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真相往往超出想象,李秀雅害怕母親接受不了私生女一事,也就從未提及或者告知,而父親也老樣子一問三不知。
李太這時候開始面露難色,她明知那樣說會讓女兒生氣,也是在去打臉的路上,但她自認為比起秀雅的生氣,這樣做才是真正的為了她好。
他們母女不常見面,今個兒也是難得坐在一起,能說說掏心窩子的話,李太從嫁給李炳瑞以後,就全身心的撲在丈夫身上,生怕這個自己深愛的多金男人會跑掉亦或是被人搶走。
所以自打李秀雅記事起,母親就一直跟着父親到處跑,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的狀态,這才讓兒時的她活在陰影裡,所以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元兇的縮影,沒有他們就成不了今日的一切。
相比于女兒的強裝淡定,李太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秀雅,别生母親的氣,我都是為了你好,斯年是個多好的孩子,你不這麼強勢了話,早就能和他結婚了,到那時你還用得着擔心繼承問題嗎。”
李太也想到了這層,所以她是明白女兒為了什麼而去鬥争,但她在面對權利的時候,卻選擇了依附男人,并且還希望李秀雅的選擇跟自己一樣,這條做夫人的道路對她來說,已經是最高層次的道路。
但李秀雅在看清父親後,就沒了這些想法,他們大人口中的一切都是可變的,她想要的東西,都是一成不變的,并且無論人或物。
人走茶涼,沙發上空無一人,這間公館又陷入了往常狀态。
“都準備好了嗎?”李秀雅打着電話,這次她一個人開着車回到了斯頓莊園,現在需要一套簡潔素顔的戰袍,這是她拿回何苑愛的戰術。
好家夥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熟悉的華研飯店,何苑愛拿着行李站在門口,不過這次她心情是好的,心中在沒了其他雜念。
在理解了李秀雅的苦楚後,何苑愛的共情能力無與倫比的到達頂峰,如果是她處于那個位置上,也一定會極其難過。
而那條澄清言論也在集團的安排下順利發出,文字雖然不是她想寫,但意思表達清晰且更具有邏輯性,這就是公關的高級性。
華研飯店的經理在接到通知後,立馬就覺得不是啥好事,能被退貨回來的員工,肯定多少都有問題,但又不能明目張大的開除,于是讓何苑愛做着比之前還要低級的工作。
走之前她是包廂專職人員,走之後再次回來,就成了飯店最底層的清潔工,而何苑愛的同事年齡也都瞬間倍增,讓原本青春靓麗的小姐姐們,都變成了五十多歲的阿姨們,她自然而然成為了年齡最小的那個。
這富貴人也需要大小便,是跟普通人一樣的生理結構,這時候沒有财富分級,都是同樣平等的存在,雖然每個包廂的衛生間,都會燒熏香和擺放鮮花,但何苑愛還是在打掃馬桶的時候,給鼻子裡塞了紙團,并帶上了超厚口罩。
以超級迅速有力的動作,把馬桶刷的蹭亮有光澤,并且還噴上一層香水,好讓客人們覺得上廁所,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從而對華研飯店的服務更加喜愛。
“先生這道菜有點腥味呀...”
突然從包廂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音,何苑愛起初并沒在意,想着無非就是女顧客像男顧客撒嬌,作為私密會所的工作人員,對此種事情都是見怪不怪,但那些話越說越露骨,讓聽見的何苑愛和包廂服務員都有些面紅耳赤,她倆面面相觑一眼,就又各自低頭做事。
其實要真在這裡做恨了話,她們也是無權幹涉的,在這裡有錢就是爹,還不分男女。
“輕一點好哥哥,人家腿才剛好~”女人又嬌滴滴的嘤出聲,但可舍不得伸回自己的腿,還是想讓男人緊緊捏住。
“真是可惜那一摔,要不然這一場的巴黎時裝秀你還能登場。”
說起在斐然酒店的那場事故,實打實的給杜若熙帶來了不曉得損失,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别人又豈會擁有讀心術,又豈能知道這不是她所想的結果。
每個人在做恨前,都有着大多數的共同習慣,比如先解決生理問題。
衛生間和服務員休息室連接在一起,在看到杜若熙開門進來後,服務員就先行一步開後門撤退,本來是想要叫衛生間的何苑愛出來,但時間沒來得及,因為杜若熙那眼神過于威脅。
幸得服務員是個膽小的,立馬就扔下同事,這可倒好...等何苑愛後知後覺時,人家已經走進了衛生間上廁所,而她隻能艱難的站在浴缸邊沿上...
手機突然鈴聲響起,坐在馬桶上的女人接了。
“嗯新聞我看了,有人給李秀雅澄清了,tmd那人真應該去死,好不容易能讓這婊子吃點大虧,結果又讓她扭轉了局勢。”
提起李秀雅的名字,何苑愛立馬就來了精神,也不覺得躲避艱難,她甚至還悄悄踮起腳尖,睜大雙眼去偷窺坐在馬桶上的女人,結果那女人居然是杜若熙...而且她從樓梯間摔倒後,就成為了超模界的不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