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英,含英怎麼樣,成為像英雄一樣不怕一切的女子,我隻希望她堅強又勇敢。”
祁嬷嬷沒說什麼不好,隻笑着點頭。
楊夫人越念越覺着好,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楊含英,我的女兒叫楊含英。”
祁嬷嬷看着這樣的小姐,還是沒忍住問起來那個一直忽視的人:“小姐,那,府裡的明珠小姐呢?是不是該找個機會挪動一下位置?”
楊夫人渾身難受起來,轉頭看向嬷嬷,“明珠也是我從小養大的女兒啊,你叫她挪動在哪裡,她一個小女子怎麼在這世道活。”
可是她占了小小姐的位置,她就是個冒牌的莊戶女,她就算離了楊家小姐的位置,楊家也能照着她,她親父母也還在。能比小小姐活的肆意多了,吃不了多少苦。
祁嬷嬷想法在腦袋裡轉一圈,還是說了出來:“姑娘啊,可說到底血脈相連,她占的可是您親女兒的位置,不該她拿的,便應該還回來啊,
若姑娘你很是喜歡,記為你的外侄女不就成了嗎?怎麼還能讓人占了原來小姐的位置。”
楊夫人:“可怎麼能忍心啊,她是我們看着長大啊,一向乖巧懂事,她沒犯錯啊!”
“哎呦我的小姐,可她的存在就是犯了錯啊,說句不妥當的,她就是白享受這些的,這些年也該享受夠了吧,現在隻是還回去有什麼的,她本來就得了大造化占了便宜,她還應該與小小姐說聲謝謝呢!”
話糙理不糙,可該聽的人不想聽。
楊夫人說:“怎麼就這一個法子呢?她做我大女兒,外頭新來的女兒作二女兒,我為何不能都留下。”
祁嬷嬷簡直想哭:“哎呦,我的姑娘,您可别這時候犯糊塗啊?怎麼就是外頭新來的女兒呢?那就是您唯一的女兒啊?小小姐外頭受了苦,那不成回來又樂意受委屈。您會寒她心的。”
楊夫人冥頑不靈:“怎麼就受委屈了,我将我所有的嫁妝産業日後都留她,不給明珠留一分不就成了。
我的女兒怎麼會小心眼,她能理解的,我給她收了個姐姐,多一個家人照顧她,她會更高興的。”
“姑娘……”
楊夫人不聽了,打定主意留下楊明珠,兩個女兒怎麼就不好,她想着,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都能留下陪她,以後一定不偏頗誰,兩姊妹一定會和諧相處的。
主子不聽,哪怕是貼身的嬷嬷也勸不了。
祁嬷嬷無奈歎氣,可憐的小小姐。
等到天亮,楊夫人沒忘了罪魁禍首,叫人暗中推動表嫂一家的案子,一家沒等一天直接全判了流放,又給沿途的人使了錢财,保管她一家不能舒服活到流放地。
楊夫人恨透了她,必定不能讓她舒舒服服的死,找人從流放途中截走,關在一個小宅子裡,被招呼打碎身體每一寸骨骼,時時刻刻拿好參吊着命,每三天潑一次鹽水,兩天潑一次甜水,直到三個月才能不管讓她死。
直到死後,人經過那片宅子,仿佛還能聽到怨鬼的慘叫聲與嗚咽聲。
聲聲凄厲,能聽到生前受到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