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确認這一點之後,工藤新一對兒子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接到信号,工藤新一暗自做好準備。
随後,隻見工藤優作突然一臉驚訝地看着真理身後的走廊:“有希子,你怎麼也出來了?”
“是來找新一嗎?”工藤優作語氣自然,半點看不出來是演的。
“嗯?有希子?”真理果然被他騙到,下意識轉頭看去。
走廊上一片空蕩,連有希子半個影子都沒有。
——糟了!
腦海裡出現這個念頭的同時,真理手上力道一松,等她反應過來低頭看去的時候,跟老爸配合默契的工藤新一已經推開房門,一溜煙兒竄進了房間。
真理的房間與有希子的房間規格相同,隻是布局上有些差異,無論是擺設還是房内構造,都與隔壁房間對稱。
餐廳的桌子上幹幹淨淨,隻有廚房插座旁放着一個燒水壺,工藤新一知道真理有燒水的習慣,并沒有在意;
客廳的沙發上,酒店自帶的三個靠枕缺了一個,剩下的兩個一個躺在地毯上,另一個被放在茶幾上;
電視旁支着一把貝斯,再過去是一個小型音響,地上還有連接線,可能是出于酒店隔音的顧慮,沒有連接;
書桌上的電腦插着線,顯然是在充電。
粗略掃過客廳,工藤新一沒有發現可疑之處,直奔卧室而去。
卧室的房門沒鎖,工藤新一抓着門把打開門,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紅繩纏繞着脖頸,帶着兩條手臂向上束縛在床架上。
白皙的皮膚被印着暗紋的被子掩蓋大半,但隐隐的震動聲和時不時變化的姿勢,都在強烈地暗示着什麼。
床上的人戴着眼罩,工藤新一辨認不出長相——當然他也無暇辨認——隻能從發型上認出的确是自己在電梯中看到的人。
之後,就隻剩下了震驚、震驚、還有震驚。
這這這這這——
真理姐姐怎麼能、她怎麼能這樣!這是他這個孩子該看的嗎!
受到沖擊的工藤新一,當場僵直,連關門的動作都忘了,還是真理将他從門口拉開的。
将倒黴孩子遞給工藤優作,真理淡定地仿佛什麼也沒發生:“所以我才說不太方便嘛。”
接過孩子,工藤優作歎了口氣。
雖然真理關門的動作十分迅速,但他還是看到了房間内的一角。
怎麼說呢,工藤優作其實并不驚訝。
畢竟跟真理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他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偵探失格。
打消了懷疑的工藤優作沒再繼續詢問,帶着三觀重組的工藤新一離開了真理的房間。
将大小偵探送走,真理挂上防盜鎖,返回卧室。
看着已經放開手,開始拆繩子的人,真理稱贊了一句:“動作還挺快的。”
雖然是演戲,而且遮住了眼睛,不太可能被認出來,但諸伏景光還是有些尴尬:“在小孩子面前,有點……”
“要是工藤優作看到了,”真理走到床前,一邊幫忙一邊說道,“那下次見面就是監獄了。”
“那倒不至于……”諸伏景光搖搖頭,監獄是肯定不會進的。
最多就是他的卧底生涯宣告失敗,隻能靠Zero一個人了。
正思索着,諸伏景光感受到身上的繩子一緊。
諸伏景光:?
他身上的繩子更多是做出來的節目效果,隻是挂在脖子上而已,這會兒胸口被勒住的感覺就顯得非常強烈。
諸伏景光疑惑地擡頭,看到真理正拿着繩子的另一端,一臉嚴肅。
心靈手巧,能獨立完成捆綁play的貓貓,是理解不了手殘的人類的。
所以貓貓覺得人類是故意的。
“光君,有件事需要告訴你……”真理認真道。
諸伏景光:!
要、要來了嗎!
諸伏景光正要開口說自己清理過了,就見真理一臉尴尬地松開手:“我不小心打了個死結……你等一下,我去找剪刀。”
沒多久,她就帶着一把剪刀回來了。
“我的車在地下車庫,藍色的蘭博基尼,你回頭送我公司就行。”
直到把人從繩子裡解救出來,真理才擦了擦汗,問道,“你剛才要說什麼?”
諸伏景光:“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