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兩生
手裡一涼,被捏在手心的書被人抽了出去,眨眼就到了别人手裡。
“喲這不是要考秀才的人嘛,怎麼還在看《論語》啊,不會還沒背完吧。”
面前站着一個小胖墩,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反派言論,正插着腰橫着臉站在他面前。
“你是,于棋?”孟子筝不太确定的問道。
回想原主的記憶實在是不太熟練,跟三倍速看電視劇似的。
“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小爺我!”于棋豎着大拇指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差點兒給孟子筝逗笑了。
他刻意虎着臉,“你是不是又偷看話本了?”
“你,你别瞎說!我沒有!”
年紀小果然經不起被炸,一臉通紅還說沒有,欺負小孩更開心了,“小心我告訴你爹!你偷看話本。”
“你!哼還你!”
說完,于棋把書往他懷裡一甩就跑走了,孟子筝也沒生氣,他好歹二十幾歲的高齡了,放古代有些人的孩子都要成親了。
他跑到縣學門給了幾文錢給守門的大哥,讓他幫忙跟府上的人說一聲,砍兩根竹子回來。
時間緊迫,先把原材料整來再說吧。
好不容易磨到月中的休沐,下了學他就急匆匆的往家趕,回到家,院子裡四個長長的翠綠色的竹子橫放在中間,十分擋道,家中仆人都得繞道走。
沒想到這茬兒,孟子筝扶額。
“少爺!您回來啦。”
孟遠一見他就樂颠颠往他這兒走。
“少爺您要我們砍竹子做什麼?”他疑惑的問道。
“我先試驗一下,成功了再告訴你們。”
孟子筝說完就叫人來将竹子中間的隔膜戳破,不然太影響水的流動了。
然後帶着孟遠出門找木匠,他得做點兒東西。
學建築的畫些設計圖是沒什麼問題,他跟師傅說了半天,人家也沒明白,一着急幹脆自己動手畫了起來。
他想做幾個木台,頂上是封閉的,前後的上半部分各打出一個圓形的洞,可以供大部分的竹子插進來,中間做成中空的,可以供陶制碗放入。
最底部要多加幾層隔闆,方便調整這個木台的高度。
孟子筝将圖紙畫好後,又詳細跟師傅說了每個部分的用法,付了定金,因為隻是個很簡單的小東西,明早就能拿到。
出了木匠鋪子,孟遠在一邊激動的臉都紅了,“少爺,你是何時學的畫畫的,畫的還那般簡單明了,連我都看明白了。”
“我會的多着呢,你等着瞧吧。”孟子筝許久沒燃起的炫耀之魂,又發作了。
“嗯!少爺您這般厲害,明年的院試您肯定能夠高中!”
孟子筝臉上的笑又失去靈魂,是他多嘴了……
回到家中,竹子中間的隔膜已經被戳碎掉了,至于在竹子上鑽洞這種事自己人就能做,也就不麻煩木工了。
還是那個木台比較重要。
現在沒有自動化,一切都要人力操作,可是總不能讓人全天候蹲在竹筒口灌水進去吧,曬都得曬暈。
所以他是打算将竹筒内灌入足夠量的水之後,給兩端封上麻紙,将兩端放上木台,調整好高度,水滴就能慢慢的流出。
竹筒内有餘水的話,就将一邊墊高一些,再把油紙揭開,水自然就會流入事先放好的碗内回收利用。
木闆封頂,也可以減少水分的流失,不必着急忙慌的收水。
其實要是能做出地膜的話,覆地膜也是一種保持土壤濕度的好辦法,隻是一方面做不出來,另一方面也太污染環境了,除了天然橡膠可以考慮以外,還是不要做塑料類的制品了。
嗯,雖然也做不出來。
第一個孔已經打完了,孟子筝沒讓他們繼續,打算先看看效果。
他總覺得這個孔有點兒大了。
孟遠将水端給他。
果然,水一進去,就跟涓涓細流一樣,不停往外冒水,雖說流的不算多,可是速度還是太快了,沒辦法達到節水的目的。
隻能把第一節砍掉,重新打孔。
連着試好幾次,才打出合适大小的孔。
孔洞的具體大小也不必固定,可以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來,他們這兒屬于中部地區,幹旱不會太誇張,沒必要交太多水,在往北走,便可以依據土地情況調整大小,避免農作物渴死。
給幾根竹子都打上合适大小的孔後,熄掉為了打孔特意多點上的數盞油燈,就靜待明早去找師傅拿木台子了。
若是确定可以,就去找爹商量商量,自己這麼大動靜,居然也沒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