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後這五個一點不會讀空氣隻顧往她傷口上撒鹽的小學生們,真理撐着一張和藹的面孔:“你們幾個,可以小聲一點嗎?我一般是不打小孩的……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搬走了别館的黃金卻錯失了地下的“黃金”,真理已經為此心煩好幾天了。
她現在之所以還算平靜的外出旅行,都要歸功于貓貓和貓貓們的努力。
但是,如果這幾個小孩繼續這樣戳她的痛處,她可能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代替社會給這幾個孩子一次深刻的“毒打”。
那樣貓貓和貓貓們的努力也會付諸東流。
扭曲的神情配上真理白色的頭發和鮮紅的雙眼,簡直像是傳說中的雪女一般。
三個純粹是去滑雪的真小孩不約而同想到了這個比喻,集體打了個寒顫,紛紛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靠後的三排座位靜谧得像是無人區。
所以說,既然這麼讨厭吵鬧,為什麼還要坐公交車啊?租車……不,買一輛七座的車出行才是她的最優解吧。
缺乏情報導緻推理方向出錯的江戶川柯南默默合上手機,看着前排座位上松田警官的小卷毛,覺得松田警官的女朋友真是讓人無法預測。
雖然江戶川柯南與原田真理僅有兩面之緣,但這人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那是工藤新一的經曆,江戶川柯南不能暴露自己認識她的事實。
她明明在多羅碧加樂園的雲霄飛車前先自己一步指出了預備下手的犯人,居然會以“一天隻破一個案件”為由拒絕推理……她根本不配當偵探!她到底把偵探當成了什麼!
——案件召喚器。
如果江戶川柯南擁有“讀真術”一類的外挂,那他就會聽到真理給出的這樣的回答。
雖說真理答應小陣平一起去滑雪時就有了遇到案件的心理準備——畢竟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搜查一課唯三能正經派上用場(吸引案件)的三名警官同時出行,不發生案件才有鬼了。
三名警官外加真理和娜塔莉兩個親友團,這就是本次溫泉滑雪之旅的全部成員了。
原本萩原研二自告奮勇負責開車,給在坐的兩對情侶留出充足相處時間,但是這個提議被不想坐飛車的兩名同期否決,最後娜塔莉查了攻略找到這趟直達公交,真理頂着萩原研二的狗狗眼壓力拍闆決定了這種出遊方式。
萩原研二: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真理:聽不見聽不見.jpg
“抱歉啦研二醬,誰讓你的頭發不夠長呢。”
這麼多年,真理唯一無法拒絕的也就隻有長發了。
男子為何雙眼垂淚,女子竟能心如磐石,這一切一切都是因為——因為真理是貓派,她對狗狗的免疫力很高。如果換成家裡的貓貓的話,真理可能會心軟一秒。
不過,當真理一上車看見坐在倒數第二排的江戶川柯南的時候,她後悔了。
本來就是警察x3的案件吸引力,現在居然還要加上江戶川柯南這個主角來算——這不是乘法的問題了,這是n次方。
深感前途無亮的真理,鎮壓了小學生後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她眼睛一閉、耳塞一戴、小陣平一靠,準備一覺睡到目的地。
隻要她睡着了,她就看不見案件。
不管是謀殺還是氰/化/物,是釣魚線還是鋼琴線,隻要真理看不見,就等于沒有案件,她的旅行還是和平的溫泉滑雪之旅。
嗯,就是這樣,非常合理。
雖然平常藏在西裝下看不太出來,但是小陣平的肌肉鍛煉得很好。
肌肉在不發力時是很軟的,靠着靠着,真理突然覺得冰酒的那堆話也不完全是胡言亂語自由發揮,畢竟真的、好軟啊……
年輕人的美好身體和公交無規律的搖晃,在“枕頭”和“搖籃”的雙重作用下,真理迷迷糊糊錯過了在米花公園上車的她并不認識的茱蒂老師和新出醫生;
也錯過了她認識但大概率認不出來的戴着口罩和針織帽的“病弱”綠眸青年;
更錯過了戴上小紅帽換到内側的妹妹,以及——
“砰——!都不許動!”
“什麼?”真理頓時一個激靈,“怎麼回事?!”
怎麼她好像聽到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