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算是看出來了,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夫妻,之前應該是他誤會了。
不過看兩人這樣子,就算現在不是夫妻,以後也一定是夫妻。
雖然有些尴尬,但他還是打斷兩人之間暧昧的氣氛,“事不宜遲,趁今天還有時間,不如我們現在組隊進一場遊戲?”
時落心下稍松,他點頭,“行,你們今天可以進一場遊戲,先熟悉熟悉。”
談起正事,樂九天立馬收起不正經一秒進入狀态。
之前樂九天和周成已經加了好友,周成直接邀請樂九天組隊,兩人在各自的面闆上操作一番,雙雙消失在時落的公寓。
他們進入遊戲之後,時落雙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隻感覺兩隻手指尖傳來的熱意撩人。
正如他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髒一樣,不尋常。
稍微平複了一下之後他便起身收拾餐具,順便再準備點夜宵,或許兩個人遊戲結束後會餓。
這次遊戲的場地是個畫廊,樂九天站在畫廊中的一個長廊裡,兩側的牆壁都挂滿了畫。
樂九天對畫不感興趣,她先查看了自己的身份,這一場遊戲她是躲藏者。
這個畫廊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她所處的地方前後都沒人。
她選擇往前走,走出長廊後便是一個大的展示廳,畫廊很空,除了牆壁上挂着的畫便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這一眼能看到邊的地方,票會在哪裡呢?
這麼大一個空間,沒有票不可能。
樂九天取下其中一幅畫,準備看看畫裡是不是有票。
她欣賞不來藝術,生來就沒有藝術細胞,隻是這畫看着就不太正常。
整幅畫色彩暗淡,線條淩亂,而注視着這張畫的時候仿佛能從這幅畫的淩亂線條中看出一雙眼睛,也注視着她。
樂九天抖了兩下,隻覺得寒涼,她将畫暴力撕開,裡面卻沒有她想要找到的票。
畫一幅一幅看過去,毫無收獲。
或許這裡就是沒有票呢?樂九天如是想到,于是她繼續往前走,離開這個空間。
在她前進的方向迎面走來一個女人,女人滿是戒備的看着樂九天,甚至是靠着牆邊行走,離樂九天很遠。
樂九天心想,你怕我,我還懶得靠近你呢,反正這場遊戲她不是隐匿者。
女人應該也沒找到她的隊友,與樂九天錯開之後她立馬跑着離開了樂九天的視線範圍。
膽子這麼小,行事這麼謹慎,不是躲藏者就是潛伏者。
樂九天繼續往前走,時不時選擇性翻動幾幅畫,就在她翻動某幅畫的時候,有一張票輕飄飄的掉在地上。
原來票沒有在畫裡,而是在畫和牆壁之間夾着。
找到票的樂九天放下心來,現在她什麼都不怕,隻需要等到投票讨論環節投票就行。
于是她開始到處閑逛,在這個遊戲中她沒怕過誰。
閑逛的同時順便找找周成。
也不知道周成跑去哪裡了,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和除時落以外的人組隊,樂九天哪裡都感覺不對,似乎自己還是一個人在遊戲一樣。
在她閑逛的期間,樂九天看到了有組隊的隊友結伴在找票,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看别人,還有人偷偷摸摸的跟着别人。
第一次見到這麼精彩的遊戲。
碰到好幾撥人之後,樂九天已經繞着畫廊走了一圈,也沒發現周成的身影,屍體也沒看到一個。
樂九天懷疑周成已經被幹掉了。
實際上周成沒有被幹掉,他反而在淘汰别人。
他這輪拿到的身份是隐匿者,别的不說,至少得淘汰幾個人。
他想過找樂九天,但畫廊太大,他找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找到她。
周成是個有實力的人,他妻子精神震蕩很嚴重,嚴重到幾乎沒法進遊戲。
不能進遊戲意味着沒有積分獲取途徑,所以他們夫妻倆生活費以及他妻子高昂的治療費都是周成一個人承擔的。
他不敢讓他妻子用任何積分,她的積分隻能用來兌換她的生存時間。
周成就這樣堅持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每個月光是他妻子的治療費都是五六百積分。
除掉少得可憐的生活費,周成每天至少都要進賬二十積分才堪堪維持花銷。
時落也正是因為知道周成妻子的治療費有多高昂,才相信周成是個多有能力又重情義的人。
這樣的人是可靠的,隻是周成志不在此,這很遺憾。但他也希望兩個月後,周成可以改變他的想法。
不論是進詭異遊戲還是追求真相,時落他,自己一個人都實在太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