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着光,眼睛亮似火燒,無比期待地看着他的道侶。
“這儀式過了,洞房也已過了,阿寒是不是,可以換一個稱呼了?”
莫名的,阮歲寒喉頭有些發緊,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這般作為,遠非君子,可方覺是隻半妖火狐狸,君不君子的完全可以不用評說。
阮歲寒胡亂地将腦子裡一些放浪形骸的東西團吧團吧扔到角落裡,輕聲罵了句妖精,就伸出手環上男人的脖頸,讓他低下頭來親吻。
雙唇貼合,又纏綿輾轉,她溜着縫般,在接吻的間隙裡,喚出了那句方覺使美男計也想要聽的,“夫君”。
這一吻逐漸熱烈,彼此的發絲纏繞,阮歲寒輕聲喘着,與方覺呼吸相聞……
竹舍外面天光大亮,晨曦透過窗斜斜照在床頭,映着薄紗床幔,給這份綿軟的情\事更添一分旖旎。
蔥白的手指接着一束朦胧的陽光,微微曲了曲指節,然後,淺麥色的大手從旁伸了過來,和其交纏在一起,十指緊扣。
阮歲寒睜眼去看方覺,剛好他也細細凝視着她。
……甚幸,極幸……
晨間情\事之後,兩人睡到了午時方起。
随後,阮歲寒陪着方覺回了一趟妖界,主要是祭拜方覺已逝的父母,認認親。
然後兩人沿着妖界的美好山川慢慢遊覽,越過不知山到南域看望了媚骨夫人,媚骨笑嘻嘻地調侃她可是媒人要讨個紅包,新妖王十分大方,送了她一箱靈石,媚骨直接笑得合不攏嘴。
……
方覺和虞祁洛拟好的方案得到了衆派的支持,于是現在妖族和人族的大融合徹底開放了。
妖族和人族互相學習互相借鑒,文化融合,情感上也逐漸相容,許多村鎮漸漸人妖共聚,東陸大地也變得更加團結。
隻是對于子嗣,兩族頗為謹慎,原因是若人族女子懷上妖族的孩子,多為難産。此類事件在兩族攻克了從懷孕到生産的一系列問題之後有了很大的改善,比如注意胎兒體重,又比如注意生産條件和産後護理。
毛毛躁躁滿是獸性的妖族悉心學習,不僅将人妖兩族的婚戀和生育問題放在首位,還将妖族女子生産的諸多問題也進行了針對性的指導,混血幼崽和純血幼崽問題都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總體來說一切向好。
……
多了一個“妖後”的名頭,阮歲寒也覺得同以往沒什麼兩樣,她和方覺更多的是會待在栖霞山,隻妖族有事需要方覺處理的時候才會一同回去。遇到有治理棘手的事情時,也至多一年中一半時間待在妖界,一半時間待在栖霞山。
不知山的時空裂縫難以改變,東陸大地雖對其保持放任狀态,但也就着時不時冒出來的魔族進行曆練,以實戰提升修為,唔,很不錯。
在各派修者曆練的時候,偶爾能碰到白發的阮仙尊斬殺魔物,但即使阮仙尊現在不戴面紗了,他們也不太敢湊上前去近距離打招呼,因為妖王必定在附近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隻能遙遙行禮。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扶搖山莊的人,尤其是羅淮仙尊和她的幾位小姐妹,每每阮歲寒和方覺出門夜獵的時候,總能在一處碰到她們,也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的巧事,用她們的話将就是緣分天注定~
而且這種相遇,往往伴随着女孩子們的小聲尖叫,那種興奮之感簡直溢于言表。直到某日方覺聽到她們湊在一起說什麼“九尾妖狐”,“人族女子”,“二三情\事”,最重要的,是“無名書”三個字。
這三個字讓方覺記憶深處一個小小角落瞬間被放大。
落霞峰峰頂,經閣頂層的七樓,那年師尊為他解毒之後閉關之前,漫天的霞光,纏綿的交纏,還有書架角落裡被他翻到的一本酷似避火圖的無名書。
——方覺的臉上頓時火燒。
阮歲寒察覺到他的異樣,摸了摸他的臉,又探了探他的額頭,“奇怪,這深秋之時你怎麼像是要發\情?”
方覺趕忙拉着他的道侶遠離那群扶搖山莊的女的,這麼一本滿是春色的書怎麼還廣為流傳了?那狐族和人族的結合分明就是以他們師徒為原型的激情創作,要是被她聽到了可不得了!
“是是是,我發\情了,咱們趕緊回去,你幫為夫洩洩火!”
“嗯?今日夜獵還未結束。”
“沒事,扶搖的各位仙師仙尊本領高強,完全可以應對!你要相信她們!”
“……行吧。”
當即抱着阮歲寒的腰躍上玄肅劍往栖霞山方向飛去,留下一群正要上前來打招呼的扶搖仙子面面相觑。
“清月仙師不是說了他們今日要在這邊夜獵麼,怎麼走了?是臨時換了線路嗎?”
“誰知道呢……難道我們每次‘偶遇’被察覺了?哎呀我就說要小心點嘛,太多的巧合容易被發現異常啦!”
“嗨呀好氣,今日沒辦法代人狐日常小劇場了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