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辰羽貪婪的看着那一罐子紫銀仙靈液,他正要開口,卻聽淩天白說起處罰的事。
“你們二人受了委屈可以跟我們說,何必動手。”淩天白說着沖水晶罐子伸出手,那個罐子飛到淩天白手上。
葉恭隻覺得肉疼,眼睛緊跟着那個罐子舍不得移開。那是他收集了半個月才得到的紫銀仙靈液,為了等它花開等了七百多年!
“你們的星辰寶玉有所損壞,這個就當是司明遠的賠償了。”
淩天白往前一推,罐子飛向二人,伏辰羽一伸手抱住罐子,看了一臉肉疼的葉恭一眼,美滋滋收起罐子。
“多謝宗主,也多謝太上長老。”伏辰羽笑嘻嘻道謝。
“哼!”葉恭氣的冷哼一聲,扭頭盯着淩天白,一副還不處罰他們的樣子。
淩天白緊接着闆起臉,“你們以下犯上,還敢跟太上長老動手,若不罰你們,以後誰都敢跟太上長老動手,看看把太上長老氣的,所以罰你們閉門思過一月,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了。”
“遵命。”伏辰羽和君一天拱手應是。
葉恭立馬瞪圓眼睛,“就這?怎麼也要關到風雷涯受罰吧。”
風雷涯是弟子受罰的地方,雷劈風刮讓人苦不堪言。
“他們有錯,可是罪不至死。”羽皇秋月解釋道,擺明了偏向他們。
淩天白看向伏辰羽和君一天,“看什麼,還不走?”
伏辰羽和君一天确實沒有走,因為他們還想弄明白一件事。
君一天開口問道:“宗主,弟子有一事不明。”
衆人謹慎起來,心想他們還想做什麼。
君一天看向司明遠,“師兄,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辰可以煉制聖器的,我們向玄天菱、詹星越、李旋三位長老說明時,你明明不在場。”
“嗯?”
衆人古怪的看向玄天菱和詹星越,既然司明遠不在,他是怎麼知道的,還跑去他們煉器的地方搗亂。
這分明是有人給司明遠通風報信。
葉恭皺着眉盯着司明遠,也就是說他這個傻徒弟真被人當槍使了。
司明遠知道沒必要為三個弟子背鍋,老老實實把那三個弟子給供出來了,包括怎麼遇到他們,都說了什麼。
玄天菱和詹星越聽到那三個人的名字,眉頭皺了起來,這三人隻是器神峰的普通弟子,并非哪個長老的親傳弟子。
他們是怎麼知道伏辰羽和君一天在哪裡煉器,又那麼巧在路上碰到的?
李旋給兩人選好煉器室後直接走了,沒有回到大殿,也隻有李旋知道二人在哪裡煉器,難道說是李旋搞的鬼?
衆人看向玄天菱和詹星越,唯獨少了李旋長老。
“李旋長老呢?”淩天禹問。
“呃……他與我們讨論完煉器的事後就離開了。”詹星越有些心虛的回答,猜到李旋有問題。
伏辰羽卻補充說:“當時為我們領路的就是李旋長老,也是他安排的煉器室。”
這小子殺人誅心啊!
衆人心中暗想,伏辰羽看似一臉無辜,卻幹着殺人誅心的事。
玄天菱和詹星越不知道他們被安排在哪個煉器室,李旋安排完人就跑了,也沒有通知兩位長老,那麼三位弟子是怎麼知道的?
“把三位弟子叫過來問問。”淩天白發話了。
看來今天不把這事弄明白,這兩個小子就不會罷手,改日還要作妖。與其等着他們再去找那三位弟子的麻煩,惹出别的事來,不如趁此機會問清楚,也好斷了他們刨根問底的念頭。
玄天菱拿出傳音符,聯系一位長老,讓他把三個弟子帶過來,順便通知李旋過來一趟。
在等候幾人過來的時候,其他長老小聲議論此事。
有的認為是有人看伏辰羽和君一天不順眼,嫉妒他們的天賦,所以找機會對付他們。
有的認為就是伏辰羽和君一天得罪人了,才會被人找麻煩。
還有的認為司明遠飛揚跋扈欺負人,因為這小子平日裡的風評就不太好。
總之,他們在一旁看熱鬧,反正事出在器神峰,又不是别的神峰。
衆人等了沒多久,一名長老帶着李旋和三名弟子來到長生殿,李旋一臉淡定,三名弟子顯得很緊張。幾人向淩天白他們行禮問好,然後看向淩天白。
淩天白問司明遠,“你見到的可是他們?”
“正是。”司明遠惡狠狠的瞪了三名弟子一眼。
“說說一個時辰前,你們見到司明遠時的情況吧。”淩天白吩咐道。
其中一名弟子開口道:“幾個時辰前,我們看到李旋長老帶着羽皇辰和雪莫思前往煉器室。我們沒見過他們,好奇他們來器神峰做什麼,所以偷偷跟去看,看他們進去丁一百二十号煉器室。後來我們經過大殿,被司明遠師兄叫住了,他問了羽皇辰和雪莫思的事。”
另一名弟子有些緊張的解釋,“我們隻是回答了羽皇辰和雪莫思在丁一百二十号,可不是我們讓他去攻擊煉器室的。”
第三名弟子連連點頭,“對啊,我們真沒想到他會攻擊煉器室,我們和二位師兄都沒有見過面,更不用談有什麼恩怨,我們是真沒想到司明遠師兄會攻擊煉器室。”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自己撇了個幹幹淨淨,不過他們說的和司明遠相差不大。
司明遠怒視三名弟子,好啊,他們裝傻充愣,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簡直豈有此理!
君一天聽出他們話裡的問題,他們沒提伏辰羽可以煉制聖器的事,這事明明隻有三名長老知道。
淩天白又詢問李旋,“李長老,你送他們去煉器室後做什麼去了?”
“李某和二位長老讨論器道頗有心得,在送二位弟子去煉器室後,李某回府邸繼續研究器道,正打算煉器,卻聽到外面傳來爆炸聲,這才知道出事了。”李旋老實本分的解釋。
伏辰羽轉身問三名弟子,“三位師弟,你們是從哪裡知道我可以煉制聖器的?”
最先開口的弟子回答道:“之前路過大殿聽到的。”
“是嗎?”君一天語氣沉了幾分反問。
“我們怎麼敢騙宗主和諸位長老啊。”
“對,再說我們也沒有必要騙大家,對吧?”
“沒錯沒錯,騙大家又沒有好處,我們何必呢。”
三人接連表态,一臉認真嚴肅。
淩天白環視衆人,視線在葉恭、司明遠、李旋、三名弟子身上停留片刻。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散了吧。”淩天白道。
不管司明遠是不是被當槍使,動手的終歸是他,被人挑唆的也是他。哪怕李旋真的動過手腳,他也沒有威脅司明遠動手,是司明遠看二人不順眼,才發生後面的事。
衆人沖淩天白拱手行禮,轉身出去了。
淩天白卻叫住李旋,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李旋挑唆,他也該敲打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