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土認真記下張興教給自己的知識,以後她就要自己制作弓了,得好好學學。
做好了弓,張興就帶着鄭西土往森林裡面走,“現在還是秋天,到了冬天就不好過了,冬天沒什麼野物,更沒有果子,隻能吃基地裡的飯,不過現在還行,今天我請你吃烤肉!”
森林裡生物資源豐富,小動物很多,鹿狼虎都有,也具有一定危險性,不過有鐳射槍在,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危險。
張興很快就看中一隻趴在地上吃草的灰毛兔子,“我教你怎麼射箭,看好了!”
說罷,張興就取出了自己的弓,兩腳開立,身體微微前傾,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右手以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扣弦,開弓之時右手靠位下颌,右眼瞄準。
“嗤!”一聲短促的破空聲後,灰毛兔子應聲而倒,箭尖已經刺穿了它的背部。
“哈哈,今天有烤兔吃了。”張興喜滋滋地去撿兔子,順便把自己的箭拔出來,連着兔血濺出,場面略微血腥。
“走吧,附近有條河,正好收拾了烤兔子吃。”張興帶着鄭西土去河邊,邊走邊跟他講解弓箭的使用方法,鄭西土都一一記下。
這時候軍用匕首再一次顯現了它的作用,兔皮被完整剝下,然後扔到一邊,這塊兔皮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
剝皮扔掉内髒,張興又去砍了一截樹枝把兔肉串起,鄭西土則去撿了柴火,用張興的打火機點火。
張興的烤兔手法娴熟,一看就經常幹這種事,甚至在鄭西土驚訝的目光中拿出一瓶瓶調味料,鹽、孜然、辣椒面,甚至還有一小瓶腐乳。
“這個腐乳可是我老婆給我做的,我平時都舍不得吃,今天給你請客,好好嘗嘗!”張興有些心疼自己的腐乳,看得出來是很舍不得。
“嗯?張哥已經結婚了嗎?”
“哈哈哈,當然了,我女兒比你還大一兩歲呢。”張興哈哈一笑,“我十五歲的時候沒考上軍校,去了個職業學院學了個什麼管理,交了個女朋友,十八歲不小心有了,趕忙結婚,我現在快三十五了,女兒都快十七歲了,她在我老家一個軍校上學,比我有出息啊。”
對于這個女兒,張興顯然很自豪,“我老家,就是梅爾達斯,那所軍校雖然不是聯邦頂好的軍校,可那也是梅爾達斯第一,等她畢業了我就申請回去,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還有四年了,隻有四年了!”
在張興的講述中,鄭西土也得知了,他跟女兒關系其實不太好,張興十八歲有的女兒,那個時候家境不好,女兒兩歲的時候他決定去邊防星服役,回來軍考就能進軍部,到時候家裡條件就能好點了,然而張興老婆不願意,她甯願苦點也不想丈夫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邊防星也挺危險的。
争吵之後,張興還是走了,三年後再回來,女兒就不親他了,好在二十四歲的時候終于考上了軍考,進了軍部,家裡條件好了,本來也算是圓滿了。
可張丫,也就是張興的女兒,她表現出了非凡的潛力,張興不想讓女兒未來跟自己一樣苦,他想多賺點錢,等以後張丫長大了考軍校,成為基因戰士當人上人,于是張興自願來到1365号邊防星,這個沒人願意來的清苦地,軍部每月給他一萬的補貼,他全給家裡寄去存起來,唯一一點存款買了弓和箭就不肯花錢了。
這般閑聊着,烤兔很快就熟了,張興掰下兩根兔後腿,一根給了鄭西土,另一根則找了一塊油布包起來,看到鄭西土奇怪的眼神解釋道:“袁弘那個小子天天窩在維修間,基地的飯又是那個樣子,所以我每次都會給他帶點吃的,他最喜歡吃兔肉,這個兔腿可是他的最愛哈哈哈。”
鄭西土點點頭不再說話,張興果然是個老好人。
巡邏的時候有人作伴,張興就拉着鄭西土唠嗑,兩個人各自唏噓對方的家境和過去,關系倒是越來越好了。
隻是張興像是個女兒控,三句不離自己的女兒,搞得鄭西土一次巡邏下來,對張丫小時候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數家珍。
回去的時候進的是後門,當時已經晚上了,晚飯時間應該是過了,好在鄭西土兩人已經在外面吃了晚飯,一隻烤雞和一條烤魚。
“這個時間,袁弘應該還在維修間,你知道在哪吧?幫忙把這個兔腿給他送去?”張興回到基地把包着兔腿的油布包給鄭西土。
鄭西土就當是跑腿活,應了下來。
維修間在辦事處裡,中途還遇見了劉利,他在一間大鐵門前,當鄭西土路過時警惕地看着她,似乎生怕她要進自己身後的門,甚至出聲驅趕鄭西土,“你要去哪?巡邏完了就趕緊回宿舍去!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我要去維修間,有點事找袁弘。”鄭西土将油布包藏在身後。
“哼。”劉利顯然看見了鄭西土的小動作,但并沒有說什麼,隻冷哼一聲,警惕地看着鄭西土,直到鄭西土離開。
維修間大門緊閉,鄭西土敲門後等了好半天袁弘才開門,卻沒有讓她進去,袁弘堵在門口,冷聲問道:“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