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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存在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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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克裡芒太太的目光中充滿了茫然:“花園一直是家裡的園丁托馬斯在打理,我也沒有規定接下來要種什麼花。除了玫瑰,他想種什麼都可以。”

“屍體呢?”福爾摩斯蹲下身,用手指搓起了一些泥土:“克裡芒太太,你剛剛的用詞很有意思。女仆安妮‘應該’實在這裡被殺害的?為什麼要用‘應該’這個詞?發生了什麼,才讓你如此的不确定?”

“我們沒有找到屍體。”這次是克裡芒先生尴尬地開了口:“不要誤會,福爾摩斯先生,我們真的沒有蠢到不去報警。隻是,隻是我們真的沒有找到屍體,如果不是大藍寶石失竊,我們甚至都不準備…”

“都不準備來找我,就想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是嗎?”福爾摩斯擡起頭,朝克裡芒先生露出了一個假笑:“簡單概括一下:你們發現花園裡的白玫瑰被血液染成了紅色,女仆安妮和男仆吉姆一起失蹤了,家裡珍貴的大藍寶石也丢失了。所以你們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男仆殘忍地殺死了女仆安妮,并在偷走了家裡的财物後逃之夭夭。說真的,你們就沒覺得這個推斷有什麼問題嗎?”

“有,有嗎?”克裡芒先生茫然地看着福爾摩斯:“我覺得沒有問題,市面上流行的偵探小說不都是這麼寫的嗎?殺人奪寶,說不定還有些愛恨情仇,很合理啊。”

“你們将大藍寶石存放在了哪裡?花園裡嗎?”華生擡起頭,用鷹眼掃視起房子的外牆。但很遺憾,他并沒有在外牆上看到紅色的标記:“你們應該是将大藍寶石藏在房子裡面的,那麼吉姆為什麼要在偷了東西後還來花園裡殺個人呢?他就不怕耽誤了逃跑時機,被你們當場抓住?”

“這個,這個,好像也有道理。”克裡芒先生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那這樣的話,我們就先别管安妮了,福爾摩斯先生你趕緊幫我們找到大藍寶石吧,這個更重要。”

福爾摩斯和華生都驚訝地看着克裡芒先生,雖然他之前的态度都表明了對女仆生命的漠視,但真的聽到對方說出了這種話,還是讓兩人感到一種兔死狐悲的膽寒。

再珍貴的寶物都不應該超過人命的重量,福爾摩斯惱火地想要轉身就走,但責任感促使他得在離開之前查明安妮的真相。

“我拒絕,克裡芒先生。”福爾摩斯抿着唇站了起來,表情陰郁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在我看來,兇殺案的優先性要大大高于失竊案。所以,我會先查明安妮的真相。如果這個姑娘真的死了,我自會抓住殺人兇手,替她複仇的。”

“第一個發現血迹的人是誰?”華生将手搭在福爾摩斯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将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不要那麼暴躁,克裡芒先生。往好處想,查明兇殺案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不是嗎?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殊途同歸啊。”

“但何必呢?”克裡芒先生咬牙切齒地說道:“明明就可以直接查失竊案的,你們為什麼非要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費心呢。死的隻是一個女仆,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怎麼就非要…”

“托馬斯,最先發現血迹的是我們的園丁托馬斯。”克裡芒太太無視了丈夫漲得青紫的面龐,而是用力地用手帕擦着眼睛說道:“托馬斯在清晨發現了血迹,然後就通知了我們。我們在排查後,發現了安妮和吉姆的失蹤,然後就…理所應當地認為安妮被吉姆殺死了。”

“…你們有親眼見過血迹嗎?”福爾摩斯對克裡芒夫婦兩人的判斷表現出了高度懷疑:“血迹很多嗎?是整整一大片玫瑰都被染成了紅色,還是其實隻有一小點點?”

“我的太太沒有見過,因為她不敢。”克裡芒先生陰沉地盯着福爾摩斯,他已經明白對方堅決的态度了:“但我也沒有仔細看過,就隻是站在差不多五米外草草地看了一眼。一整片的白玫瑰都被染紅了,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的土地上,還散發着淡淡的鐵鏽味。如果不是吉姆殘忍地殺了人,那還能是什麼?”

“‘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的土地上’。”華生神色奇怪地複述着克裡芒先生的話,和福爾摩斯交換了一個明悟的眼神:絕對是這對糊塗蛋夫婦弄錯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血液絕對不可能呈現出這種粘稠滴答的狀态,園丁托馬斯的嫌疑突然高了起來。

但這沒必要讓克裡芒夫妻兩人知道,福爾摩斯揉搓着自己的脖子,轉頭往花園深處看去:“花園托馬斯住在哪裡?鑒于他是第一個發現人,我們可能需要和他談談。”

托馬斯住在花園深處的小木屋裡,他在看到福爾摩斯和華生的時候隻是輕微地僵硬了一下,就很快地放松下來。園丁穿着棕色的襯衫和外套,洗得發白的深藍色褲子,腳下踩着一雙黑色的雨靴,上面沾滿了潮濕的泥土。

華生不認為白玫瑰上沾染的是血迹,托馬斯鎮定自若的态度在某個方面也證實了這一點:他實在是太冷靜了,如果不是清楚自己沒有殺人,就是因為他是個早已習慣生命流逝的連環殺手。但華生的感覺告訴他:托馬斯并不是殘忍的殺手,對方身上并沒有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同類感。

“克裡芒夫妻倆是傻子,真的以為有人死了的我們也是傻子。”福爾摩斯在越過托馬斯看到小屋裡的紅油漆的時候就瞬間明白了真相:染紅白玫瑰的不是人血,是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紅色油漆:“托馬斯先生,介意告訴我們,你是怎麼讓你的雇主們相信那真的是血液的嗎?”

“什麼叫真的血液?那不是血還能是什麼?”托馬斯還在負隅頑抗:“一定是吉姆在逃走之前殺了安妮,沒有别的可能了。”

“第一發現人有時候也會是殺人兇手,畢竟總有些人想要重回故地,欣賞一下自己的作品。”福爾摩斯附和着點了點頭,毫不愧疚地吓唬起托馬斯:“如果你确信那是血液的話,那你應該不介意我們也将你列為犯罪嫌疑人,然後讓警探們來問詢一下你吧。”

“怎麼就需要警探出面了,又沒真的死人?”托馬斯下意識地吼出了真相,直到福爾摩斯抱着手看着自己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好吧好吧,我承認,染紅白玫瑰的是紅油漆,并不是血液,至少不全是。”

“什麼叫不全是?”正在埋頭記錄的華生警惕地看向托馬斯:“你不會破壞了真正的兇案現場吧?”

“什麼?不是。”托馬斯領着兩人來到了小木屋後面,那裡散養了一群雞:“我清楚克裡芒夫婦并不會仔細觀察,所以我隻要讓油漆乍一看像血液,且聞起來也有鐵鏽味就可以了。在不小心将紅油漆潑到太太最喜歡的白玫瑰上後,我忍痛殺了一隻雞,并将雞血淋到了油漆上面。所以才會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怎麼提前知道吉姆和安妮會失蹤的?”福爾摩斯抓住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感:“犯錯後想要遮掩是很正常事情,你是怎麼确定克裡芒夫婦不會報警,且會将事情推到失蹤了的安妮和吉姆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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