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霖郁耐心聽完她唱的歌謠,唇角微微上揚了些弧度,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溫情,聲色一柔:“你唱得很好聽,我很喜歡。”
得了這話,宋琬瓷一笑,親了下她的下巴,微帶着得意道:“我聰明,學了半日便學會了這《吾妻令》。”
“吾妻。”鹿霖郁笑着道:“聰慧過人。”
宋琬瓷聞言,靜默了半會,才輕聲問道:“那我向你讨個賞賜,你可以吻我嗎?”
忽的一陣雪風拂過,帶起了竹簾在晃動。
鹿霖郁沉默,倏爾松開了她,挪開目光,側頭淡然道:“我還有公事要去處理,外頭冷,阿瓷去找枳槐阿姐吧。”
宋琬瓷聞言一愣,涼風撩起她的發絲。
半晌後,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鹿霖郁已經離開了海棠閣院。“她這是......不願吻我?還是不高興了?”心中有疑惑,宋琬瓷走到竹亭的台階前,仰起頭,望着大齊灰蒙蒙的天空,不由得伸出手,雪花悄然落至她的指尖之上。
許久之後才将手慢慢收回,她指尖上的雪花已融化成水,從指尖傳來的冰涼讓宋琬瓷心頭一緊,歎出了氣:“她......果真是隻陰晴不定的小兔子。”
“是要找些偏方,治一治她了。”
......
未時。
霖王府的議事殿中,鹿霖郁坐在上座,阿霧在一旁立着,江宴還有幾位軍士坐在大殿兩側檀木椅子上。
見一名腰間别刀的暗衛彎着腰,雙手呈着一份密函,從殿外急匆匆來到鹿霖郁面前。
暗衛一直低着頭,嚴肅道:“殿下,這是西洲和逐鹿谷兩邊的探子,他們收集到的敵軍軍力分布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