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清辭點點頭,又一臉憂愁的歎了口氣。
秦逸好笑地看着她:“你這小孩今天是怎麼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昨晚睡覺前照例蔔了一挂……”
“然後呢?”
“一陰應一陰,乃兇挂。”似清辭開口說道。“可是成佛寺裡中毒之人的毒已解,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
“這卦象有何不同?”秦逸第一次看似清辭露出這麼魂不守舍的表情。
“根據易經來看,一陽應一陰為應相即為吉挂,一陰應一陰即為兇挂,但此卦亦有不同,不僅内部兇險,外部更是群狼環伺。”似清辭開口說道。
“大雨将至,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清辭喃喃說道。
“别怕,有我在呢,管他什麼群狼環伺,隻要它敢來,我就把它們皮都扒了,給你做一件冬衣。”秦逸朗聲說道,看着少女的愁容他心裡就堵得慌。
似清辭撲哧一笑:“那得多難看啊,再說又不是真的狼。”
“管他是什麼,我定會護你周全,我們去看看念澤和輕衣診治的怎麼樣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秦逸看着少女重新露出的笑臉松了口氣。
“嗯!”似清辭笑着點了點頭,一掃陰霾。
秦逸和似清辭趕到别院的時候正好看見輕衣念澤走出來。
“怎麼樣了?”秦逸問道。
“王爺也是中了曼陀羅的毒,目前毒已解開,估計明日便會蘇醒。”輕衣說道。
趙免聽聞此言長抒了一口氣:“此次多虧二位神醫,趙某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趙兄不必如此客氣。”念澤搖了搖扇子開口。
入夜,大雨傾盆,念澤站在窗前看着瓢潑大雨開口:“今年這雨好像格外大。”
輕衣也點頭。
陵懸在後邊拿着一個饅頭啃:“江南這時候一直多雨。”
秦逸坐在桌邊,看着似清辭輕聲說道:“今晚我住在你房間外,有事就叫我,嗯?”
似清辭點點頭,看着面前秦逸的臉感覺有些模糊,用手揉了揉眼睛。
突然天邊一道驚雷閃過,陵懸被吓了一跳,手裡的饅頭掉了。他撿起來拍了拍,繼續吃。念澤在旁邊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起來了!”似清辭突然拍了一下手。
衆人不解地看着她:“想起來什麼了?”
“今天上午過來的時候,我們走過一座橋你們還記得嗎?”似清辭問道。
衆人點頭,想到到達成佛寺,那座橋是必經之路。
“雨這麼大,這座橋要塌了呀。”似清辭焦急地說道。
“不會吧,這座橋乃是先帝在世時宮廷工匠所造,結實得很。”念澤說道。
“早晨經過那座橋的時候我看到了橋樁附近有很多白蟻洞,這雨這麼大,河水上漲得快……”似清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尖叫打破。
衆人循聲來到了大殿,隻見大殿之上,一具屍體被絲線懸吊在大殿中,屍體四肢被砍用絲線固定,像一個木偶懸挂于佛像前,屍體的一滴血濺在佛像眼下,像是一滴血淚。
感到的衆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師弟!”一個趕來的和尚看到屍體想沖過去,被陵懸攔下。
“無悔大師,煩請讓各位師傅先出去。”陵懸對身旁的無悔大師說道,無悔看了一眼屍體:“阿彌陀佛”帶着幾位和尚一起出去。
念澤和輕衣過去檢查屍體。
秦逸輕輕側身擋住血腥的屍體:“天不早了,這邊就交給陵懸他們,我先送你回去睡覺。”
似清辭點點頭。
“這個小師傅我們中午剛見過的,還給我們送飯來着。”似清辭開口道。
秦逸拍了拍似清辭的腦袋安慰道:“寺裡就這麼多人,很快就能抓到兇手的。”
回到住處的似清辭躺在床上,看着桌上跳動的燭火,視線越來越模糊,漸漸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似清辭被雷聲驚醒,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奇怪,自己睡覺前明明桌上的蠟燭并沒有熄滅,難道是晚上風大把蠟燭吹滅了?
似清辭起身,摸索着來到桌邊,正在此時又一道雷聲傳來,似清辭感覺到了不對勁,既已聽到雷聲為什麼自己沒有看見閃電。
似清辭伸出雙手,眼前還是漆黑一片。
“秦……秦逸”似清辭試着開口,聲音顫抖。
秦逸聽到似清辭的聲音推門進來,隻見少女站在桌邊,一雙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燭光在少女眼中跳動,但是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