“無所謂,命重要。隻要沒毒,我應該都能救回來。”
忙完已将是下午,完美錯過午飯的兩人結伴去食堂覓食。
突然一股輕微的振動從腳下傳來,遠處響起陣陣悶雷聲。
佑裡趕緊拉着硝子站到空曠處。
“學姐,地震了?”
環顧四周,并沒有任何奔逃的小動物。上午也沒有看到異常飛舞的鳥類。
震感持續不斷地傳來,校門方向騰起一片煙塵。
硝子摸摸下巴:“五條和夏油打起來了?他們好像是說中午會回來。”
“這個架勢是要往死裡打嗎?”
“嘛,剛入學的時候基本都是這樣。不過......”
硝子沉吟着觀察了一會天空:
“可以拜托你去高處看看嗎?這種規模的戰鬥,夏油會用咒靈。
但是我沒看到,有點擔心。”
佑裡找了棵最高的樹,幾下爬到了最高處。
她仔細觀望,但不斷騰起的煙塵裡并未出龐大咒靈的身影。
隻是很快從地面湧出一片小點四散開來,同時空中傳來警報刺耳的爆鳴。
捂着耳朵忍過噪音,飽受摧殘的少女滑下樹:
“學姐,沒看到太大的咒靈呢。好像飛起來一片小的。”
同樣被震得耳朵痛的硝子:
“這個警報聲,是為登記過的咒靈入侵。沒關系,應該就是他倆。”
兩人原地揉耳朵。
等待緩過來的時間中,佑裡斬獲拳頭大的蠅頭若幹。
考慮到可能是夏油傑的咒靈,便盡量活捉,再用符咒一隻隻拴起來。
“學姐,你先去食堂吧,我去幫忙捉一捉。這也太多了。”
“嗯。跑這麼散,夏油也不好回收。想吃什麼發消息給我,提前幫你點好。”
“謝啦~”
佑裡一路往校門口走去,路上在捉蠅頭的人越來越多。
還有些忙于工作的,氣急敗壞地摔上辦公室窗戶,甚至貼了個符。
大家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白天留守高專的,大部分是文職人員,這種低等級的咒靈一多起來也搞得大家焦頭爛額。
路上幫助好幾個被蠅頭“圍毆”的輔助監督後,校門口凄慘的狀況讓佑裡目瞪口呆
——半徑幾十上百米的建築全部倒塌,标志性的鳥居隻剩下了殘片;粗壯的樹木像是被暴力扭斷的香腸,;地面下凹數米,全部的磚石垃圾扔下去也隻是将将填平。
“哇,這個場面,絕對會被叫家長的。”
艱難地走進事故現場,本來隻是打算研究一下殘穢走向,複原一下招式的佑裡漸漸覺得不對
——有一股血腥味越來越明顯。
疾跑幾步,磚石阻擋下兇殘的現場讓少女一驚。
她一個大跳落在滿地血泊當中,左手捏顆金燦燦的藥丸,右手把地上人下巴一卸藥丸就塞了進去。
入口即化,不用嚼,超方便!
被藥味攻擊到味蕾,昏迷中的人小小哆嗦了一下。
佑裡:到底是有多難吃嘛!甜黨真難伺候!
塞完,她才想起來摸對方頸側脈搏。
“還好還好,有氣沒浪費。”
正想繼續上藥止血的少女停頓一下,壓低身形,拔出自己的佩刀,四處打量。
确定沒有異常後,一邊翻藥瓶一邊打給了硝子。
“學姐,緊急通知夜蛾老師,有入侵。
校門口五條悟重傷瀕死。
命保住了。
但現場隻有他自己,我沒再發現任何人。”
挂斷電話,半空很快響起換了節奏的警報聲。
松一口氣,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人身上。
穿透頭顱的是錐形銳器,斜劈開胸腹的是巨大刀傷,腿上還有連砍數次的貫穿傷。
前兩天嚣張的少年,本就白皙的面孔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他身下的血迹溢出去一米多,換個人早就流幹了。
然而現在那些慘烈的傷口,竟然蠕動着收口,很快就隻留下猙獰的疤痕,胸口的起伏也明顯起來。
“看來不用上藥了。不過金丹沒有這種效果。反轉術式?”
五條悟情況好轉,佑裡非常苦惱自己要不要把他搬走,太重了。
而且入侵者很可能還在校園。
聽到警報聲也不知道對方會從哪邊跑,會不會回來補刀。
好吧應該不會,一般情況下傷成這樣都死的透透的了。
但是自己就要在這看着他嗎?感覺好危險!
呃......目前往哪裡跑好像都挺危險。
思來想去,最後翻了張斂息符拍身上,找了塊大一點的樹段簡單擋一擋
【還是等别人來找我吧!】
而且也不能把重傷的同學單獨扔在這裡。搬不動隻好陪着了。
掏出手機重新給硝子打電話通知五條悟傷口愈合的事情。
對方長松一口氣,随即咬牙切齒地小聲說:
“我被保護起來了。
有上層安排的人一直在高專,接到消息後就把我看起來了。
說我沒有自保能力,現在有五條悟都處理不了的強敵在,不允許我自由活動。
老師怕引起恐慌,沒有明說五條瀕死的事。隻說戰鬥困難受了重傷。”
話筒中傳來一聲哽咽,硝子罵道:
“這群膽小鬼,不允許我去救治。
老師剛剛都動手搶人了,又擔心我的安全。
你先不要亂跑。
既然傷口已經愈合,恢複起來會很快。
哪怕他剛敗了一次,現在也沒有哪裡比五條身邊更安全了。”
挂斷電話,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過去了十多分鐘,都沒見到人趕過來。
一陣源自地下的振動過去後,血泊中的人眼皮顫抖,蓦地睜開了蒼藍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