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然煩得要死,一點也不想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多逗留一分鐘。
“承嶼,我們回去吧。”喬思然抓住他的手腕,手握得緊緊的,乞求着他。
許承嶼垂眸看着她。
喬思然覺得他摟着她的腰的手比之前更用力了。
他眯着眼,眼眸微凝。
都說單眼皮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喬思然不得不承認這句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許承嶼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特别是摘了眼鏡後這樣近距離看,少不得要被勾了魂魄,怪不得有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地撲向他。
“不願意?那我來幫你們介紹。她是阿思,相思的思。”
“還以為許二少不記得我了呢!”阿思靠了過來,腳尖勾着的高跟鞋晃來晃去,晃動間難免蹭到許承嶼的褲腿,許承嶼卻像沒發現她這些小動作似的。
“記得,怎麼不記得。相思的思。”他對阿思說,卻瞄了眼喬思然。
喬思然不自覺地松開了握住他手腕的手。
她轉過頭去不去看許承嶼。
對面,沙發上有對男女扭在一起撫摸親吻。
他們親得狂野又迷離。
她突然覺得有種冰涼的無力感蔓延到全身上下。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喬思然低聲喃喃。
***
在SCREWDRIVER熱鬧完了,有人覺得不夠過瘾,提議去隔壁的DEPTH BOMB,說那邊更帶勁。
喬思然雖有意阻攔許承嶼去,卻也勸不動,最終不得不一起跟着去。
比起SCREWDRIVER,DEPTH BOMB更嘈雜喧鬧,喬思然不禁皺了皺眉。
二樓,202号包間裡,觥籌交錯。
喬思然坐在許承嶼身旁默不作聲。
不知誰提的玩真心話大冒險,輪到許承嶼的時候,他被罰了喝酒。
看着面前的黃毛壞笑着擰開标有伏特加字眼的酒瓶往酒杯裡倒了點酒,喬思然的嘴抿成一線。
以許承嶼身份,隻要他不樂意,在蘇城還沒幾個人能逼他喝酒。
但誰知道呢,萬一他自己樂意呢。
畢竟她來之前,他已經喝了兩杯。
她不敢冒險。
許承嶼心髒不好,喝酒是大忌。
她不能讓他的心髒出事。
“我替許總喝!”
喬思然聲音怯怯的,卻讓包間裡的男男女女都看向了她。
黃毛倒也沒很吃驚她跳出來替許承嶼擋酒。
他嗤笑了聲,問:“許哥喝是一杯,喬小姐你替許哥喝的話得5杯才有誠意。”他頓了頓,斜睨她,“喬小姐還替許哥喝嗎?”
喬思然冷冷淡淡地掃過去一眼。
在場的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她出來得急,隻穿了件簡單的T恤,配了條闊腳牛仔褲。
這樣的打扮在一衆西裝革履、衣香鬓影的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那個摟着一個短發美女,眉骨上打着骨釘的男人的眼神更為不加掩飾。
她不是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都是出來混的,又何必故作清純,反倒叫人覺得惺惺作态。
别人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