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周老太太還在心裡得意,“雖然大官老太太當久了,但我我還沒忘了當年帶我大兒四處謀生活的手藝,毅力不減當年啊。”
忽然一盆髒水直接潑來,周老太太瞬間清醒。
“啊啊啊啊”
全部的人看向來人,一個外表清麗的女人手裡還端着盆。
周老太太指着她,“你你你……”
李香度捂嘴嬌笑,“哎呦老太太,我人小眼神不好,一個恍惚竟然把後廚裡的洗糟豬肉的水潑到您身上了,您肚子大别嫌棄,見諒啊。”
年家上下目瞪口呆,乖乖,這是我家的兇丫鬟?
年夫人皺眉頭看向來人,轉頭看見周老太太身上污水,舒展開來,衣袖半遮住偷笑。
周老太太抹了把髒水,“親家的,你家就是這樣待客的嗎?讓一個丫鬟非議客人。一盆髒水說潑就潑。”
又說,“死丫頭,你活膩了,親家,這種丫鬟還不拖出去打死,即刻打死。”
李香度抽出兩張香帕,一張丢了過去,另一張捂住自己口鼻,“老太太,擦擦吧,您啊,這小嘴閑的叭叭亂叫嘴,跟舔過茅坑似的。”
年夫人終于笑了,“哈哈哈,老太太别見怪,這丫頭才進來,沒學什麼禮數,哎呦哈哈,後面指定得讓老嬷嬷教教,怎麼幹出這般好事呢?”
李香度故作為難,“哎呀!老太太饒命,您是小姐的婆婆,自然是把您當家裡人呢?家裡人,當然得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做些掏心窩子的事兒,才顯得一家親切。您别見外。”
周家的表妹這時候動身了,拿帕子沾沾周老太身上的污水,帕子一落,全濕盡了,丢也不是,擦也不是,頗有一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象。
小童捂住鼻子,站在原地大叫,“奶奶你好臭,好臭。”
周老太太面子失完了,徹底開擺。
“年家的,你們不要臉嗎?藏我家兒媳,侮辱我老婆子,我上街頭說道說道。”
她借周家表妹的力,被扶起來,一灘水直接将周家表妹的藍色裙子印上大半個水花,周家表妹的臉頓時掩不住的嫌棄,而後又快速收起來。
周老太太馬上就要沖出去,年家夫人臉上馬上變冷,“攔住她。”
和離書沒拿到手,就想出去,沒門。
年家仆從馬上上前擋住去路,可周老太太起是好惹的,拼着老骨頭直接沖了過去,她畢竟是年府親家,下人們還是有些畏手畏腳,加上周家表妹幫忙拉開,還真被她沖出去一條路。
“不好,這個陰婆要作怪。”年代言脫口而出。
李香度直接将兩隻手指放在嘴上,吹出一個口哨,“嗚~嗚~嗚”。
沒多時,一隻彩色鹦鹉飛了過來,直接啄周家兩人的頭,發出笃笃笃的聲音,将兩人趕回來回來。
是個好頭!聲音夠脆。
周老太太摸了把頭,沒出血,就是生疼。
李香度看熱鬧般,屁股依靠在一個椅子上,沒規沒矩地說,“别啊老太太,你出去這們一說,您不要臉,我們要臉呢,
人要臉,樹要皮,您啥都不要,您活的幹淨,您這種來的是孤落落的,死的去了,也孤落落的,您幹淨行了吧?别拉上咱們啊,我們啊,書香門第面皮子薄啊。”
彩色鹦鹉圍着周家兩人繞了兩圈,徑直飛向李香度的手臂上,而後又乖乖蹲在她的小肩膀上,鹦鹉站不住滑了下來,又自己站了回去。
年代言看見了,眼睛一亮,“酷啊,吹哨喚鹦,擡手落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