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計劃終究是被打亂了。
就在她吃完晚飯,一手車鑰匙一手麻美醬準備出門之際,卡爾瓦多斯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這位見誰都叫姐姐的戀愛腦是喜氣洋洋:“馬丁尼姐姐!半小時後去這個地方,鑰匙在門口的花盆裡。”
電話那頭的卡爾瓦多斯飛速報了一串地址,那是他的安全屋。
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激蕩:“我原本都打算明天再行動了,沒想到這麼巧,這個時候居然能碰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丁尼姐姐的遺憾馬上就能實現了!”
就這樣,卡爾瓦多斯的話語伴随着猛烈的風聲消失在電話挂斷後的陣陣忙音中,隻留下了摸不着頭腦的真理。
“他到底在做什麼?”
真理不太理解,自己的遺憾不是沒有讓研二醬自願上床嗎?怎麼聽着那邊的動靜不太像呢?
“那我們還去醫院嗎?”麻美醬擡起頭詢問道。
她對赤井秀一其實……嗯,簡單來說,人心都是偏的,統芯也一樣。
五根手指都各有長短,小光球以前雖然沒有手指,但在她還是它的時候,就做不到一碗水端平CP兩方。
——是的沒錯,她是受嬷。還挺明顯的吧?除了嬷嬷誰會指着金發黑皮說“白皙”啊。
“先不去了,”真理松開麻美醬,“我去看看他在搞什麼……你在家跟hiro玩吧。”
于是乎,一頭霧水的真理扔下一頭霧水的麻美醬,一頭霧水地等待了半小時,在大約七點時出門前往卡爾瓦多斯留下的地址。
卡爾瓦多斯給的地址是米花町二丁目的一間獨棟别墅,從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出發,等真理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将近晚上八點了。
夜晚的微風吹散了如水的月色,甯靜的住宅區邊緣,别墅二樓的房間獨獨亮着一盞燈。
這盞燈在真理的腦海中自動換成了卡爾瓦多斯的臉,臉的旁邊還飄着幾句字幕解說——“快看!”、“就是這裡!”、“surprise!”
從門口的花盆中拿出鑰匙,真理摸上唯一亮着燈的房間,意料之外的景象極具沖擊性地出現在她眼前。
我¥%&¥&@#*#¥&*……
内心一團亂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震驚更多還是驚喜更多。
陳設簡單的房間内隻擺着一張床,粉色的紗帳交疊,與曾經在情侶酒店見過的風格十分相似,最明顯的不同是床上的人。
最重要的“男主角”,也就是真理(并沒有)心心念念的“遺憾”——萩原研二——正被固定在床上,意識不清。
真理下意識後退一步帶上房門,一秒從左邊口袋摸手機,撥通卡爾瓦多斯的電話:“我我我我你你你你……”
真理的語言組織能力已經完全失效,她艱難地完成了自我重啟:“你、這……怎麼回事?不是說自願的嗎?”
就算隻有驚鴻一瞥,真理也看到了萩原研二臉上明顯不正常的潮紅,還有被鎖鍊束縛的四肢。
倒不是真理完全拒絕這種類型的玩法,隻是她更偏向于精神上的而不是身體上的。
強O愛和艾斯那個艾慕,就……雖然也不能肯定這不是自願,但是……
她不好說,隻能說,可以,但最好不要。
“是他自願的啊!”卡爾瓦多斯為自己正名,“他自願來到這個房子,自己主動喝的藥,自己主動鑽進的鎖鍊,他就是自願的啊!”
“我隻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工作,剩下的都是他自願的……啊,馬丁尼姐姐好好享受,我這邊還有一點小事要處理,回見~”
挂斷電話的一瞬,真理仿佛聽見了話筒另一邊傳來的警笛聲。
不是、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麼啊……
出于對研二醬超強的觀察力的信任,真理從來沒想過要通過這種方式來達成“遺憾”。
——當然,小陣平超規格的直覺,以及自己雖然還看得過去,但肯定打不過這兩人的戰鬥力,也是非常關鍵的因素。
沒想到卡爾瓦多斯竟然能成功給研二醬下O……該說不說,師姐這次的舔狗還挺有能力的。
真理把這位新舔狗的評價往上擡了擡。
随後,真理看着緊閉的房門,回想起剛才在房間裡看到的研二醬,陷入了沉思。
咱就是說,來都來了。
研二醬,這不是我的本意,但事以至此,你這樣也不好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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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清閑時光,不僅沒有層出不窮的炸彈,就連前段時間的每日三案也都暫時告一段落,對于搜查一課而言,今天是要毛利小五郎燒高香希望他别亂跑的一天。
如果不是在即将下班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綁架案的話,相信警官們會更感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