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你拽着他胳膊,把他拽你懷裡……”
“親他!親他臉蛋兒照一張。”
劉世軒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你大爺的有完沒完?玩兒我倆呢?誰家哥們兒這麼拍照啊?”
肖敬然紅着臉說道:“飛哥,你還是收斂點兒,影響不好。”
于飛就樂了:“不是,你倆這樣兒真特有感覺,拍的特好看,真的。我感覺我能去拍婚紗攝影去。絕了,等照片沖出來你倆就知道了。”
大夥兒拍完照,天色漸晚,幾個人去學校餐廳聚餐。大家要了很多啤酒、烤串兒,又聊起了這四年的街舞生涯。
于飛:“想當初咱們剛組這個街舞社的時候就我和軒兒倆人,别人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社團。後來慢慢才招上幾個人。”
劉世軒:“是啊,我覺得這個街舞社辦得太不容易了,幾次都要被取締了,好在我這個社長每次都力挽狂瀾。”
姚潔:“對,軒兒确實不容易,辦這個街舞社功勞最大,還帶着我們參加比賽,竟然還拿了獎。敬軒兒哥!”
丁蕾:“我也敬軒兒哥一杯。軒兒哥交了我好多街舞動作和技巧,我特别感謝你,真的。你畢業了,以後街舞社就交給我們了,一定好好辦下去!”
薛妤甯:“對,我們一定把街舞社好好辦下去!我幹了,你們随意啊。”
于飛覺得氣氛有點沉重,故意轉移了話題:“诶,我想起來,當初肖兒原本沒想來街舞社的,把我們軒兒給氣的呀,不知怎麼就非想讓他來,據說跟他比賽打籃球來着是嗎?把他赢了他才來的。”
肖敬然笑着點點頭,沒想到還曆曆在目仿佛發生在昨天的事情,一轉眼已經過了兩年。于是,他也拿起酒杯,說:“幸好我加入了街舞社,是一段很難忘的經曆。我敬大家,幹杯!”
薛妤甯:“肖兒,你說你怎麼都快大三了,也沒談個戀愛啊?以你這條件不應該啊。”
肖敬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搖搖頭:“沒有合适的。”
薛妤甯:“那你什麼标準啊?對了,大四那幾個跟你表白的學姐怎麼樣啊?有沒有看上的?”
肖敬然趕忙擺擺手:“算了,算了,我要是答應了,那我們剛開始談不就異地了?我還是喝酒吧,再敬大家一杯。”
于飛緊接着說:“诶,你說肖兒不耍朋友,人家顧學習,有情可原。怎麼這兩年軒兒哥也不談女朋友了呢?以前換的多勤,恨不得一禮拜換一個。你什麼情況?”
劉世軒:“我……我這不是也顧學習了嗎?除了顧學習,還得顧事業。沒錢怎麼對喜歡的人負責啊?是吧?”
于飛:“哎喲,喜歡誰啊?不好說啊?”
劉世軒:“不好說,不好說,所以,還是喝酒吧。”
幾個人不知不覺都喝多了,暈暈乎乎地聊到了大半夜,也舍不得散。最後餐廳都打烊了,他們才紛紛回了宿舍。
劉世軒看見肖敬然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像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了。他輕聲問道:“走得了嗎?要不要我背你?”
肖敬然搖搖頭:“不要,我……我能走。”他剛邁出一步,腿一軟,差點摔了。
劉世軒慌忙過去扶。他把肖敬然的胳膊從自己的脖子後面繞過來,搭在肩上,握在手裡,另一隻手環過去扶着他的腰,就這樣架着他一步一步往宿舍走去。
出了餐廳風一吹,肖敬然其實清醒了不少,但他舍不得離開劉世軒的懷抱,便假裝醉得很厲害,把頭都靠在他肩膀上,慢慢挪動着腳步,真希望這段路能走得慢點,在慢點。
回到宿舍已經熄燈了,魏鳴和馮超早已進入夢鄉。
劉世軒摸着黑,輕輕把肖敬然放到了床上,幫他脫了鞋,把腳放好,又幫他用毛巾被蓋上肚子,怕他着涼。
他從桌子上拿起肖敬然的水杯,問:“要不要喝點水?”他也脫了鞋,爬到肖敬然床上,跪着把他扶到自己懷裡靠着,喂他喝了幾口水。自己還輕聲念叨着:“幸虧你住下鋪,你要是住上鋪,我可怎麼把你弄上去?”
劉世軒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他把蚊帳放了下來,兩人被蚊帳圈在了一個密閉的小空間裡,周圍安靜極了。借着樓道裡透進窗子的一絲燈光,劉世軒看着肖敬然熟睡的臉,他下意識地捋了捋肖敬然的頭發。面前的這張臉是如此精緻,是他每天魂牽夢繞的那個人。
應該是酒精上頭了吧?劉世軒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沖動,完全不受控制地附身下去吻上了肖敬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