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道菜都保留了食物本身的香味,佐料給食物錦上添花,豐富了口感層次。
五師姐雖然能吃也會吃,但她的吃相并不粗魯,慢條斯理地咀嚼食物,嘴裡的咽下去再吃新的。
五師姐有些谄媚地給縱嬌嬌把喝完的茶蓄滿了:“對了,我差點忘了。你表兄不是要從昆甯島回來了嗎,你能不能替我問問你表兄能否和我單挑。”
“我表兄?”縱嬌嬌在腦子裡思索半天,才沒想起來這個人。
“對啊,縱情深。你們家都太會取名了吧,月華長老的名字叫縱春來,你表兄叫縱情深。”
五師姐說完這個名字,她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來了一段記憶,是原主年幼之時聽到的一段對話——
“這孩子命格也太特殊了吧,聽說會克死至親啊。他娘不就是被他克死的嗎,生的極快。不過咳嗽幾下,人便沒了,縱大小姐送來的靈藥都救不回來。”
“噓,慎言。家主說了不許任何人妄議此事,不然要被割舌頭的你忘了。”
這位表兄身子也不大好,總是穿的厚厚的,稍微受風便會咳嗽。但他性子極好,總是會給原主講在書裡看到的山川湖泊、奇聞異事。
這個名字其實來源并不好,縱使情深若海,奈何緣淺至此。陰陽兩隔,淚眼相望終無言……
縱嬌嬌這才想起來,在原書裡他一直圍繞在主角身邊,但又不顯眼。到最後大師姐成婚時,隻有他問大師姐幸福否、開心否……
是很怪的一個人,不過他武力值很高。坐在椅子上,一根銀針,便可取人性命。
看着五師姐期盼的眼神,縱嬌嬌點點頭:“好啊,等他回來我幫你問問他。”
本以為這一大桌子菜吃不完呢,結果十一人把那一大盆米飯全幹完了。
吃飽飯的衆人癱在椅子上喝茶,三師兄把手裡盤了許久油光發亮的血翎瑪瑙手串戴在手腕上:“老七這是什麼茶,喝着還不錯。”
七師兄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七千年的雨前龍井,送你一罐。”
要知道修真界七千年的雨前龍井十兩那可是108萬靈石,因為是從千年的茶樹上采摘下來的,條件也極為苛刻。
隻能在清明前後進行采摘,早晨太陽剛出之時可以進行采摘,太陽完全出來後就不能采摘了。采摘時還不能用力。需得靈力包裹住嫩尖,輕輕撚下來。
采摘完就要立刻炒,不然就報廢了。炒也是有講究的,整個過程極為繁瑣。一步出錯,茶就全不能喝了。
采摘時也不是誰的靈力都行,千年的茶樹就要元嬰期的修士來采摘。修真界也不是遍地都是天才,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是大蘿蔔遍地都是。
故而這雨前龍井的價格就炒上來了,喝了不僅能讓皮膚變得水嫩光滑,也能疏肝解郁,可以壓制減少心魔。
七師兄說的就和送個大白菜一樣簡單,三師兄想了想,從儲物戒裡掏出顆成年男性手臂那麼長的靈植遞給他:“還是你懂我,你之前不是找這個東西煉藥嗎,我差點都給忘了,給你。
那罐茶直接放咱們學堂吧,喝完這茶感覺還挺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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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室内香味濃重到讓人近乎窒息,窗戶被暗紅色的窗簾遮蓋住,隻有青銅九枝燈台上的燭火發出暖黃色的光芒,照亮這一方。
青年站在走廊上輕輕呼出口濁氣,直愣愣地看着走廊上的地毯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修厭惡地蹙眉,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蔑視:“季驚濤你聾了嗎,聽不懂爺說的話?!”
季驚濤看着他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神色溫和地說:“聽到了,麻煩二哥帶話給父親,我會完美完成父親吩咐的東西。”
聽見季驚濤喊他二哥時,他用手指狠狠點了點季驚濤的肩膀,極其小聲地說:“你這肮髒之人也配喊我二哥,私下别讓我聽見你喊我二哥,聽懂了嗎。”
季驚濤看着面前二哥惡毒嫉妒的眼神,再看看他那平平無奇到可以說是有些醜的臉,笑得更柔和了。
縱嬌嬌她們一行人出來時正巧看見季驚濤被一個男修欺負,縱嬌嬌腳步頓了頓,此刻的她其實想裝作沒看見的。
奈何大師姐又看不下去這等不平之事了,也不能怪大師姐。隻要是個人看見一個長得清秀且衣品好的小帥哥被一個蒜頭鼻、臉上滿是大片疙瘩的男子揪住衣領,都會覺得這個小帥哥是被人欺負威脅了。
縱嬌嬌看着大師姐又要開口說話,她深吸口氣對着正在揪着季驚濤衣領的男子說:“你這人好好說話不行,為何要對季師兄動手動腳的,可是他得罪過你。”
季驚濤聽見縱嬌嬌的聲音後轉過身看着她,眼睛像小狗似的亮了。
縱嬌嬌也沒心思去關注季驚濤的神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身後,幾位師兄都站在她們兩旁盯着對面四個人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