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姨母還告訴他,隻要趙旻懷上她的孩子,以後趙墨這個僞君子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姨母做事,你還不放心?”王氏淡淡道:“此藥藥性極大,就算一次懷不上,今日你同他圓房了,日後他也夜夜離不開你。”
說着,王氏覺得有些話難以啟齒,俯身靠着王宴小聲道:“這藥性隻有誕下孩兒才能消退,怕什麼。”
王宴聞言一笑,“阿宴謝過姨母。”
說話間,王氏帶着人已經到了趙旻的寝房,雲泉被兩個小厮按着手捂着嘴巴,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少頃,門從裡面被打開。
趙旻以為是雲泉回來了,手裡拿着書開了門:“怎麼這麼慢……”
趙旻甫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先是王氏扭曲的五官,她的身後是多日未見的王宴,後面雲泉被幾個人按住手腳不能動彈。
趙旻的書從手中滑落“啪”地跌在地上。
刹那間,青天白日趙旻卻出看滿身了汗,口鼻像是被無數雙手捂住一般。
好像,不能呼吸了。
這是他的夢中畫面。
王氏冷冷看着趙旻,譏諷道:“怎麼,不請母親進去坐坐?”
“好阿旻,這些日子想沒想表哥啊?”王宴恨不得直接上前把趙旻拴起來,但他知道急不得,他帶來的好東西還沒給趙旻喂進去呢。
“母親…母親孩兒今日多有不便……”趙旻忙不疊的想關上門,卻不想王氏身後的小厮上前将他按在房間的桌子上。
王氏不徐不疾的進了門,吩咐身邊的丫鬟将藥給趙旻灌下去:“動作麻利點。”
丫鬟:“是,夫人。”
趙旻的胳膊被好幾雙手按在桌上,白瓷茶具被掀翻在地引起噼裡啪啦一聲響聲。
這個夢中宛如鬼魅的場景糾纏趙旻許久,但現在發生在他身邊,他卻腦中一片空白。
甚至,他沒本能去喊人。
無力感席卷全身。
趙旻宛如一個提線木偶,有人捏住了他的下颌,苦澀的藥汁順着他的咽喉滑進腹中。
等丫鬟灌下了藥,抓住趙旻的小厮才松了手,趙旻順勢跌在地上,猩紅的雙眸看着面前的王氏。
趙旻的聲音不知為什麼就啞了,他不明白,看着這個做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問她:“為,為什麼 ?”
王氏緩緩蹲下身,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趙旻臉上,她狠狠道:“為什麼?沒有為什麼,這世界上的事情哪裡有原因,這就是你的命。”
王氏扭曲着五官,“你和你的母親一樣,卑賤至極!”
說完,王氏擠出來一個滲人的笑,拍了拍身邊的王宴:“阿宴,别讓姨母失望。”
“姨母放心。”王宴笑着半跪在地,手背輕輕撫過趙旻的臉頰,少年滑嫩的肌膚媲美上等的綢緞,分明是要膩住他的手,“旻兒表哥,你好美。”
王氏帶着小厮出了門,雲泉已經哭成了淚人,被幾個小厮按着不能發聲。
王氏吩咐道:“看好時間,一個時辰後放他去前面喊人。”
小厮們應道:“是。”
王氏出了門,王宴在趙旻身側蹲着,欣賞趙旻因為藥性發作,身上開始泛粉的模樣。他勾着趙旻尖尖下颌,暧昧道:“旻兒,你可知你今日為什麼會落在我手裡?”
王宴清笑一聲:“其實,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因為你爬錯了床。”
“你以為你和蕭忌那點事兒姨父姨母不知道?他們什麼都知道,隻不過之前是想利用你拉攏蕭忌。那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改變主意了嗎?”
王宴:“因為你的好哥哥趙墨啊,他站太子黨啊,他不僅自己站太子黨他利用我王家逼着姨父站太子這邊,所以姨父姨母一不做二不休,把你這個小/婊/子給我了。”
“蕭忌操/你/操舒服嗎?”
“嗯?”
趙旻的身子越發越熱,像是有人将他從水裡撈出來又将他扔到焚燒骨血的火海裡。
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比起生理上的難受來說,王宴對他說的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劍,直接插在他的心口。
為什麼?
趙旻無數次夢到過眼前的畫面,有時候像是一擊命中的箭簇,有時候又像是将他押上刑場,用刀在淩遲他的骨肉。
他的命,憑什麼因為寥寥數語定下?
王宴把自己這些天的狠話都說給了趙旻聽,說完,趙旻已經軟成了一灘水,任君采撷的模樣撓的他心癢癢。
就當他準備抱趙旻去床上的時候,隻見方才還眼神空洞的趙旻手中多了一片白瓷碎片。
趙旻揚起手。
下一瞬,滾燙的鮮血撒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