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着兒子開口道:“我們是在揚州做布料生意的,我叫柳娘,這是我夫君王福,我家女兒小葉懷了孕,我們來成佛寺是來祈福的,誰知到了這成佛寺,我家女兒和我的小兒子都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今天神醫到來才治好了他們,可是外面雨太大了,我們也沒法下山隻能在此借助。子時,我正在房間哄孩子睡覺,直到各位官爺把我們叫道這裡。”
陵懸聽了女人的話點點頭,目光掃到女兒小葉的時候,小葉似乎是很怕生人,一直躲在她父母身後。
坐在一家人旁邊的衙役站起身給陵懸和趙免行禮:“陵提司,趙護衛。我們是揚州府的衙役,奉命押送嫌犯前往揚州府。”
陵懸:“可是上任府尹的命令?”陵懸算了下時間,上任揚州府尹廖坤因為血心蓮的案子已經被抓捕歸案。
“正是。”兩名衙役點點頭:“此人是流竄于兩地的殺人犯,手上有多起人命案子。”
衆人都看他身後帶着鐐铐的男人,男人身體壯實像一座小山,胡子邋遢像是很久沒有打理了。男人目光空洞,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誰?”陵懸問道。
無悔大師身旁的一個小和尚舉手:“是我,我是玄淨。當晚兩位施主給客人和我的師兄們解毒之後,大師兄玄苦讓我去廚房裡給大家煮點綠豆湯喝,我煮完湯發給大家之後,遍和師兄們一起回廂房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綠豆湯喝多了,半夜想小解,于是就起身出來,路過佛店的時候看到有人影閃爍,我好奇就去查看,結果就發現了玄度的屍體。”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輕衣在一旁問道。
玄淨搖了搖頭:“沒有,那是夜已深,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人。”
“無悔大師,玄度平時可有什麼仇人?”秦逸坐在似清辭旁邊問無悔。
無悔朝身邊的玄苦招招手:“老和尚我前幾年都在雲遊四海,院内一直由我的徒弟玄苦打理。”
玄苦來到衆人身邊,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玄度是在三年前來的,當時是和玄平,玄悟一起流浪到成佛寺門口,三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我就給他們三碗齋飯。三人吃飽後表示無處可去,願意在寺院做一些雜活,直到一年後,三人才正是剃度為僧。”
“那玄苦大師可知道他們之前叫什麼名字,來自何方?”似清辭坐在小馬紮上問。
“他們未曾提及。”玄苦搖了搖頭。
“你他娘的說什麼呢?”正在衆人詢問玄苦大師死者來曆時,坐在桌邊的吳大寶突然站身來指着一家四口的父親王福吼道。
原來是王福剛剛偷偷跟陵懸說曾在半夜看到過對面,也就是吳大寶三兄弟的房間門開過,似乎是有人曾經出去過。
“坐下!”陵懸看了一眼吳大寶,吳大寶立刻被兩名影衛壓住。
“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具體說說。”
王福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大約是子時三刻,我雨夜的晚上都睡不好,加上外面雷聲很大,我就被驚醒了,朦朦胧胧聽到對面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是腳步聲,我一開始以為是對面的人起夜,但是我們對面住的就是他們,說不定他們是想去佛店盜取寶物,被和尚發現了,一怒之下就殺了他。”
“你個老東西,你說什麼呢?老子宰了你信不信?”吳大寶的聲音被身旁的護衛按下。
“你不是說你們兄弟三,半夜沒有出去。”趙免懷疑地看着吳大寶。
“是,我們是出去了。”吳大寶認命地點了點頭:“但是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啊,我們兄弟三人打算晚上去佛殿看看,摸一摸情況。誰知道剛到大殿門口,就……就看見一個白衣服的女鬼。”吳大寶眼神裡充滿恐懼。
“女鬼?這種瞎話你也編的出來,大人,我看就如那王福所說,這兇手就是這三個尋寶人吧。”押送的衙役冷笑着說道。
“不是的大人,真的是個白衣女鬼。”三個兄弟一起開口說道。
“哦?那你說說這白衣女鬼長什麼樣?”念澤一旁看了他們一眼,開口問道。
“她……她身穿白衣,一頭長發遮住臉,看不清相貌,發現我們之後,立刻向後山跑了,動作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念澤摸了摸下巴和衆人對視一眼,這個描述和念澤之前在山下驿站看到的神女似乎有些類似。
“可笑?你都說是女鬼了,那她還用跑的?”
“那不是女鬼,哪家姑娘大半夜不睡覺穿一身白衣服披頭散發地站門口。”吳大寶梗着脖子說道。
就當衆人以為吳大寶在信口雌黃為自己開脫時,女人懷中的小男孩小聲的開口:“娘,我也看到了……”
女人不解地看着懷中的孩子:“看到了什麼?”
“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