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不滿,嘴巴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敢把話說出來。
李勝雖然看起來不像好人,實際進入遊戲之前是個健身教練,性格孤僻沒什麼親人朋友,但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光頭,聽學禮的,不要老是到處惹人生厭,說不定後面還需要和别的隊伍合作。”
“我們也不一定要搶他們的水,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光頭不認同他們的想法,水和食物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啊,在這艘船上是能救命的東西,都準備去搶别人的東西了還這麼虛僞,完全沒必要。
之後他們便在船上到處找樂九天三人,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時落見來人是光頭就不喜,在餐廳時他顧着樂九天沒和他計較,沒想到現在送上門來了。
謝學禮發現時落看他們的眼神不善,立馬解釋說:“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件事。”
“可我們不覺得我們兩個隊伍之間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的,剛剛在餐廳的事情,你們不會以為我們當時沒有追究就代表我們一直不會追究吧?”
周成上前一步,雙手交疊置于胸下。
他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看起來最強的,也是年齡最長的老大哥,習慣了凡事站在兩個小孩前面。
無關他到底是不是最強的,隻是一種出于對弟弟妹妹的保護。
謝學禮緊抿着嘴唇,沒有說話。
光頭将鐵棍在重重的砸在地上,但地上鋪有地毯,聲音悶悶的,并不響亮,也沒有威懾力。
他惡狠狠的說:“那就是沒得談了?”
“本來想要和你們好好談,那現在你們是逼我們動手了?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光頭話落,他将鐵棍對準周成,表情兇狠。
李勝伸出手制止光頭,謝學禮趁機說:“你們别介意,我這位隊友就是脾氣暴躁了一點。”
謝學禮又伸手去推他的眼鏡,笑眯眯的,“不過如果你們不願意談的話,那我們就隻能選擇另外一種方式了。”
樂九天的暈船症又犯了,她開始粗喘氣,隻覺得這群男人磨磨蹭蹭的,好煩啊。
時落第一時間發現了樂九天的不對勁,他拿出暈船藥和水,“又難受了?先吃藥吧。”
樂九天就着時落手心的藥吃下,又喝了一口時落遞過來的水。
“大哥,你看,他們果真有水!”光頭指着時落手中的水激動的說。
李勝自然也看到了。
隻有周成嗤笑一聲,“說了這麼半天,你們就是為了這瓶水來的?”
“實話告訴你們,這瓶水也是我們唯一的一瓶水,你們也看見了,隻剩下小半瓶了,喝完就沒有了。”
謝學禮禮貌的笑笑,“且不說我信不信這是你們唯一的水,就算我信了,唯一的一瓶水随意的拿來吃藥,未免也太奢侈了吧。”
“我不信你們沒發現船上沒有吃的喝的,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船上的情況怎麼樣,喝就喝了。”
“但都現在了,還這麼奢侈,隻能說明你們有更多的水。”
“有又怎麼了?難道你們還想搶不成?”清麗的女聲突然出現,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恹恹,但卻莫明讓人心裡一緊。
“現在是我們男人在說話,你一個女人插什麼話?”光頭不願承認自己剛剛有一瞬間被樂九天震懾住了,他便以更大的聲音反駁呵斥。
好煩啊。好吵啊。
樂九天以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來到光頭的面前,一手掐住光頭的脖子,力道不可謂輕。
窒息讓光頭恐懼,随着窒息的時間延長他眼中的恐懼漸漸拉大,最後形成瞳孔中的一個點。
李勝和謝學禮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光頭的臉已經漲紅,幾近暈厥。
“你真的,很煩。”樂九天偏頭看着光頭,面無表情。
“九天!”樂九天突然發難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包括時落。
時落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出聲阻止樂九天。
光頭這人雖說很是惹人嫌,但在沒确認他的真實身份之前,最好不要對他下手,就怕他是玩家。
詭異遊戲中沒有明确說玩家淘汰玩家會有什麼後果,時落便不會讓樂九天去冒這個險。
李勝為了救光頭直接對樂九天出手,但被周成擋住,兩人在走廊裡打得有來有回。
謝學禮的身手不算厲害,但他不敢去阻止樂九天。
樂九天能當着他們這麼多人的面直接一招制住光頭,他肯定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