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施展神罰,需要伏辰羽使用血脈之力,鎖定羽皇嶺的血脈後,即可強行吸取對方的生命。
這和天羽、羽皇霖瀕臨死亡時吸收他人生命之力差不多,不同的是一個是死時的本能,一個是神通。
神罰除了吸收生命之力,也可以将此人的生命之力消除,或者排出體外。但是不管怎樣,神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一個人,同時免得暴露天心石的身份。
伏辰羽隻用兩個時辰便習得“神罰”,不過他想試一試威力如何,怕威力太猛暴露是他動的手。
“一天。”
伏辰羽跑去找君一天,本想一把推開他的房門,但是想到他可能在修煉,這才改用敲的。
“進吧。”
君一天聽到聲音睜開眼,他确實在修煉,以為伏辰羽怎麼也要閉關一兩天,沒想到這麼快。
伏辰羽一臉陪笑推門進來,放出隔離法陣後,不好意思的問道:“一天,我能不能……用你試一試新學的神通?”
“神通?”君一天愣了下,忽然臉色大變。
“你等等,你不會用兩個時辰研究出一個神通吧?”
伏辰羽連連擺手,“怎麼可能,我是忽然想起來的,淩天族有個神通可以用。”
“哦,這樣啊,吓我一跳。”君一天是真的吓到了,誰能用幾個時辰研究出一套神通,那是何等天賦,簡直匪夷所思。
“你想怎麼試?”君一天好奇的問。
伏辰羽冷不丁道:“脫衣服吧。”
“啊?”君一天滿臉問号,耳尖緊接着紅了。
什麼叫脫衣服吧,伏辰羽想幹嘛?
“開玩笑的,你想什麼呢?”伏辰羽賊賊的笑了,知道君一天在想不得了的事。
君一天白了伏辰羽一眼,忽然道:“你若是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君一天說完挑了挑眉,這在伏辰羽看來就是挑釁。
“咳……沒興趣。”伏辰羽輕咳一聲緩解尴尬,“你站着别動,我試試神罰。”
“好。”
君一天沒有反對,乖乖站好不動,雙眼卻緊緊盯着伏辰羽,眼中藏着一絲笑意。
“看什麼看,我若是走神,說不定會失手把你打死。”伏辰羽撇撇嘴警告道。
君一天隻是笑,“等你救,我怕什麼。”
“無恥。”
伏辰羽不跟君一天鬼扯,開始掐訣念咒。
君一天忽然感到一陣心悸,是血脈威壓。他覺醒過血脈,所以沒有人能給他血脈威壓。不過他煉化過伏辰羽的精血,也擁有天族血脈,所以伏辰羽的血脈威壓對他也有效。
這種感覺很奇妙,君一天明明知道伏辰羽不可怕,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此時的伏辰羽就是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伏辰羽忽然擡頭看向君一天,君一天怔住了,他居然真的被吓到了。随後他感覺體内一陣空虛,身體一軟險些載到在地,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撐住桌子才沒有倒地。
伏辰羽收起神罰,急走幾步過去扶住君一天,并關心道:“怎麼樣,還好吧?”
君一天喘了幾口氣,正要說沒事,忽然想起什麼,抓着伏辰羽扶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現在好多了。”君一天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伏辰羽眉毛一挑,好多了是吧?
伏辰羽手上用力,狠狠在君一天心口上抓了一下,并抽回自己的手。
君一天調皮一笑,問起剛才的神通來,“剛才你施展的那個是什麼?我感覺仙力沒有減少,但是虛弱的不行。”
“減少的是生命之力。”伏辰羽回答的同時抓住君一天的手,放出一絲神識探查他的情況。
君一天有損失生命之力的情況,還好他及時收手,所以并不會造成太大損傷。
但是從神罰施展的情況來看,可以要了羽皇嶺的命。
君一天聽到減少生命臉色一變,這是什麼神通,難道是天心石擁有的能力,伏辰羽可以自由運用了?
伏辰羽道:“趁着他們還在懵圈中,我先解決他。”
伏辰羽索性坐到君一天的床上,盤膝而坐施展神罰。
另一邊的羽皇霄怕有人再對羽皇嶺出手,将他安置在更隐秘的一間密室裡,在密室周圍布置多重法陣。
密室内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套桌椅,一張幫助修煉的玉床,和一個木架擺設。
羽皇嶺受了魂傷,此時正是需要安靜療傷的時候。羽皇霄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一同留在密室保護羽皇嶺的還有他的母親羽皇莺。
羽皇莺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看看羽皇嶺。不知過去多久,她忽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生命之力彌漫在密室内。她睜開眼,下意識看向羽皇嶺。
那裡哪還有羽皇嶺,而是一個幹巴的灰白色軀體,穿着打扮和羽皇嶺一模一樣。
“兒子!”
羽皇莺吃了一驚,瞬間來到羽皇嶺身邊,她不明白羽皇嶺這是發生什麼,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羽皇嶺還有一絲意識,他呆呆的擡起頭,一臉迷茫看向自己的母親。他也不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他快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娘……”
羽皇莺聽到這聲呼喚手上掐訣,聲音顫抖着安撫羽皇嶺,“兒子莫慌,娘就是拼……”
然而羽皇莺話沒說完,羽皇嶺的眼眸暗淡下來,身體迅速灰化,眨眼間化成一堆灰燼,身上的服飾掉在玉床上,激起一大片灰燼。
羽皇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對方用的什麼手段,誰下的手,隻有滿腔的憤恨、不解和不甘永遠無法說出口。
“嶺兒——”
羽皇莺發出一聲悲呼,為什麼,她的兒子為什麼會死!
這是發生了什麼?
羽皇莺還在想羽皇嶺怎麼死了,密室門突然被人踹開,羽皇霄帶着幾名心腹沖進來。他聽說羽皇嶺命燈熄滅,不敢置信的他跑過來查看,沒想到是真的!
“嶺兒!我的兒子!”
羽皇霄看到玉床上的灰燼,以及羽皇莺哭泣的臉,頓時明白過來那是他兒子的灰燼。
“霄,我們的兒子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羽皇莺崩潰的喊道。
羽皇霄急忙跑過來,似乎沒有從兒子已死的事實中回過神來,雙目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玉床上的灰燼。
這是他兒子?
怎麼會變成這樣?
“肯定是羽皇玄沉那個老東西幹的,我去殺了他!”羽皇莺第一想到的就是羽皇玄沉,一定是他報複他們,施展詭計殺了她兒子。
羽皇莺說着往密室外沖去,正巧碰到從外面進來的羽皇玄焱,她一下子站住了。
“怎麼回事?”羽皇玄焱隻聽說密室出事了,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父親,嶺兒他……沒了……”羽皇莺忍着哭聲說。
羽皇玄焱一愣,瞬間來到玉床旁,玉床上隻有灰燼和羽皇嶺穿過的服飾,人确實沒了。
“父親,動手吧!”羽皇莺慫恿道。
羽皇玄焱眉頭緊皺,腦中正在盤算接下來如何做,因為羽皇嶺莫名其妙死亡,他們的計劃全亂了。
“父親,不行的話……”羽皇霄終于回過神來,“動手。”
羽皇绛生死不明,羽皇嶺已死,兩個少族長都無法參加族長大典。
那麼隻有一個辦法了,讓羽皇霄做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