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偵探團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碰到忙着調查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随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坐上了高木警官的車,加入了調查。
如果非要說什麼原因,那就是身在世界中的人總是很難察覺到世界意志的小動作。
比如現在,車上幾人聊的話題顯然不太對勁——
“隻不過,要跟犧牲自己拯救了一整棟醫院的松田警官相比,就覺得有些英雄氣短了。”
聽完高木警官與佐藤警官緩慢的感情進展,江戶川柯南如是說。
“其實放棄也是明智之舉。”灰原哀平靜道,“她對于那個往生者的思念,一直保留在最美好的印象,而且他也會永遠的留在佐藤警官的記憶裡……等一下?松田警官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松田警官不僅活蹦亂跳,還整天跟幼馴染和女朋友打打鬧鬧。
松田警官隻是不跟她們一同調查而已,怎麼都不到“犧牲自己的往生者”的地步。
灰原哀露出半月眼:“為什麼氣氛會這麼沉重……”
太怪了,好像演的。
“對哦,哈哈哈。”江戶川柯南同樣覺得自己剛才的說辭非常奇怪。
難道是溫泉旅行時“人生雙六”的後遺症?
思來想去,江戶川柯南隻能将其歸咎于雙六遊戲。
在自己的人生被遊戲輕易扒開的時候,搖出【為民衆的利益而犧牲】的格子,卻還正常活着的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在另一種意義上作證了“人生的雙六”與真正的人生并不相同。
但不管是“人生的遊戲”還是“遊戲的人生”都可以随後細想,眼下時間緊迫,距離預告的時間不到五個小時,江戶川柯南手上的線索卻隻有犯人發來的傳真。
唯一可以确認的是,這名炸彈犯與五年前的炸彈犯有關。
五年前的那名炸彈犯安裝炸彈的地點是杯戶摩天輪和米花中央醫院,而這兩個地方的延長線交集處,是東都中央線的南杯戶車站。
但是,警方調查顯示,南杯戶車站那裡的炸彈全部都是假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副駕駛上的江戶川柯南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中的預告信:“紅色……”
發現江戶川柯南狀況不對,灰原哀看了過去:“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總覺得好像誤解了這句‘沾滿血迹的壘包’。”江戶川柯南沉思。
“你的意思是,這指的不是紅色的電車?”
“嗯。如果這人跟五年前那名炸彈犯抱着相同的想法,那麼為了引警方上鈎,他的第一枚炸彈一定會放在一個容易發現的地方。”
“說到紅色,那個也是紅色啊。”坐在後排的光彥突然說道,“對吧,你們都看到了吧?”
“真的诶!”步美和元太跟了上去,趴在車窗上。
紅色的東京塔即便是在周遭遮擋的高樓中依然出衆,像是迷霧中的燈塔和沙漠中的綠洲,給偵探們指明方向。
跟着看過去的江戶川柯南恍然大悟:“沒錯,紅色的、上升的、鐵質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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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長野。
“說到紅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真理故意停頓了一下,買了個關子。
諸伏景光适時露出一絲好奇:“就是……?”
“——就是赤井秀一。”真理認真道。
諸伏景光:……
有時候他一個鬼真的很無助。
再看看旁邊四處亂飛看看這裡摸摸那裡的系統,諸伏景光感覺更無助了。
成功逃離米花町來到長野,真理在别墅住了一晚,安頓好貓貓們之後,直奔修建着許願井的神社。
日本神道的事情真理沒什麼了解,畢竟她生活在一個無神論的國家,她最多知道天照大神、稻荷神、龍貓——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吉祥物混進去了。
許願井和神社相關的事情都是白蘭地在負責,真理隻是安排下去等着驗收。
不知道是基建速度跟不上還是各個方向的審批太慢,真理這一等就等了三年。
今天天氣不錯,湛藍色的天空就像貓貓藍色的眼睛,即便沒有正事要做,真理也不介意趁這樣的天氣出門踏青。
就是今天的溫度着實有些低,不像七月一倒像一月七。
真理又将脖子上的圍巾裹緊了點。
軟軟糯糯的手織圍巾是純粹的天空藍,除開跟她易容後的配色不太搭調之外,挑不出任何錯處。
為了撇清神社與組織的關系,真理來訪的身份是白蘭地的親友,是得知好姐妹準備開神社,趁着還沒開門跑來參觀的麻煩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