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冰箱裡有果汁,你自便吧……”林溪讓開門,打了個哈欠,去樓上換衣服。
天可憐見,她現在還穿着睡衣。
誰宅在家裡不出門的時候穿正經衣服啊?
等她換好衣服下來,就看見琴酒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上還拿着兩杯加了冰塊的桃汁。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桃汁,抿了一口,然後用眼神詢問琴酒。
有事說事,有話說話,有氣快放。
琴酒:“……組織裡有卧底。”
林溪悶了一口冰桃汁,好喝:“喔,你想怎麼處理?”
琴酒:……
這話不應該問你?
“你希望怎麼處理?”
“朗姆什麼态度?不是一直都是他在管事?”
“他都是物盡其用,”琴酒冰冷地說,“不把人榨出最後一點價值,或者從他們嘴裡撬出來能用的信息之前,他不會輕易下殺手。”
“你呢?”
琴酒厭惡地皺起眉頭。他摩挲了一下手指,抑制住點煙的沖動,說道:
“這些家夥像聞到血味的蒼蠅,盡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瘋狂地想要将組織據為己有、為他們所用。趕也趕不走,殺也殺不完。”
林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她手裡拿着的桃汁已被她飲盡,隻留下沒來得及化的冰塊在玻璃杯中搖晃。
琴酒将桌上另一杯冰桃汁遞給她。
林溪:?
你倒的你不喝?
琴酒:笑死……
你覺得我像是喝果汁的人?
林溪無語地接過,捧起來小口小口喝着。
加了冰塊的桃汁口感确實很好。
“那就随便吧,嫌麻煩就放着呗……卧底都是棋子,放着也不妨事,放幾個卧底讓他們的老闆安心也不錯。你就把他們當成不會提桶跑路的免費勞力來用呗。”
“如果他們做的太過分了,我們不管,他們的老闆也會幫我們管的。總之,提拔幾個優秀的卧底把坑填上,别讓他們死了,免得一直塞人進來就行。”
琴酒:……
說了跟沒說似的。
其實她就是懶得管吧?
“最近你身邊有卧底?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林溪好奇地問。
“有一個,”琴酒煩躁地說,“用起來一直很順手,結果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抓了一個新人,給她用了吐真劑拷問情報,結果還被新人反殺了……”
“嗯?”林溪來了興趣,“怎麼做到的?”
“那家夥太不謹慎了,沒發現新人身上的發信器,吐真劑……也不是組織的,不知道他從哪弄的,效果很爛。新人倒是個硬骨頭,一句話也沒說。他還錄了MD(MiniDisc,小型光盤),裡面隻有他自己審問的聲音。結果最後居然被沒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新人咬斷手腕,奪下手槍,一槍崩了腦門。”
“?”林溪愣了一下,這個劇情……
該不會是那個女主持人卧底吧?
“然後呢?”她好奇地問。
“我懷疑他們都是卧底,”琴酒直接說道,“而且相互之間有聯系。”
林溪:……
實際上,你的感覺完全正确……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給新人一個機會,試探她,還是甯可錯殺不可放過?”她問。
琴酒看了林溪一眼。
林溪福至心靈:“你想用她釣魚?”
不能吧,她記得原著裡這兩人是父女關系……而且父親死了之後,她的聯絡員暫時不會跟她聯系了吧?
“死掉的卧底姓本堂。他死之後,他的同事——應該是聯絡員吧,就跑到他的屍體旁邊,嘴裡‘本堂’‘本堂’地喊。如果他們卧底的所有聯絡員都像他那麼蠢,那個新人的聯絡員也未嘗不會急着跟她取得聯系。”
林溪樂了,好像也确實。
不過原著裡面有着一段嗎?她記不得了。
“别釣了别釣了——海裡都是魚,不缺這一條啦。把她留下來怎麼樣?她的成績應該不錯吧?”
琴酒無視了她莫名其妙的興奮:“A+。”
“那感情好啊!這不就是送上門的免費勞力嘛!你把她擱你那裡幹活兒,你們一起進軍一下演藝界什麼的……”
琴酒瞪了過來,林溪連忙改口:“我是說,讓她去當個什麼電視台主持人也不錯……總之,你有空帶我見見她,我好奇。”
琴酒冷笑一聲:“BOSS想見成員随時都能見,但像潘趣這種總宅在家裡不出門的成員可就不一定能見得到了。”
而且,這家夥連接個最簡單的刺殺任務都要拖到Dead line才完成,實在是太懶了。
林溪:……
她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然後大聲說道:
“我!潘趣!一直以來,我對組織忠心耿耿!我對工作盡心盡力!我對同事真誠相待!如果我的同事在工作上有任何困難,我都将會毫不猶豫、奮不顧身地挺身而出!”
“所以!親愛的琴君!請盡情差遣我吧!”
她伸手将桌子上被她喝光、隻剩下冰塊的杯子塞到琴酒手上,然後拿着手裡還剩下一點桃汁的杯子,跟琴酒碰了個杯。
“我敬您一杯!”
琴酒:……
神金。
他們旁邊的椰子喵了一聲,轉了個身,将屁\股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