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這個後備計劃啟用的時候。
“……雪莉的保镖?我沒有意見。”
冰酒本來就隻是“暫時跟着他”,隻不過這一“暫時”就“暫時”了三年,現在要調走,琴酒自然無可無不可。
“人手不足?還好……不,不要貝爾摩德,你明明知道我們……基爾?她可以。”
與此同時,在酒窖的灰原哀迎來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成員。
眼前的女人一頭黑色長發,穿着與追悼會工作人員相似的黑色西裝和及膝裙。
她兩槍射斷灰原哀身上的繩索:“初次見面,我是冰酒,以後由我負責你的安全。”
冰酒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兼保護對象柔弱無力的四肢,沉默一秒後,提起小孩扛到了肩上。
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被迫換了個視角的灰原哀:……
看看快速移動的地面,又看看身後的走廊,灰原哀被扛在肩膀上,并不覺得自己像是保護對象,反而覺得自己像個麻袋。
不過她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冰酒的跑動速度很快,肩膀還正好頂到她的胃,現在已經不是姿勢的問題了,而是中午沒消化完的午飯快要倒流的問題。
“停一下停一下、那個、”灰原哀費力撐起身體,“是姐姐要讓我去哪嗎?”
“不是。”
灰原哀:……
那你跑這麼快做什麼!害得她以為真理姐姐有什麼事要交代呢!
灰原哀掙紮道:“那你、嘔、讓我去一趟洗手間。”
總感覺,這次的保镖有點可怕……是她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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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的推理十分成功。
雖然枡山憲三拿出了一條紫色的手帕想要蒙混過關,但他很快被現場另一位擁有紫色手帕的女士拆穿。
“那條手帕其實是溫亞德女士的,手帕上還有女士香水的氣味。”
“枡山先生由于罪行被拆穿,心髒病發而死。”
“我們調查了枡山先生以往的就醫記錄,他的确有心髒病。”
目暮警官的解釋始終在江戶川柯南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按理說,兇手承認了自己的罪行,證據也足夠頂罪,這個案件按理說已經結束了,兇手的猝死隻能算是意外事故,但江戶川柯南還是覺得這次的巧合實在太多了。
“未免太巧了……”江戶川柯南喃喃自語。
皮斯克的死亡是與“血腥瑪麗”效果相似的心髒病發,這讓江戶川柯南不得不懷疑現場還有另一個組織成員。
這位成員很可能是類似于監工的角色,他發現皮斯克暴露之後,當機立斷決定滅口。
除了猝死的皮斯克之外,他在舊館門外撿到昏迷的灰原這件事也很奇怪。
不過,要是這兩件事其實是一件……要是組織派來的這位監工,同時也是救了灰原的人呢?
“喂,灰原,”江戶川柯南停下腳步,“除了姐姐之外,你在組織還有關系不錯的成員嗎?”
這幾天江戶川柯南都住在博士家複盤,放學也跟着灰原哀一同回家。
“啊?”猛然聽到這種疑問,灰原哀有些摸不着頭腦,“我跟實驗室的人關系都不錯。”
“不是那種,是跟你關系好到能夠背叛組織的……算了,想也不可能。”江戶川柯南還是打消了這個離譜的念頭。
很快來到博士家的兩人發現,隔壁的23号門前停着一輛搬家貨車,兩名卸貨員正合力擡着一個兩座沙發往房内走。
是換了房主嗎?江戶川柯南看着23号門口的姓名牌上心想:佐藤?是個大姓啊……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銳利的綠色眼眸。
那人戴着一頂黑色的針織帽,留着及腰的長發,上半身是深藍色的短款夾克,下半身是一雙過膝長靴,一開口是清冷的女聲:“小弟弟,小心看路。”
說着,她指了指前方的積水,那是昨夜暴雨留下的。
“好、好的,非常感謝。”江戶川柯南莫名打了個磕絆,“灰原、我們走吧……灰原?你怎麼了?”
灰原哀正在宕機。
這應該是冰酒沒錯吧?
組織成員不可能一點僞裝都不做,她可以理解,但是,但是——為什麼要易容成萊伊的樣子啊!!!
灰原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人的方向,痛苦地閉上了眼。
易容成萊伊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是女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