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霖郁放下折子,揉了揉頓疼的眉心,時不時也會咳嗽幾聲。
她瞥一下書案上未看完的奏折,眉心蹙得更緊了,婁蘭和大秦已成了盟友,想必近日便會有所行動。
然而朝野之上能夠出征,整頓邊陲兵亂的将士,除了突感風寒,卧榻在家休養的公孫澈之外,恐隻有江宴一人能夠勝任此事了。
可是,她不願江宴冒這個險,更不願像故去數月的皇兄那般,實在找不到人,就匆匆默認了隻有江宴能夠擔此重任。
“你在為何事煩憂?”宋琬瓷依舊穿着素衣,從殿外走進來,繞過書案站到她身旁,低頭看了一眼書案上的折子:“看不完,那就不看了。我今夜就不離開了,我陪你睡吧。”
鹿霖郁眉頭蹙得緊,隔了一會兒才心煩的歎息:“罷了,你回去吧,阿演一個人睡偏殿,我不放心。”
“自從先皇離世之後,你就有意無意在推開我,一直讓我照顧阿演。”宋琬瓷憋了些委屈,緩緩地蹲下身子,頭輕輕枕在鹿霖郁的大腿上,輕輕訴說心中的苦澀:“我連給你侍寝的機會都沒有,我又不是阿演他娘,為何總要我陪他睡?你一個人睡,就不會寂寞嗎?”
言外之意,不言則明。
鹿霖郁單手撫着宋琬瓷的頭,輕聲解釋道:“會啊,奈何阿演尚小,需要人照顧。可我又那麼忙,壓根抽不開身陪他。”
聽了鹿霖郁的話,宋琬瓷擡起了眸子,靜靜地望着她:“阿瓷幫陛下照顧阿演那麼久,那麼,我想向陛下讨個賞賜。”
“說吧,”鹿霖郁知她是帶孩子太累了,俯下身子,吻了吻她唇,聲音極緻輕柔:“隻要不過分,我都允你。”
“放我一夜假。我要陛下伺候我。”宋琬瓷态度堅決,半起身,挽住她脖子的時候,也往她大腿上輕輕一坐,望着她的眼神似是秋水,含了濃厚的情意:“陛下~”
鹿霖郁下意識摟了她腰,眉蹙着:“胡鬧。”
“陛下。”宋琬瓷凝着她眼睛,欲難壓下,于是輕聲道一句:“吻我。”
未等鹿霖郁做出反應,宋琬瓷溫軟的唇早早輕輕柔柔覆在她的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