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位就是青石老人的高徒了,此次本王中毒還要多謝二位的幫助。”
“王爺不必如此客氣。”輕衣輕聲說道,念澤在一旁看着,心裡直嘀咕,怎麼師姐跟王爺說話這麼溫柔,對自己就兇巴巴的。
蕭謹的目光落到角落的黑衣男子身上,男子身材挺拔,相貌出衆,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在蕭灼到來的時候,大堂内的人全都正襟危坐,隻有他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一直跟身後的人小聲說着話。此時,蕭灼出去了,他終于看清楚男子身後之人,看清相貌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衆人看着突然愣住的蕭謹,都不解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王爺怔怔地看着似清辭。
似清辭此時正在和秦逸說話,秦逸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少女笑了起來,臉上兩個小梨渦甚是可愛。
秦逸敏銳地感受到了目光,轉頭看了過來,一雙回眸看不出情緒。
“王爺,怎麼了?”趙免看着蕭謹問道。
“無事,不知那邊二位是何人?”
“哦,那時我們的朋友,另外一位是他的家眷。”陵懸解釋道,他知道似清辭身份特殊,沒有說太多。
蕭謹點點頭,:“那位姑娘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是本王唐突了。”
“此次案子兇手手段殘忍,這是本王的令牌,寺院内的影衛陵提司可随意調動,盡快捉拿兇手。”
“是!”陵懸接過令牌。
回到院中之後,輕衣對似清辭的情況還是不放心,配了點明目的草藥,給她敷上,并找來一條白色絲帶給似清辭紮傷,避免光線直射。
陵懸和趙免則是帶着念澤和秦逸一起又去驗屍,秦逸本來興趣缺缺,可是聽陵懸說,死者的四肢是被一刀切開的,兇手刀法精湛,看不出路數,于是帶着秦逸一起去看看。
這一看便看了小半夜,直到第二天一早四人都沒有回來。
早上雨已經停了,但是天上依舊烏雲密布,似乎在醞釀下一場暴雨。
似清辭和輕衣坐在院中吃早飯,吃到一半蕭謹的護衛來到院中請輕衣再去幫王爺看下身體。
輕衣猶豫地看了似清辭一眼,正想說晚點等秦逸他們回來再去。
“輕衣姐姐,我沒事,你去吧。”似清辭仰頭看着輕衣,眼睛上蒙着一塊白色絲帶,輕衣捏了捏似清辭臉蛋,起身跟着護衛離開了。
似清辭坐在桌前安靜地吃早飯,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聽覺和嗅覺似乎比以前更為靈敏,竹林的鳥鳴,早點的香氣都更為清晰。
就在此時她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
“秦逸,是你回來了嗎?”似清辭開口問道。
來人沒有回答,而是停下腳步,似乎在看着她,似清辭意識到這并不是秦逸。
“誰在那裡?”
來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的眼睛怎麼了?”
似清辭聽着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忽然想起來這是山下驿館裡小二的聲音。
“是你啊,不知道,可能是眼疾。你怎麼來成佛寺了?”似清辭問道。
楚逸塵怔愣了片刻,自己是跟随鎮南王來到這裡的,短短幾天,因為缜密的思緒和狠辣的手段,他已經得到了蕭灼的信任。
“我聽說橋被洪水沖垮了,擔心山上之人被困,我知道一條上山的小路,因此過來看看。”楚逸塵走到似清辭對面坐下。
似清辭點點頭,不再說話,舀了一口粥放進嘴裡,雖然看不見楚逸塵的樣子,但是她感覺現在的他似乎和之前有所不一樣了。
楚逸塵看着眼前的少女,擔心她看不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湯包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
現在的似清辭看不見,楚逸塵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臉上,就連夾菜的時候都不曾挪開視線,遮目的似清辭和他夢中神女的形象完全重疊,楚逸塵心中不禁生出一種想法,要是時間就此定格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