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文對着老虎正興奮,便說:“你不會害怕了吧?那你和鹦鹉拍一張好了,我和老虎拍。”
接下來就像是魂在天上飄一樣,秦小梅趕鴨子上架的和鹦鹉拍了一張,那鹦鹉和她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個頭很大,嘴像是倒鈎,還用可怕的眼珠子看着她。
陳紅文也和老虎拍完了,兩人回去的路上,秦小梅一句話都沒說。
她簡直沒有話說!
從馬戲團出來後,秦小梅就覺得身上也環繞一股動物的臭味,讓她十分煩躁。更讨厭的是,天氣很熱,騎回公園的路上一直流汗,路也遠,累的一直喘氣,想吐。
因為惦記回去套圈,忍着沒說,好不容易回到公園,已經是大中午,拉着陳紅文趕緊去套圈,卻發現她想要的毛毛蟲沒了!
“那個被套走了。”老闆說。
陳紅文還很高興,“哎呀,那咱們正好回去,騎了半天的車我都餓了。”
“餓了?公廁裡沒吃夠啊?”秦小梅甩出了這樣一句,騎上自行車就走,等都不等陳紅文,兩個辮子吹的像是鞭子一樣。
陳紅文臉色陰沉,他幹嘛要伺候這種大小姐,便又開始想念起秦珍珍起來。
……
傍晚,趙應下了班,漫步在公園裡,又在照相館裡拿到了前兩天照的照片。
他随意地坐在公園的長亭裡,傍晚天還沒有黑透,但公園裡已經亮起來瓦白色的燈光,亭子外面有兩個女童在追逐打鬧,吵吵鬧鬧,遠處站着聊天的大人。
趙應翻看照片,三張洗了兩份,上面秦珍珍的笑容顯得那樣打動人心,裝上相框擺在桌子上也不錯。
每張都看了一遍,趙應又拿出一個信封,還沒拆開,是他下班剛到郵局拿來的,裡面裝着軍屬大院的照片。
那是小時候的某一年春節,整個軍屬大院的孩子聚在一起照的一張,趙應站在第一排第三個,穿着一身綠軍服,站的筆直,沖着鏡頭淺笑。
當初很流行,照片裡十幾個孩子有一半都穿的一樣。
趙應把照片翻到背面,對應的位置寫着名字,找到了最後一排的戚貞貞。
戚貞貞大概隻有六七歲,個字很小,穿着花棉襖,臉也很小很瘦,笑的很腼腆。
趙應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要不是這張照片,他都不能确定有這個人。
把和秦珍珍拍的照片,和軍屬大院的放在一起對比,雖然年齡相差很大,小時候的長相也不能完全作為成年後相貌的依據。
……但,顯然臉型不一樣,秦珍珍的五官是端正的漂亮,軍屬大院這一張,長大後也應當是鵝蛋臉那一類偏古典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