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着演着蒼淩自己也信了，周祈遠起猛了力氣也用盡這會不得不伸手扶住桌撐着自己不倒下去。

蒼淩臉轉過來正視近在咫尺的人，“喲，還撐着呢。”

隻見周祈遠皺緊眉心，蒼淩見好就收要逃，“你——草！”

周祈遠臉埋進蒼淩頸窩裡，吐了蒼淩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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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新年第一場春雨來襲，雨裡夾雜雪，秋水居門口馬車緩緩駕向主街再停在宮門。

二人一句交流沒有，各自有下人執傘先後進宮。

“殿下，小侯爺臉色不大好啊。”餘土捏緊傘柄試圖從周祈遠口中探到什麼，周祈遠昨夜喝的死此刻腦子還有些宕機，精神不足。

“先生又離開了？”

餘土道：“梅林院現在搬空先生說出去住幾日，說是有故友要見面。”

周祈遠思索片刻道：“過兩日我尋個由頭讓先生以另一種身份進秋水居。”

餘土道：“開年科考快了，屬下打聽到小侯爺有門生。”

接人的内侍匆匆迎面走來，蒼淩停下腳讓後邊周祈遠跟上。

“兩位大人請移步禦書房，陛下昨夜在那裡歇下了。”

蒼淩道：“公公有些面生。”

前來的太監内侍尤為年輕，面上神情和語氣卻老成，笑道：“奴才是紫菊宮的人。”

紫菊宮是安沐然寝宮，如蒼淩所想禦前伺候的娘娘正是安嫔，皇後秦氏而後趕到禦書房。

兩人齊齊跪下謝過隆恩，昭帝正吃着果子心情不錯語氣也溫柔，吩咐道：“賜座。”

皇後道：“昨日聽綸之說席位很是熱鬧呢，他都好些日子沒喝的那麼高興了。”

周祈遠微笑回話：“二哥賞臉多喝了幾杯。”

周綸之的事過了熱頭，談到昭帝面色如常，倒是安沐然垂着昭帝肩膀嬌聲道：“二殿下禁足解除，這科考在即必定有在好好準備了。”

殊不知解禁第二日就出現在鶴雲樓聽行首唱曲，皇後心知肚明俏咪錯開話題道：“臣妾聽說此次會試由禮部和陸大人主考。”

昭帝點頭：“皇後消息一向靈通，綸之的學業你可也要如此上心，朕不求他一舉高中但至少要拿出點态度照顧一下皇家顔面。”

周綸之年年考京中學子中年年倒一。

皇後：“陛下說的是，這孩子有在刻苦讀書用心鑽研，就是腦子不比其他皇子靈光，臣妾也是沒辦法。”

安沐然輕笑一聲道：“這二殿下一直養在娘娘身邊耳濡目染，娘娘秀外慧中二殿下怎會差勁？”

無聲罵秦氏蠢，皇後要着火昭帝及時滅火道：“你倆把話題都扯遠了，朕有話要與他二人說，退下吧。”

二人行禮完帶着貼身丫鬟各回各宮。

昭帝道：“前日達夢見朕，說阿炎可汗願意将質子歸還。”

“北戎狼心不減有十餘年，定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怕是有條件。”蒼淩見昭帝放下手中果子。

即正色望向他二人道：“十一年前大戰兩敗俱傷，北戎本被我們唬住，玄羽軍後營糧草車遇泥石流消息突然走散才讓北戎阿榮其背水一戰，從布爾山殺入關門拿了陳倉直奔上京來，當時海蠻犯境赤風軍不能支援，最後是國公親自出戰帶着一萬殘兵上陣配合宇文珩守住了上京。”昭帝提起筆輕勾一橫。

“裴少詩便是那一戰前鋒，這孩子在陳倉前線的泥溝裡厮殺半月餘，他帶的七千兵死了有五千，他一個人帶了十餘人潛夜刺殺阿榮其，還成功了。”

“怎又扯遠了，說回來也是因為這一戰大周受挫，朕那時登基不久士氣正盛，北戎趁虛而入當時京城即将淪陷，朕不敢賭北戎有沒有這個實力能一舉拿下京城便答應他們的請求，送宇文止當質子，是罰宇文珩也是出口氣。”

北戎有宇文珩獨子在手比皇子在手更實用，畢竟平南候手握兵權。

昭帝歎氣道：“現如今大周兵強糧足北戎内部有部落紛争，自是放低姿态來求人，傳統的方式也就是和親。”

“北戎阿炎可汗有意為其女擇婿，思達紮娜在宴會上一下看中了言禦。”

周祈遠垂眸，蒼淩見他這受委屈樣差點笑出聲，

昭帝繼續道：“這回你可得感謝蒼淩這孩子一片癡心，不然朕就要割愛送你和親。”

自古來都是女子送嫁和親，贈驸馬的還是罕見。

周祈遠道：“北戎可換了條件？”

昭帝搖頭：“你婚事已成，達夢的意思是在物色物色，請佛容易送佛難，過些日便是踏青日，到時再看看花落誰家。”

謝恩完畢劉公公送二人出宮，外邊雨淅淅瀝瀝下着。

“公公留步。”蒼淩與他一禮，劉公公相顧一笑道：“那二位大人走好。”

“蒼某還有一事要問。”

“小侯爺請講，咱家知無不言。”

蒼淩道：“侍奉安嫔娘娘的那位公公可是近些天進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