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被迫聽了一番奇奇怪怪的“姐弟情深”,沒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直到真理跟京子聊天聊得差不多,才把他從漫長的閑聊和無法回答的問題中解救出來。
赤井秀一着實松了口氣,隻覺得在遊樂場的戰鬥都比不上跟20号聊天來的疲憊。
“那麼我們先走了。”
說着,真理穿戴好她的禦寒裝備,帶着赤井秀一離開了會場,去赴晚上的東京塔之約。
平安夜的東京塔真不愧是約會聖地。
分明比賽結束的比預期時間早三十分鐘,但真理和赤井秀一行至半路,還遠未到達東京塔之時就已經提前感受了“朝聖的人群”。
如果不是提前預約,恐怕連東京塔都進不去。
愛情樹說是愛情樹,其實也不過是略大的聖誕樹而已,金色的燈光在樹身上閃爍,夢幻的愛情就像金色的童話,閃耀着永恒的光輝。
當然,對于真理這個俗人而言,就是——誰不喜歡金子呢?
摸不到金子,看看金光也不錯。
輪到二人上前時,真理目之所及的枝丫上早已挂滿了别人密密麻麻的虔誠愛情,根本沒給她這個假貨留下一點機會。
好在,真理沒想着要自己挂,這會兒便指着樹頂要求道:“據說挂得越高越靈驗,萊伊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别的不說,赤井秀一的身高絕對是滿分。
“還有這種說法?”聽到真理的要求,赤井秀一疑惑了一瞬,他沒聽過這個習俗。
畢竟日本神社的祈福許願牌,一向是随意挂的。
真理點頭:“有的,好像是說神明住在天上,挂高點能早點被神明看到。”
“這算插隊嗎?”真理想想道,“不過我憑實力插隊,神明先實現我的願望是應該的。”
赤井秀一輕笑一聲,順着真理的意思,将手中的許願牌挂上了最頂端。
随後,二人離開了金錢樹……不對,愛情樹。
晚上七點正值高峰期,行人來來往往,地面上早已不見積雪,但這不影響聖誕的氛圍。
小情侶們穿着同款聖誕毛衣的在街邊的咖啡廳内合影,戴着麋鹿發卡打打鬧鬧,還有一看就是才戀愛不久,連牽手都臉紅心跳的純愛人。
“真可愛啊。”看着那對情侶牽手離去,真理用目光表達了一番海王的敬佩。
因為真理純愛不起來,所以她很佩服能純愛的人。
真理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把下半張臉埋了進去——赤井秀一送的那條,配色她喜歡,就一直戴着用了。
有一說一,這條圍巾的确有點短,她隻能當脖套使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我定了酒店,”真理晃了晃牽着赤井秀一的右手,“就在前面了。”
“嗯,我知道,你在計劃裡标注了。”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點頭。
情侶之間過夜再正常不過,再者從客觀生理條件來看,女性的風險遠遠大于男性。
身為男性,赤井秀一自認并不是吃虧的一方。
但他卻始終心神不甯。
難道是有什麼變故……?
赤井秀一總覺得自己被一陣陰雲籠罩,卻始終找不到危機的源頭。
“——我的包!!”
就在赤井秀一思索之際,一聲尖叫自他身後響起,接着,一個穿着沖鋒衣,口罩和護目鏡裹住整張臉的人從他身後沖出。
搶劫犯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尖叫和被粗暴推開的痛呼此起彼伏。
赤井秀一下意識松開真理的手,跟着沖出去追捕,長發随着他敏捷的動作揚起,真理不由在心裡感慨,不愧是世界主角之一,還真是很帥啊。
真理不緊不慢地跟上去,果不其然,她沒走多久就看見赤井秀一一手壓制着那名搶劫犯,另一手拿着被搶走的提包。
而他身邊站在另一名見義勇為的……等等,這不是小陣平嗎?
看着眼前熟悉的黑西裝墨鏡小卷毛,真理驚訝地發現,松田陣平的小卷毛已經紮成了小揪揪。
——原來那不是研二醬約她出來的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