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他手中的假殺死詭異在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匕首和鞘分離。
鞘是真的,可匕首隻有一個把,下面是空的。
樂九天松開周浸淋和魔術師,慢慢逼近于楚,“你是詭異。”
于楚狡辯,“我怎麼可能是詭異?我隻是用我昨天的鞘僞裝成殺死詭異,想要震懾詭異罷了。”
他的眼神無辜,嘴角輕輕勾着,笑得很勉強,似乎在為樂九天的質疑而感到傷心。
于楚知道自己不是樂九天的對手,所以他準備等樂九天動手的那一刻便立馬逃跑。
樂九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沒有動手。
最後動手的是周浸淋。
她趁于楚不注意的時候繞到了于楚背後,用殺死詭異刺穿了于楚的心髒。
于楚捂住不斷流血的心髒,似乎不解自己怎麼會被殺死詭異殺死,他低頭看着自己前胸冒出的匕首尖端,緩緩倒下。
倒下時,他就這麼一直看着樂九天,猙獰、震驚、狠辣統統出現在于楚臉上,直到他失去氣息。
周浸淋的殺死詭異在于楚死後便消失了,說明“于楚”确實是詭異。
“大佬,他确實是詭異。”周浸淋用她身上的輕紗将她手中的鮮血擦拭幹淨,随後将輕紗扔在“于楚”身上。
“所以你見過銷金街的主人?”
周浸淋點點頭,這個消息是她付出代價好不容易打聽到的。
“是個中年模樣的大叔,總是喜歡背着手到處溜達。銷金街是他一手建立的,這條街上百分之九十八的店鋪都是他的。”
周浸淋說的特征很明顯,讓樂九天一下子就想起了和他一起坐在小馬紮上的小吃攤攤主。
他也總是喜歡背着手到處溜達。
樂九天将視線移向魔術師,“你們之中還有一個詭異。”
周浸淋殺死了一個詭異。那麼剩下的詭異隻能是魔術師了。
“大佬,最後一個詭異不是他,如果是他,假于楚不會想殺他。”
假于楚剛剛确實想要殺魔術師,可他沒有殺死詭異,若魔術師是詭異,他根本不可能殺掉魔術師,他們兩人說不定就是在做戲。
“我不信。”
“大佬,假于楚和你商量一人挑選一個有可能是詭異的玩家殺死,他的目的不在于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能找到詭異,因為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詭異,他那麼說隻是他想淘汰一些玩家。”
“所以即使沒有殺死詭異,他也能淘汰魔術師,因為他是詭異。”
樂九天撓了撓腦袋,隻覺得後腦勺很痛,“你的意思是我的隊友周成是詭異?”
周浸淋沒有說話,魔術師已經被樂九天踢傷了,他現在還半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樂九天将匕首再次放在魔術師的脖子上,“你相信魔術師不是詭異,我也相信周成不是詭異,那你說聽誰的?”
她将匕首稍稍用力,魔術師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他大吼大叫,“你看我這個樣子像詭異嗎?”
“我要是詭異,我不會被你踢到,也不會被你踩在腳下。”
樂九天皺眉,懷疑的看着弱雞一樣的魔術師,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她的殺死詭異是周成給的,如果他是詭異,為什麼要把殺死詭異給她?
而且這個遊戲中的周成一點破綻都沒有,說話少,每次說話給出的建議很中肯,和周成的性格一模一樣。
樂九天現在急需找到周成,跟周成确認。
她和周成約定好的,此刻他就躲在小吃攤的推車裡面,一個安全又讓人想不到的地方。
樂九天去找周成,周成卻沒有躲在和樂九天約定的地方。
直到這一刻,樂九天才深覺自己被騙了。
原來她真的是個大冤種,這場遊戲她的兩個隊友都是詭異,和羅蘿的處境一模一樣。
“你們有看到過周成嗎?”
周浸淋和魔術師從十二點開始就在到處躲詭異,哪裡有精力去觀察别人。
周浸淋看大佬眉心籠罩着陰郁,便勸道:“大佬,沒事,不如我們設個陷阱引誘他出來?”
“什麼陷阱?”樂九天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結束這把倒黴的遊戲,讓她回到詭異遊戲社區。
這場破遊戲,誰愛玩誰玩。
從今天起,黑心遊戲在樂九天這裡又多了一個外号,破爛遊戲。
周浸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殘破不堪的魔術師,湊近樂九天耳語了幾句。
魔術師隻覺得後背發涼,像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