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當下。
工藤優作趁着紅燈,透過後視鏡打量着後座的真理。
真理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風衣,内搭黑色的高領毛衣,藍色的牛仔褲,一雙小腿高度的長靴。
随身的挎包和黑色的遮陽帽被她扔在車座上,兩年的時間沒有在真理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看上去一如往昔。
真理從工藤優作那裡得知了孩子的名字,此時正在專心緻志地逗新一:“新醬~新醬~你好可愛哦~”
不滿半歲的小孩還不會說話,也夠不到自己手中的小鈴铛,隻能坐在安全椅中咿咿呀呀地揮手。
——可愛暴擊!
這種不會說話不會走路,隻能任由自己擺布的軟趴趴的生物,未免太可愛了吧!
真理一臉“被萌化了”的表情,她摸了摸小孩光滑柔嫩的臉蛋:“真不愧是有希子的孩子~”
“不過藤峰新一,Fujimine Shinichi,總感覺有點不順口。”
真理念了兩遍,吐槽道。
工藤優作:……
因為新醬的全名叫工藤新一。
還是不說為好……工藤優作很會讀空氣。
“不過優作前輩,你還不走嗎?”真理擡手指了指後車窗,“後面的車在催了。”
工藤優作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綠燈已經亮了,他連忙踩下油門,朝着目的地行駛。
她們要去位于杯戶町的片場接有希子。
今天是有希子新電影上映的第一天,工藤優作跟有希子約好要一起去電影院。
凡是有希子出演的電影,一家人是一定會看的。
隻不過有希子在日本的知名度太高,為了避免被影迷認出,她們通常都是在快下映的時候,挑選人不多的午夜場去觀影。
這還是有希子第一次強烈要求在第一天就去看的。
工藤優作聽從有希子的指揮,在這天帶着新一去片場接她。
她們要去的那家電影院設有專門的孩童觀影廳,避免小孩打擾到旁人。
對于不願帶着孩子看電影,想要享受甯靜時光的家長,也可以将小孩放在影廳外的托管,影院有專人負責照看。
工藤優作倒是不擔心新一,他隻是在想有希子。
有希子很少隐瞞自己的工作狀況——或者說她在工藤優作面前也瞞不住。
有希子倒是經常跟工藤優作玩“猜猜樂”小遊戲,她經常象征性地隐瞞一下,編個謎題,等着工藤優作推理。
但在拍上一部電影時,有希子竟然是真心要隐瞞,從接到劇本時就神神秘秘的,一直到進組後,更是一趟也沒回來過。
在有希子的嚴防死守,連電話也不打一個的情況下,工藤優作沒有一點線索,更别提推理了。
雖說他也不是不能旁敲側擊——他跟有希子的導演和制片人還是有聯系的。
但有希子真心想隐瞞他,作為一個情商超出平均線的男人,他當然不能偷偷去查。
——老婆還想不想要了?
工藤優作不得不按捺住好奇心,一直忍到電影上映這天,有希子拉他一起去看。
至于有希子為什麼會一反常态,剛上映就拉着他去看?
這就不能說了。
工藤優作笑得一臉無害。
隻不過現在……
工藤優作看了一眼真理,在心底歎氣。
他和有希子美好的二人世界,就如太陽升起時的小美人魚一般,終究還是化為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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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當然不知道工藤優作的心理活動,她今天是出來辦正事的,跟工藤優作相遇完全是巧合。
真理的正事——當然不是去東京灣撿錢,鈴木千瑛最終将集團留給了女兒。
真理的正事依舊是調查BOSS所在的療養院。
原本計劃尋找幫手,沒想到幫手變成了琴酒,真理自然不能再提調查療養院的事,飯局也就變成了純粹的飯局。
倒是飯局結束之後,琴酒他……有點怪怪的。
真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合适的詞來形容,隻能說琴酒他就是怪怪的。
又是邀請自己去訓練場,又是試圖将研究所塞給自己。
真理:?
直覺告訴她,琴酒這是在拉攏她。
但理智上,真理看了看訓練場剛通過入門考核的成員(菜雞)們,又看了看研究所一點也不樂觀的财務報告。
橫看豎看,比起拉攏,更像是在報複。
——原來如此,原來琴酒在報複我啊。
真理一瞬間恍然大悟,先不說卷錢跳槽,單自己揪他頭發,就夠他将自己置頂了——仇人名單的置頂。
琴酒:……
真的不是,琴酒隻是……拉攏人的方式比較傳統。
如何拉攏一個人?
這個問題琴酒知道,給他一把槍,他再給那人一槍。
人的身體是非常神奇的,會痛但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地方有很多。
琴酒通常習慣瞄準肺部,面積大方便瞄準,受害者感受深刻,成功了還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