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剛從谷權錦那裡出來,就接到了電話。雖然上面有備注,可是周律并不認識,不過他還是接了。
“葉少,今晚要不要出來玩?”
周律疑惑地擰着眉,他對葉雲微算不上多麼的熟悉,他一直以為葉雲微是那種乖乖的,雖然人有些刻薄,但是最起碼在谷權錦面前一直都是乖巧的。
沒想到他還有豐富的夜生活。
周律其實對這些不算特别了解,畢竟他大學認識谷權錦後,也就不再需要這些娛樂活動了。
從前他确實需要守住自己的底線,但是現在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他為什麼不放縱自己呢?
“好啊,地址發給我吧。”
很快,手機上就收到了地址,周律出去直接打了車過去。
這裡面有些人周律其實是認識的,葉雲微和谷權錦是有些共同朋友的,畢竟他們是世交。隻不過這些人和葉雲微的關系更好,所以周律跟他們也算不上多熟。
“葉少,來晚了,自罰三杯吧。”
周律看着面前的三杯酒,他已經很少喝酒了,但其實他的酒量還算可以,因為谷權錦并不喜歡他喝酒,他才很久沒有喝過了,再加上後來有了唯唯,就更沒有喝酒的機會了。
周律笑笑,“當然。”
三杯下去根本不在話下,可是周圍的人卻都愣住了,“葉少今天怎麼了?平時你不是都不喝酒的嗎?”
“為什麼不喝?”
“你不是說谷少不喜歡嘛。”一個紅頭發的人過來攬住了他的肩膀,驅散了看戲的衆人,拉着他坐下,“我可是聽說了谷權錦家裡的事,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看起來反而不開心?”
這個紅毛周律認識,也是他們的大學同學,孟碩。
“前段時間我撞了腦袋,你知道嗎?”周律不答反問。
“你還真出了事啊。”孟碩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是在逃避責任呢。聽說周律也在啊。”
“對。”周律點頭,“所以很多事我可能都不記得了。”
“難不成你把谷權錦給忘了?那可是你從小追到大的人啊!”
其實周律對葉雲微和谷權錦的事算不上特别了解,他是大學的時候才跟他們認識的,隻是知道他們認識了很久了。
“是嗎?我還真忘了。”周律道,“看來你很清楚,你給我講講吧,或許我就能記得了。”
“其實忘了也挺好的。”孟碩又推給周律一杯酒,“我一直都希望你不要再對谷權錦有什麼執念,你明知道他心不在你這裡的。”
“他心不在我這還能在誰哪裡?周律嗎?”周律是發自内心的覺得好笑。
“你還說你都忘了,這不是都記得清清楚楚嗎?”孟碩歎口氣,“他和周律連兒子都有了,還不能說明一切嗎?你們認識這麼久了,他要是真的喜歡你,還能有周律的事嗎?”
“那是周律他、他不要臉,他未婚先孕。”谷媽的話刺痛在周律的心上,想來葉雲微的朋友應該也都是這樣看待他的。
“雲微啊,我的大少爺啊。”孟碩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自己想想大學的時候,谷權錦他從見到周律的那一刻就被他吸引了吧。你就算是喜歡他,也應該旁觀者清吧?”
葉雲微清不清周律不知道,可他還是處在當局者迷的狀态,說實話,他本來對大學的時候都逐漸開始有些模糊了。
“他是怎麼和周律認識的?”周律拿起孟碩剛剛給他的酒,或許有酒精的存在,他還能再多記起些什麼來。
“開學典禮啊!你還真不記得了。”
經孟碩的提醒,周律終于記起他和谷權錦第一次認識的場景。
作為不同的新生代表,他們都一同在台後做準備。其實對于這種場面,周律并不緊張。高中的時候,他已經作為國隊去參加電競比賽了,大大小小的比賽參加了很多,獎杯也拿過不少了。而且對于年輕人來說,他已經算是小有名氣了。不過是個小小的代表講話,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他們是新生裡最具有代表的,這裡有他這種的小有名氣,也有不同城市的狀元,更有校贊助的子女。總之大家形形色色的聚在一起,又同為新生,很多人都已經開始交上朋友了。
周律也不例外,别人他都沒注意,反而是一眼看到了戴着眼鏡的谷權錦。他從前對戴眼鏡的人的理解就一種——那就是書呆子。
但是谷權錦并不是他印象中的固有形象,也可能是因為他那張臉實在是過于好看,好看到可以讓人忽略掉其他的所有。可是這麼好看的人竟然沒人上前搭讪。
周律才不管這些,他徑直走向谷權錦,“你好,我叫周律。”
谷權錦擡起頭,入學那天的陽光很好,透過窗戶灑進來,正好就照在周律的身上。他笑的很燦爛,一時間谷權錦也無法區分,到底是陽光更燦爛還是周律的笑容更燦爛。
“我叫谷權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