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天賦不行。”
“你……行,你高,哼!”
伏辰羽把天聊死了。
與此同時,夢塵出現在地玄大陸的某片山脈外,前方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山脈,他會來到這裡是因為絕斬。
不知道該說絕斬争氣,還是運氣好,他居然活着從禁地回來了。通過魂印,夢塵能感覺到絕斬的修為提升許多,居然有飛升境五層。
夢塵曾經在絕斬身上放置過魂印,而絕斬魂力低,他到現在也無法抹除,夢塵就是靠着魂印找到這裡來的。
也許這就是魔族躲藏地。
夢塵這樣想着卻沒有進去探查,而是在附近抓了幾個妖獸,放出魂印控制它們,讓它們進去探查,免得随便進入打草驚蛇。
在夢塵等待結果的時候,君一天和君逍遙已經到達天玄大陸,又飛行了三個時辰來到玄仙陣宮的地盤。
據君逍遙所說,九冥靈翹跟着君庭來到玄仙陣宮後,看這個宗門以陣法為主,于是大言不慚的跟他們比拼陣法。
不過打了一群小輩,招來一群大的。
事情是這樣的……
九冥靈翹在九冥仙族的地位不低,所以從小過着養尊處優衆星拱月一般的生活,不然也不會在禁地内聽着曲吃着美味佳肴招搖過市了。所以向來心高氣傲的他,在看到玄仙陣宮這有些低等的法陣時,忍不住評價幾句。
玄仙陣宮好歹也是一級宗門,宗内弟子也是眼高于頂的天驕,怎麼受得了九冥靈翹貶低他們所學的法陣,很自然和他争執起來,争執幾句便不客氣的打了起來。
九冥靈翹比功法和拳腳或許真的不行,法陣上的造詣是真的高,又仗着修為高,把玄仙陣宮一衆小輩挨個挑了一遍。
君庭見雙方的矛盾越鬧越大,有心想維護,不想看宗門和九冥靈翹鬧的不愉快。奈何九冥靈翹做事太張狂,君庭兩頭勸也沒勸住,于是乎九冥靈翹被一名長老的陣法困住了。
按照那名長老的話來說,如果九冥靈翹解不開法陣,那就一輩子留在這。
君逍遙說完歎口氣,“慈母多敗兒啊,我就說這小子不能慣着,該打就得打,看看……惹事了吧?沒有我這個舅舅給他兜底,他能活着出禁地都是癡心妄想。”
所以你沒事就揍他?
君一天隻敢在心裡質問,虧得九冥靈翹皮糙肉厚,否則早被打死了吧?
“那個,老祖……”君一天試探性開口,“玄仙陣宮是一級宗門,也不是邪修宗門,所以……”
“放心,我是逍遙狂仙,不是逍遙狂魔,再說我這人最好說話了,不會滅門的。”君逍遙給了君一天一個放心的笑容,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陽光燦爛。
君一天偷偷抹了把汗,君逍遙就是想順便給玄仙陣宮抹除了吧?
君一天就這樣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玄仙陣宮山門前,守門的兩個弟子隻有地人境,是玄仙陣宮的外門弟子。
兩個守門弟子看來人氣度不凡,又無法察覺到對方的修為,猜到對方的修為高于他們,于是先行了一禮。
“見過兩位前輩,不知兩位前輩有何貴幹啊?”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輕弟子微笑着禮貌詢問。
君一天淡淡一笑,“我是君一天,我們是來接人的,還請通報内門長老。”
年輕弟子愣了愣,好像從哪聽說過這個名字。
旁邊的弟子二十多歲,他很顯然聽過君一天的名字,臉色一變連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原來是君前輩,請兩位稍後,我等馬上通知長老。”
這名年長一些的弟子馬上掏出傳音玉牌,捏碎玉牌向長老禀告這裡發生的事。接到消息的長老不過是外門長老,在聽說雪族君一天前來接人,還要見内門長老時,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往上報。
專門負責門禁的内門長老接到消息後很是疑惑,雪族距離他們太遠,幾乎沒有交集。他也沒聽說雪族有人在玄仙陣宮修煉,那麼君一天來接誰?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這名内門長老還是把這件事通禀等級更高的長老,是否接待君一天,要問問他們的意思。
“我們和雪族沒交集,雪族要什麼人?”玄仙陣宮的傳功長老捋捋胡須問道。
“聽說有個叫君庭的弟子出自君家。”一名中年女長老提醒。
“君庭?是廖師兄的徒弟吧?”一名披頭散發的長老扭頭看旁邊的中年人。
被叫做廖師兄的廖長老點點頭,“他做錯事,現在在思過崖靜思。”
“難道是為他來的?”傳功長老似乎想明白了,八成是君庭受罰不服,所以叫來君一天幫忙。
“也罷,讓他們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以什麼借口插手他人宗門之事。”女長老掃了眼衆人道。
其他人并沒有反對,他們又沒做錯什麼,還怕見他一個小輩不成。
君逍遙在山門前等了半個時辰,耐心被一點點消磨光了。本來他隻想帶走九冥靈翹,可是玄仙陣宮如此怠慢他們,讓他這個前輩十分不爽,一個小小位面的低等宗門也敢讓他等半個時辰。
“老祖,冷靜。”君一天發覺周圍的氣氛中彌漫着淡淡的肅殺之氣,說明君逍遙已經有了要砍人的念頭。
“一天,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隻……”
君逍遙的話才說到一半,隻見山上走下來一名年輕的弟子。這名弟子身姿挺拔俊郎非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弟子。
“好久不見啊,君……前輩?”這名弟子遠遠的打招呼,可是走到近處發覺君一天的修為遠超過他,當時吓得把稱呼改了,本來他該叫君道友。
君一天打量一眼對方,确定見過,不過是百宗大比上的一個對手,連名字都沒記住。
“許久不見,呃……”君一天不知道對方名字,後面的話就不知道怎麼說了。
“在下鄭鑫。”
鄭鑫笑呵呵回答,也不覺得尴尬,繼續說:“當時我才分神境七層,在你手上一招都沒走過就輸了。”
如今一年過去,鄭鑫已經是飛升境一層的修士了,不過與從禁地歸來的人相比,他的進步顯得非常小。
君一天似乎有些印象,不過隻是與對方打了一場,所以沒什麼交集。
“可惜我當時修為不夠,不然也去禁地了,可惜……”鄭鑫一臉可惜的表情,然後帶着他們進去。
“君前輩,不知道你們今日來此有何貴幹?”鄭鑫試探性問。
長老們會派他來,是因為他與君一天有一面之緣,又是同齡人,大概能說得上話。如果派一名長老來打聽,一來顯得太鄭重,二來有點丢面子,好像他們理虧怕了君一天似的。
“還是叫我君道友吧。”君一天不習慣被人叫前輩,都把他叫老了。
“我們來此是為了救人,希望玄仙陣宮能高擡貴手。”
鄭鑫聽到這話稍微思忖了一下,“敢問是君庭嗎?”
“嗯?他怎麼了?”君一天瞬間明白君庭也被困了,不然鄭鑫不會這樣問。
鄭鑫忽然有種自打嘴巴的感覺,敢情君一天不是為君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