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
真理站在校門外,看着面前的教學樓和更遠處的操場,那些都是她曾經揮灑汗水的地方——上課鈴已經響了但自己還沒到教室;整個班的人都結束熱身,隻剩自己一人在操場上奮戰。
當然,現在的真理在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之後……好吧,變化不大。
她能打狙擊,但體能卻一直維持着八百米及格線的水平。周圍的人從當年的高中同學變成了現在的組織成員,唯一不變的是依舊墊底的她。
就在這時,幾位身着校服、拎着幾個相同袋子的學生路過,看到了她這位站在門口的“同學”。
随後,其中一人将手裡的袋子交給一旁的朋友,小跑着來到真理面前,詢問道:“你是……我們班的同學吧?”
準确來說,是剛轉來沒多久就休學的同學。
這位同學想,如果不是她的特征太明顯,自己也不可能認出來。
當然,也僅限于認出人,至于名字……不要為難一個隻見過一面,連自我介紹都沒聽過的同學了。
這位同學紮着高馬尾,馬尾上紮着明黃色的緞帶,一臉活潑,真理覺得她跟當年大原學妹有點像。
好的,就叫她小原學妹好了。
小原學妹并不知道自己被同學改了名字,她邀請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學園祭,要跟我一起回班裡嗎?”
“我們今年是性轉咖啡廳,很好玩的。”
性轉咖啡廳……那不就是男仆和女執事嗎?
這麼多年了,她們居然還在用自己當年的玩法?這些後輩怎麼一點沒有創新精神!
雖然這麼想,但真理還是點點頭,跟着學妹走進學校。
反正她隻要不出學校,系統都能嗑到它CP——真理也不是很懂,但帝丹高中的确是算一整個“建築”。
校門口挂着學園祭的宣傳橫幅,還有許許多多的宣傳面闆,學園祭還像多年前一樣熱火朝天,認真準備的後輩就像多年前的真理一樣,隻是這次的活動遠沒有當年那般盛大。
也對,當年可是雙王之戰啊。
真理想着,要想重現當年的場面,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看着這樣的場面,一時間,再回母校的失落惆怅與回憶全都——完全沒有在真理的心中留下一絲漣漪。
因為真理沒在這呆多久就進廠了,要說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和對于母校的歸屬感,真理還真沒有。
真理原本就更在意周圍的人,對于學校這個情感載體并不看重。
而她在意的那些人也始終陪伴着她,比如英理和有希子……等等,這麼說的話,零君好像也來過帝丹高中?
真理莫名有一種錯位感,什麼當初他為你而來,現在你為他而回,近在咫尺卻不能碰觸,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帽檐下細碎的金發襯得他的臉龐愈發白皙——
停!沒有白皙的皮膚!
至于另一邊白皙的皮膚……不是,是白色的馬自達。
白色的馬自達停在學校附近的露天停車場,金發黑皮的降谷零坐在副駕駛,而他旁邊,坐在駕駛座的是真正皮膚白皙的混血。
如果系統看到現在的畫面,那一定又要上演一番嗑生嗑死了,這可是它CP并肩的現場。
而系統也确實看到了,隻不過它的嗑點又一次超出了真理的預期。
真理隻能想到“并肩作戰”這種詞,系統卻——
“這就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啊!真理理!”
真理:……
你是想說相敬如冰吧?
系統激動極了,它投影出淡藍色的數據花瓣,如慶祝時抛灑的禮花一般,在真理的周圍不斷閃爍:“我CP婚了!”
真理:……
真理端着咖啡的手微微顫抖。
如果不是這個投影隻有她一個人能看見,這個場面也太可怕了。
看着這樣的系統,真理想到一個很應景的句子——婚是女發昏。
原來這句話不僅适用于結婚,還适用于結婚啊?
此時,真理已經被熱情的小原學妹拉到了性轉咖啡廳,性轉咖啡廳主打的是男仆和女執事。
班裡的DK們穿上女仆裝的樣子真的很磕碜,比真理當年參加過的那次還要磕碜。
跟這群人比起來,連毛利小五郎都顯得眉清目秀了。
能讓真理忍受着精神上的摧殘,堅強地留在這裡的原因隻有一個——這裡的咖啡和點心是真的很不錯。
相信教室内滿座的客人也跟真理有着相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