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冬花和他二哥元海一樣,屬于腦子不清楚類型。村裡正家,和老元家的确屬于出了三服未出五服的族親。
關系不遠不近,畢竟元母一個寡婦,能拉扯大四個兒子兩個女兒,除了本身能幹外,還離不開夫族的幫助。
不管村裡正那房的孩子,有多一言難盡,元母都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當然,這是元母的态度。
而唐姝......
是的,上輩子的唐姝就是位八面玲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職場白骨精。上輩子的某些忍讓和憋屈,那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如今成了鄉下的一位秀才娘子,唐姝也是為了生活,但絕對不會讓自己像上輩子那樣。
上輩子好歹是為了更大的利益,這輩子......
就元冬花,不是唐姝鄙夷,她能給唐姝帶來什麼利益?是買肉的時候,被錢屠夫看在她的面子上,少收幾文錢,還是能幫她管教孩子?
說句功利心強的話,對唐姝絲毫沒利益的事情,讓唐姝花費時間精力去做,除非唐姝突然性腦殘。
“冬姐兒,知你最近快要出嫁,我這做侄兒媳婦的,少不了添妝。至于其他,家中瑣事繁忙,侄兒媳婦怕是不能幫你。”
即使可以幫,也沒有不計成本代價的幫!如果這樣,那就不是善良好心,而是冤大頭。
唐姝自認不是冤大頭,又鑒于兩家的親戚關系,所以将拒絕的話說得盡量委婉。
至于元冬花能不能見好就收,那關唐姝什麼事兒。反正該給的面子給了,要是元冬花不知趣,丢臉也是丢的村裡正家的臉。
左右唐姝都不會吃虧。
“姝娘怎麼說這樣的話。”元冬花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我是誠心誠意上門來請求姝娘的幫忙。”
“所以...冬姐兒這是質問?”
唐姝立馬變了臉色,也不指桑罵槐了,直接明晃晃的道。“喊你一聲族姑姑,自稱侄兒媳婦,那是我知禮。怎麼着,冬姐兒也不能蹬鼻子上臉,隻差明晃晃的索要添妝。”
“添妝無論貴賤都是心意。”陳氏也幫着說話:“怎麼能指定索要呢!”
元冬花頓時被羞得,恨不得掩面跑了。
“姝娘說你笑了,我哪裡有這個意思。”元冬花自打嘴巴。“是我不會說話,還望姝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生氣。”
唐姝搖頭說不敢,元冬花這才高興的來,悻悻然的離開。
她一走,陳氏就往地上啐了一口。
“什麼東西,還是未出嫁的姐兒呢,怎麼比那貪小便宜的大娘嬸子還要讨厭。”
“或許是咱們太好說話了!”唐姝笑笑,根本就不在意。“你看昨兒,昆哥兒不好,海叔上門讨藥,雖然娘說了藥這玩意兒不能随便給,卻叫了三叔、四叔去幫忙。說不得那趕車的錢,都是三叔或四叔墊付的。”
“不可能吧!”陳氏遲疑起來。
“難說。”
反正唐姝是不相信教養出會上門讨藥、上門想白嫖絹花的兒女的人家,會有什麼好教養。
“沒臉沒皮,說是村裡正家的孩子,還不如說是那沒有教養的破落戶。”陳氏咒罵。
唐姝笑笑,無聲附和。可不是沒有教養的破落戶嘛。
又過了一會兒,陳氏就出門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