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清被逼無奈吃了一頓錦鯉，回房後敲了一夜木魚，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何清才收起了木魚。

他睜開眼睛，目光清亮。

他終于想到原因了，他雖然是妖精，但是是正經的妖精，不能吸段臣晖的精氣，不，功德之力，雖然很美味，雖然是對方主動的……但凡人的功德對他們的運勢和壽命都很重要，他要想辦法還回去。

“不過，将軍應該消氣了吧？”他還陪他吃了錦鯉，何清走下床打開門，結果見到段臣晖又又堵在他門前。

何清吓了一跳：“将軍？那麼早？”

段臣晖撐着輪椅扶手，擡起眼皮看着他：“不早，你敲了一夜木魚我聽了一夜。”

何清回頭看了看房間，又低頭委婉建議：“将軍，不如把房間的隔音升級？”

“我3S精神力。”

“……”何清又望了他一眼，“聽木魚有益身心健康。”

段臣晖聞言笑了：“昨晚我聽了一夜，今天心如止水，姑且有用處？”

何清見他笑了走過去推着他下樓：“那就好，我可以錄個音給将軍。”

“……”段臣晖沒想到事情會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但還是說，“如果你有空錄的話。”

“好，我今晚就錄。”何清馬上答應，下了樓，來到飯廳，何清坐下來一看，今天的早餐終于正常了，他安靜地吃起來。

吃完沙拉看了看時間：“将軍我要出門了，昨晚實習那邊來電可以去上班了。”

“嗯，那邊隻有早上的班，下午你可以回學校。”段臣晖點點頭，“你有駕照吧，外面有一輛車是給你準備的，平時你想去哪裡都方便。”

何清腳步微頓猶豫片刻：“有沒有監視器？”

“沒！”段臣晖反手把叉子擱到瓷碟上。

“對不起，将軍再見！”何清提着自己的包包一溜煙跑了。

段臣晖望着他的背影，撐着桌子按了按額頭，他不是那麼易怒的人，冷靜。

*

何清跑出屋外撥了撥佛珠：“阿彌陀佛。”将軍的精神力應該還算穩定，他一擡頭就見到停在院子裡閃閃發光的酷炫懸浮車。

何清走過去摸了摸：“好帥。”他忽然想起段臣晖那架酷炫的機甲，将軍真是很喜歡這種風格的機器，還有低調奢華戒指，可能被景義說中了，或許将軍是顔控。

“叮，識别到指紋，主人，我叫十一号，請上車。”車門自動打開。

他記得段臣晖那輛車叫十号，果然是新車，何清坐上去：“麻煩你了，去中央熊貓基地。”

“是。”十一号應了一聲，車輛啟動。

何清趁着這段時間上校園網圍觀新八卦和消息，這是他最近愛上的興趣。

【靠！張麟昨天被分配去喂豬氣得繞着校園跑了十圈！】

【哈哈哈他這是被氣瘋了吧，祝福他期中考重新分到好地方！】

真是有些慘的，何清笑了笑，這個張麟就是張翼的哥哥，看完八卦剛好到了熊貓基地，刷卡進去，消息裡說先會議室開個會，裡面會有管理員分配任務。

何清走在走廊上，拐了一個彎，突然和隔壁養豬的張麟狹路相逢。

“早安，張同學。”何清沖他友好地打招呼。

“早。”張麟沉默寡言，可能是由于郁悶。

何清見他臉色發青，便說道：“運氣隻是一時的問題。”

“我知道，我不需要你安慰。”張麟硬邦邦扔下這句話越過他。

“我覺得喂豬和養寵物都很有意義。”何清回頭說。

張麟一聲不響，踩着重重的腳步聲走了。

何清轉身繼續走，張麟比張翼更難溝通，他突然想到什麼低頭用終端問段臣晖：【如果将軍被分配到喂豬會不會生氣？】

段臣晖幾乎是秒回：【你見到誰氣成河豚了？讓我錄入一下名字。】

【……】何清很想智能掉線，【沒有，我就問問，有些好奇。】

【不會怎樣，這不會妨礙到我正常的成績。】段臣晖又一闆一眼回答。

【不愧是将軍。】何清小小吹捧了一句。

【嘴巴偶然還是挺甜的。】段臣晖接着說，【雖然是養熊貓，但它們的咬合力很大，你也要小心一點。】

【我會的，回聊。】何清見會議室，結束了和段臣晖的通信，他推門進去，會議室裡已經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被分配到這裡的。

他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左右看了看，一個同班同學都沒有，隻聽到有些同學在唉聲歎氣。

“我好想去第一冒險團啊。”

“話說張翼你怎麼也來了這裡？”

“我申請了調動。”張翼抱着手臂，“但調錯地方了。”

“嗨，你想陪張麟？你們兄弟的感情還挺好的，羨慕。”

“羨慕，難兄難弟。”

何清看過去，昨天整蠱他的張翼現在看上去口不歪眼不斜了，還順眼了不少，他笑着說：“張同學今天氣色很好。”

張翼眼角抽搐，見到何清如沐春風的笑容就想起昨天出糗的事情：“你今天的氣色更·好。”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