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動一個微不足道的着裝條例而已——更何況這個修改非常正當,至少真理無法反駁,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從來沒聽說過警察能留長發。
——這是明晃晃的陽謀啊陽謀!
真理正在上演“真相隻有一個”,但很可惜,真理的推理能力不能說約等于無,隻能說全靠外挂。
所以真理毫不意外地選錯了。
具體表現為琴酒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還對真理進行了親切的問候。
琴酒:“你是不是有病?”
琴酒默默将腦海中的日程表調整了一番,決定等目前的任務完成押着自家BOSS去一趟精神科。
與此同時,琴酒注意到,後座的卡爾瓦多斯已經雙眼放光了。
這次的任務本來沒有卡爾瓦多斯的事。
與上一任卡爾瓦多斯不同,這一任卡爾瓦多斯是貝爾摩德從CIA撈回來的,據說是她以前在CIA卧底時救下的小孩,追着貝爾摩德加入了CIA,又追着貝爾摩德加入了組織。
身手倒是不錯,就是官方的痕迹太多了。
琴酒是不喜歡親自帶新人的,但卡爾瓦多斯不知道從哪打聽到貝爾摩德欠了琴酒一個人情,自告奮勇找上門,說要幫忙還人情——事實證明他不如不還,因為現在貝爾摩德欠琴酒兩個人情。
而且琴酒發現,卡爾瓦多斯對自己有敵意。
他倒是不太在意,這點敵意對組織的清道夫是家常便飯,隻是卡爾瓦多斯的敵意……與卧底的“正義”不同,與愛爾蘭的“仇恨”,與賓加單方面的“執念”也不同,琴酒此前一直想不通這種敵意的來源。
現在琴酒理解了,簡單來說,那是看“競争對手”的眼神。
竟然覺得自己跟貝爾摩德是那種關系……
又一次被造謠的琴酒想殺人。
事實上,對于琴酒這個貝爾摩德受傷後的第一聯絡人,卡爾瓦多斯私底下不知道砸了多少瓶琴酒,這次也是抱着打探敵情的想法跑來的。
看到琴酒本人之後,卡爾瓦多斯開始了雄競。
——他沒我年輕,我赢了。
——他沒我聽話,我赢了。
——他太高了還要擡頭,我赢了。
——他頭發太長了上床不方便,我赢麻了!
——他名花有主,ok,威脅排除!
卡爾瓦多斯半個身子爬出車窗,伸手勾着真理的風衣下擺:“姐姐姐姐,他就是吃醋了,你一定要好好安慰他!要多跟他在一起,不要置之不理,你們一定要長長久久……”
“最好别讓他總在貝爾摩德面前晃?”真理扒開他的手,拆穿道。
“姐姐你不要說出來啊,真是的,太害羞了……”卡爾瓦多斯扭扭捏捏爬回後座。
“大哥,基爾就位了。”一直專心幹活的伏特加指着顯示屏提醒。
顯示屏的畫面連接着基爾胸針上的針孔攝像頭,實時傳回公園内的場景,此時,任務目标土門康輝已經來到了杯戶公園,隻是被周圍的支持者們圍了起來。
作為大哥最貼心的小弟,伏特加讀空氣的水平已經爐火純青,發現再聊下去大哥就要惱羞成怒——不好意思沒有腦羞——伏特加說出人盡皆知的發現:“礙事的人太多了。”
琴酒按下對講機:“基爾,把目标引到預定地點。”
說着,琴酒瞥了一眼後座,将自己的頭發從真理手中扯出來,警告道:“保持安靜,不然就給我滾下去。”
“姐姐,他好兇啊。”卡爾瓦多斯将真理召喚到後座窗口,小聲嘀咕,“我就從來不會兇貝爾摩德姐姐,我隻會心疼姐姐。”
好标準的綠茶用語。
真理:“段位有點低了,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套了。”
“姐姐,你不懂,我這叫無害。”卡爾瓦多斯說,“你難道不喜歡情人暗戳戳的小心思嗎?更何況還是你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心思——‘雖然他針對你們,但他隻是為了我啊,而且你們不是沒受傷嗎?’這種的。”
“嘶——”
真理倒吸一口涼氣,“好像确實……”
如果競争能限定在無害的茶來茶去就好了,真理再經不起一個“警察着裝條例”這種殺招了。
“對吧對吧?聰明人不好掌控,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進去了,像我這樣有點傻的才讓人放心。”卡爾瓦多斯很自豪。
真理:……
扮豬吃虎的小混蛋哪裡讓人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