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家愁雲慘淡,唐姝一到,趙婉娟趕緊擦眼淚迎上來。
“嬸子,我阿爺是不是沒救了?”
唐姝‘啊’了一聲,就被問得挺突然的。
“郎中開了藥,想來好好吃藥,身體會好轉的。”唐姝安慰小姑娘,盡量讓小姑娘不要太過惶恐。
可有些事兒,不是想安慰就能安慰的。
趙婉娟父母雙亡,跟着唯一的爺爺過活。爺爺一旦去了,就剩她一介孤女,民風淳樸,鄉村們互相幫襯的情況下,日子尚且不好過,何況......
一個村子,的确好人多,并不代表沒有壞人。有的是那惡心的家夥,喜吃絕戶。
老趙家說起來也是有幾個錢的,不然老趙頭也沒有辦法拉扯孫女長大,且沒受什麼委屈。
“嬸子,我好怕。”
趙婉娟依然流着眼淚,可憐兮兮的。
唐姝一直很喜歡乖巧的小姑娘,見她這樣,自然免不了憐惜一番。隻是多餘的,唐姝不會做,也不想做。
将蛋羹放好,交代小姑娘趁熱吃,又安慰了幾句,就走了。走得及其潇灑,很快就回到了元家。
元盛和陳氏夫妻倆回了房間,王氏帶着幾個孩子,各有各的忙碌。元傑則在和元母說話,聊的還是有關元巧娘的事。
唐姝聽了幾句,就覺得不耐煩,轉而給自己找了活兒,開始做抹額。用的素色的絲綢布料。
質地相對挺好,當然比不上柔軟絲滑的上等絲綢。
說來還是元母給她補的嫁妝。元母這位婆母很好,她對喜歡的兒媳,做到了視如己出,而不喜歡的......
也沒故意磋磨,就是懶得理會。
唐姝覺得這很正常,不喜歡隻是懶得理會,而不是故意磋磨擺婆婆的譜兒,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婆婆。
哪怕元母面相不佳,算是醜娘,也值得唐姝來了後,處處尊敬她。
唐姝将繡好的抹額放好,就見劉獵戶她娘劉程氏踩着妖娆的步伐,跑來找元母。估計是想聊村裡正家的八卦吧,唐姝好奇,就跑去聽了幾句。
結果,嗨,還是和元冬花的那位未婚妻,錢屠夫有關。
“姓錢的和那周大家的有首尾。”劉程氏壓低聲音,幸災樂禍的說:“那周大家的,好像還壞了身孕。”
唐姝:“?”
“還有這事兒。”元母也是很驚訝,忙問。“老嬸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程氏擺手,突然就提高聲量。
“你是知曉我那兒是獵戶吧,有時候上山打了野豬,吃不完的話,就往屠夫那兒送。這不,就今天,我兒上縣城送野味的時候,就聽到其他買野味的人在傳。”
唐姝:“......”
“會不會有假?”唐姝遲疑的插言。
“有假什麼?”劉程氏搖頭,又道:“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那元冬花和錢屠夫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