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夭阙......顧灼青。”
“多謝。”
九環臂钏劃過白玉手腕,所有在場的考核者均昏睡了過去。
此時,郝夭阙的迷宮中。
“音霍,沒多少食物了......”
音霍接過同伴遞過來的餅幹,兀自又看起了自己所畫的地圖。
他們被困在這個立體迷宮中已經兩天了,當時誤打誤撞闖進來,再想要退出時為時已晚。這個迷宮刁鑽得很,完全不給人留退路。
“這應該是某個考生設置的虛無制造,雙重。”
“開玩笑的吧音霍,你要說老師設的陷阱還差不多,畢竟連你都解不出來。哎你們剛剛聽到了嗎,音霍目前可是排名前三的哦~”
“對對,我聽到了。”
“老師設置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們困死在這裡,大不了呼救聯絡。”
“音霍你要是解不出來這個迷宮,那應該沒有人能破除了。大概率是用來藏些好東西,有可能走出去我們就獲得什麼秘寶之類的哈哈哈......”
音霍搖頭,并沒有他們想得這麼樂觀。他之所以說這是考生設置的,是因為他在破解的過程中,加入了一定的精神力,而設置迷宮的人在裡面留下了自己的信息,非常霸道地驅逐了音霍的探視。
“謝絕參觀。”
看來是用來藏匿海凇的巢了。
音霍放下地圖,接着同伴們的話反駁,“現在的排名沒有絲毫用處,有些人不喜歡攜帶标記卵将它換成金币也不無可能。這樣公開播報,隻不過想讓我們成為活靶子罷了。”
他疊着地圖,随後道,“至少是我的話,也會直接去找第一名,搶了他的所有标記卵,一勞永逸。走這邊......”
同伴們收拾行李跟上音霍,頗覺得他有點杞人憂天。沒走一會兒,迷宮突然震顫了一下。
起初大家都以為隻是設置迷宮的人精神力不穩定,這在虛無制造裡很常見,畢竟人死了虛無也會随之破除。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力衰微,那麼他制造的所有虛無都會變得淺薄甚至消失不見。
随着音霍領着衆人越往前走,迷宮的環境越發變得不穩定,除了開始的抖動,到現在甚至出現了片段的破碎。
這是快要擊中核心了。
說實話,這個迷宮确實激起了音霍的鬥志,破解它會讓自己産生一種滿足感。他十分自信地接着走下去,腳步都顯得輕快許多。
就在衆人即将踏過最後一堵牆,以為就要見着海凇或者置放标記卵的巢時,迷宮徹底破裂,所有考核者霎時掉入了無底深淵。
這是第三層虛無嗎?
音霍踏空的刹那時想,大意了......
郝夭阙頓了下,加快了解鎖第一層虛無制造的動作。
“怎麼了?”
顧灼青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身體往外偏離,不妨礙他解鎖。
郝夭阙無奈歎氣,打開了迷宮的大門。
“有人破了我的迷宮,還好我技高一籌,設了三層虛無。現在我得去把他們撈出來,不然就會被困在那裡,不說困一輩子吧,困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是不成問題。”
他們再次找到臭屁狗時,白卵已成功孵化。那一小團塊類似碎冰的東西,緊挨着臭屁狗不肯挪動位置。
郝夭阙将标記卵取出放進了自己的背包,問臭屁狗,你們是不是就走了?
臭屁狗點頭哈氣,卵孵化後他們就要前往彙合點了,接下來就是考生們自行搶奪标記卵的環節了,他們不參與。
“要送你們過去嗎?”
顧灼青提議道,“酸牙象應該想跟你結伴走。”
臭屁狗同意了這個提議,兩人一海凇正要撤離,郝夭阙抓住顧灼青的手腕,直接解開了他的手表。
就見他拿着手表對準臭屁狗的窩咔咔一通拍攝,然後自然而然地戴回了顧灼青的手腕。
“走吧。”
他勾唇将手挂上顧灼青的肩,毀掉臭屁狗的窩解除迷宮,直奔酸牙象的老巢。
直到送别酸牙象和臭屁狗時,顧灼青才貌似想起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郝夭阙将手搭在腦後,優哉遊哉地坐在“小的馬”上,路上有一碎冰颠簸了下,并無大礙。他眯着眼笑,眼尾好看得快勾了人的魂。
“沒有啊。”
此時正困在虛無裡的音霍,“......”
24小時說慢很慢,說快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顧灼青兩人乘着“小的馬”回到公共休息區歸還,一地“躺屍”還睡着呢。
“我記得我下手沒這麼重啊。”
郝夭阙蹲下來,拍拍考生的肩膀,一副友好同學的模樣。
“躺屍”們一個接一個轉醒,揉着睡眼還不知今夕何夕時,空音來襲。
“考中播報:24小時整點,未随身攜帶标記卵名單如下:沈丘北、徐婕、趙......”
腦海中毫無感情的播報聲音,每喊出一個名字,冰下世界就減少一位考生。
原先的“躺屍”們失落起身,還有幾位仍想掙紮一下,還沒沾到郝夭阙衣角,手上就被光環套住強制鎖死。
沒一會兒身着監考辦制服的人就把這批考生帶走了。
“以上。截止考試時間六天零點整,考生總數917位,标記卵數總計1325枚,其中監考辦223枚;流動标記卵數1102枚。目前所持标記卵數前五名的考核者名單如下:單子森·行歌、顧灼青、哈斯克庫·木奇拉烏、長溪·多爾、黎笠。現在開始,巡邏兵加入搶奪标記卵行列,一旦标記卵被奪,一分鐘内未取回,出局。每24小時零點整,播報最新一輪結果。”
“這個單子森不賴嘛,蟬聯榜首啊。按照考官說的話,每人現在必定随身攜帶一枚标記卵,考生還剩917個,老師那裡223個,那麼就是說有185枚标記卵是已經被瓜分了。你現在手裡有多少?”
顧灼青拽過郝夭阙的包,将标記卵平均分成兩份。
“你這是做什麼?”郝夭阙站在一旁,戲谑地笑着。
背包被甩過來,他随手接住,就見對面那人難得正色,郝夭阙就知道這不是玩笑了。
“咱倆的比賽現在開始吧,别忘了你要是輸了,答應過我什麼。”
郝夭阙吸了口氣了然,是這個意思。他挎上背包,舌尖頂上腮幫子,伸出拳頭和顧灼青一對。
“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