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周陽兢兢業業等在客廳,瞧見神清氣爽出門的老闆渾身髒兮兮回來,還捂着後腰走路奇奇怪怪。
而半月沒回家的太太也一并回來了。
死神沒跟二人交談,獨自上樓去洗澡了。
許喬便詢問周陽什麼情況。
周陽也一臉懵,告訴許喬最近祈先生每晚夜出,還不讓人跟着,每次回來風塵仆仆,他擔心祈先生身體不适,等着人安全回來才敢去休息。
許喬跟祈白相處時間不多,卻能感覺祈白這人挺複雜,還有點說不明的神秘感。
别說半夜出門了,就算祈白把自己給玩死,她一點也不驚訝。
許喬身上同樣沾了泥水,問完話上樓去洗漱。
等許喬洗漱完去一樓倒水喝,某個閃了腰的男人已經在餐廳大塊朵頤。
三盤菲力牛排,配上一杯紅酒。
閃瞎許喬眼的是,祈白竟然西裝革履,頭發清爽幹淨梳至腦後,口袋插/着白手絹,膝蓋上搭着白巾。
許喬往桌下看去。
好家夥,锃亮的皮鞋。
“你這是幹嘛呢,大半夜時裝show?”
許喬瞠目結舌道:“你不是閃了腰嗎?”
死神臉色雖然蒼白,但切牛排的動作依舊優雅,看向許喬,眉目不動。
“用餐禮節難道不是基本素養?每時每刻的優雅才是勤勉的表現。”
呃......。
說的好像有那麼一絲絲道理,簡言之,邋遢是懶惰的表現。
許喬陰陽怪氣他:“優雅的紳士,您慢慢用餐。”
周陽在一旁見縫插針,“祈先生,太太說您腰受了傷,一會我給您用活血止痛貼消腫,明日再讓醫生上門給您檢查。”
死神動作一頓:“白天貼。”
白天貼跟晚上貼有什麼區别?
介于先生最近的一系列古怪舉動,周陽不敢再勸,見先生執起酒杯,終是秉着職業良心勸道:“先生,您不能飲酒。”
喝完水準備上樓的許喬聞言一笑,扶着樓梯扶手說:“周陽,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先生是個酒鬼,這點紅酒小意思,他連伏特加都喝過。”
周陽驟然看向專心緻志用餐品酒的先生,人生認知出現了巨大割裂。
他伺候先生起居五年之久,對先生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就算是輕度心髒病患者,也是不宜飲酒的!
嚴重後果會直接影響心髒的收縮功能。
會死人的!
周陽第三次看向先生,不料跟先生對上了視線。
餐廳安靜地隻剩金屬刀滑過陶瓷餐盤的割吱聲,仿佛劃在他心髒口。
周陽擦着額角冷汗,吞口水說:“先生,您慢用餐,我先回屋了,有需要您再叫我。”
“嗯。”
周陽一溜煙逃了。
客廳還沒安靜幾秒,許喬腳踩風火輪從二樓沖到祈白面前,舉着一個排卵試紙。
“看到沒!看到沒!”
死神慢條斯理用餐巾擦嘴,準備幹第三塊牛排。
見他沒反應,許喬把試紙往他眼皮底下送,指着上面兩條杠。
“兩條,顔色這麼深,馬上要排卵。”
“恭喜你,你進入繁衍期。”死神說。
許喬像被人罩頭潑了一盆冷水,咬牙道:“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死神疑惑道:“我說的有問題?”
看着他毫無波瀾的眼,許喬竟然覺得這話很客觀正确,除了用詞不太好聽。
算了,看在10億的面子。
許喬選擇閉嘴,不糾結他的失禮,抓着他胳膊往樓上拖。
“别吃了,下次我給你帶頭牛回來。”
死神被拉得趔趄,他看着倆人相牽的手,說:“生牛不宜食用,用餐以精為主。”
“行行行,給你帶牛排。”
死神沒再糾結那塊沒進肚的牛排。
一進卧室,許喬直接把祈白摁床上,以壓倒的方式讓他進退不得。
第一次在五星級酒店為了辦他,穿得那麼隆重,被大吊燈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