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度突然忍不住,諷刺道,“當然不一樣啦,周家、姑、娘,你喜歡朝秦暮楚珠胎暗結,我們小姐清清白白是好人家的女人,那能對你的味兒嗎?你追馬屁都趕不上。”
她做了個怪表情,而後翻了個天大的白眼。
“周家來的姑、娘,你還是擺正位置不要亂放屁,好好唱你的戲,蠱惑你的有情郎表哥,别攀扯我家小姐。”
周忱看見懷抱裡的人如此虛弱,被人陰陽也不敢回怼,顫抖地抱住他的腰上,小聲地哭泣,心都要疼化了。
“年大人你家……”周忱原本想發火。
李香度馬上用手做了個手勢,表示安靜,又做了個請表演的手勢,周忱氣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麼,又把火憋了回去。
年家人原本在看戲,也忍不住笑話。
“表哥别聽她講,我沒演,我真的沒演,表哥不能質疑我的情意,雖然我是後來的那個,但是誰說後來的不是愛呢?”周家來的表妹緊緊抱住周忱。
“雖遲了些遇見你,但是我是愛意越發濃重不可割舍。愛情怎麼會有先來後到的規矩,喜歡便是喜歡。
我隻是想在太太累的時候,能夠有機會照顧你,哪怕太太容不下我也沒關系,别人罵我也沒關系,隻要,隻要你知道就好。”
她眉眼含情,鼓起勇氣卑微地看人眼睛,而後又像是被妖怪吸走了果敢的品性,害羞地将頭埋在男人心口彭彭跳的地方。
李香度聽見,毛骨悚然,肉麻,好肉麻,這就是高級的演員嗎,厲害,實在厲害。
“表哥,我為你得了病,隻有你能治好的心病,你想怎麼治,我都依你。”
李香度和年家小兒子年代言相視一眼,眼裡都是不可置信,不是,這就演上了,大庭廣衆,你們當有錢的、當官家裡的都是這這樣色兒的?
年代言使勁搖搖頭,不知道啊?她/他倆不尴尬嗎?
李香度無奈扶額苦笑,我尴尬了。
年代言點頭,同款尴尬。
周忱不尴尬,他感動極了,“你,何苦如此低微,我也,我也欣賞你的鮮活,攪亂了我平靜的死水。我亦亂了心神。”
周忱将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彭彭跳的地方。
李香度腹诽:喜歡鮮活?那還不如直接江邊殺條魚,更鮮活。虛僞!
“除了真心,我什麼都給你,真心早已許出去了,但是其他的,從此你什麼都可以要,我什麼都給。”
年代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了微妙的安慰與得意,她将臉上的淚抹盡,昂起頭像個勝利的将軍。
周家來的表妹表情微妙一僵,而後又挂上了同款感動。“表哥~”
李香度憋不住了,她起哄道,“那她要你生孩子給他你能給嗎?”
“……”無人回答
“……”
“那要你一個腎?一個肺?一個胃?腸子她肯定就不要了,那玩兒有點臭。你給嗎?”
“……”長久的沉默
“……”
“也不給啊,那不扯淡嗎?小氣的男人”,李香度陰陽怪氣,“我什麼都給你?哦,你什麼都可以要?”
李香度冷笑:“詭計多端的吝啬男,金算盤,銀算盤,不如你的賊算盤呐”。
“……”
年代随眼睛看了過來,李香度嘿嘿一笑,又做了個封口的手勢,表示自己的無辜。“請便,您請便。”
年代随:“戲場多的是,别必要在年家搭,我年家不愛看戲,将和離事物弄完就離去自家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