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長發遮擋視線,鄭西土早就把一頭長發剪短了,現在不過一頭齊耳短發,未經修剪,看起來毛毛糙糙的,不修邊幅是最好的形容詞。上半身是用野狼皮做的獸皮衣,覆蓋了鎖骨以下和胳膊,下半身則是獸皮裙,隻到膝蓋。
沒有足夠堅韌的線,鄭西土隻能把針腳縫得密實些,可用獸皮制作衣服實在太難了,鄭西土隻會用布料縫衣服,目前也隻能做成這樣了。
又是一年春去秋來,聯邦依舊遺忘了1365。
這一年裡鄭西土卻發現了一些端倪,那些不冬眠也不遷徙的野獸冬季都去了哪裡?
那是一次狩獵,鄭西土追逐一隻老狼去了森林更深處,這是一隻年邁的孤狼,也許是被狼群抛棄了,卻是鄭西土近日來挑選的最好的獵物。
老狼被鄭西土射傷了後腿,但還是憑借對森林的熟悉一瘸一拐地跑了,鄭西土被地形擋了一會兒,追上去就沒影了,他們是在一處小山丘附近,除了樹木還有不少山石,可鄭西土翻遍了石頭堆都沒能找到老狼,這反而引來了狼群,鄭西土被狡詐的老狼引到了狼王領地。
又是一次險象環生,這一次鄭西土卻無法借用樹藤逃跑,這裡在山丘下,有山石,樹木并不多,沒有足夠堅韌的樹藤,不僅沒能跑掉,反而被狼群逼到腳下打滑,鄭西土掉進了一個樹洞了。
本以為天要亡我,但這樹洞有點深啊?
鄭西土拽住一根突起的根莖穩住身體,在黑暗中适應了好一陣,這才看到自己是在一處隧道中,足夠兩個成年人并排躺下的隧道,這裡似乎是在地下,與樹洞相連。
越往下越是漆黑和陡峭,鄭西土隻好拿出匕首,一邊将匕首插入土中穩固身形,一邊向下挪去,她不知道那些狼群會不會在外面守着抑或是跟着自己下來,隻能向下走。
扒着隧道壁的另一隻手突然一陣刺痛,鄭西土隻覺得手臂一麻,也握不住匕首了,直勾勾向下摔去,好在她恢複的快,手臂一能動就再次将手指插入泥土中,她的匕首剛才沒握住,現在恐怕還在剛才那個位置。
鄭西土懷疑自己剛才是被蟲子咬了,而且很可能是毒蟲,她必須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檢查傷勢。
沒有匕首,鄭西土隻好将自己的十指插入土中穩固身體,手腳并用着向下爬,終于到了一處平坦地,鄭西土的十指也早已經鮮血淋漓。
因為狩獵時常會持續好幾天,鄭西土一般都會随身帶着傷藥,這下可是救了命。
鄭西土先用自帶的水洗掉手上的泥土和鮮血,自然少不了疼痛,但比起命來卻算不得什麼,在左手的食指指腹終于找到了傷口,流着黑色的血,十分明顯。
也不管解毒藥有沒有用,鄭西土擠幹淨黑血就将解毒藥塗抹上去,多塗一點說不定有用呢?
一停下來,身體漸漸開始麻了,有點不受控制,鄭西土坐在地上也無能為力,等了好一會兒,也許是解毒藥起了作用,麻意稍退,鄭西土這才放下心,看來這毒要不了自己的命。
沒了生命危險,鄭西土開始打量四周,這裡也是一處通道,黑黢黢的,通道壁有些黑影,似乎是地下生長的植物,但這些植物可不像地表那些好相處,鄭西土就看了那麼一會兒,就見一隻蟲子模樣的黑影路過地下植物,瞬間被那植物絞殺吞吃,鄭西土看着一陣膽寒。
匕首是拿不回來了,鄭西土隻好拿出長劍護身,前路有植物或是蟲子就先用長劍弄死再過,免得被陰了。
順着寬闊的地下通道走,鄭西土竟然還看見了那隻消失不見的老狼,它躲在一處通道内側,要不是鄭西土走路會先用長劍四處戳戳,還真發現不了它。
這老狼一看見鄭西土就往它所在通道上方跑,眨眼間就沒影了。
鄭西土反倒一喜,她知道這老狼之前定是偷偷躲在了地下,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也就是說這裡有通往地表的路,肯定是它跑的那個方向,鄭西土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