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驚,就要沖上去,被林溪一把抓住了手腕。
紅發少女食指掩唇,對他搖了搖頭。
“潘……”
我們不是要接觸杉島純枝嗎?
人都要跳樓了,還怎麼接觸?
諸伏景光倒是注意到,潘趣懷中抱着的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叫我大小姐。”林溪不滿地說。
哥們兒,演戲演全套,别動不動在外面喊藝名啊,你以為你是琴酒?
“大小姐……”安室透下意識地說到。
“椰子!椰子你在哪裡!”
大小姐林溪突然“大驚失色”,“驚慌失措”地原地轉起了圈。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
諸伏景光在後面憋笑。
他已經知道林溪要做什麼了。
果然,在聽見林溪的叫聲之後,站在天台上的女孩回過了頭。
杉島純枝警惕地說:“你們是什麼人?别過來!”
林溪隻是“泫然欲泣”、“跌跌撞撞”地向她跑來,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她的一隻腳都快要踏出天台——“請問你看見椰子了嗎?一隻白色的貓咪,我找不到它了,嗚嗚嗚……”
“大小姐!”諸伏景光比安室透更早進入了狀态,配合演出:“天台風大,您要小心啊!”
安室透:……
救命……
他的摯友終于也瘋掉了嗎?
諸伏景光轉過頭沖他擠了擠眼睛。
别愣着啊zero,快配合他們啊!
安室透:“……大小姐,請小心……”
他都不知道他們在小心些什麼東西。
杉島純枝猶豫了一下,放在天台的腳微微收回來了一點。
“你的貓咪是在哪裡丢的?”她問。
“就在這附近……嗚嗚,它非常可愛的,而且它很小的,萬一不小心掉到什麼地方,遇到什麼危險……”
林溪說哭就哭,頂着16歲的殼子,她做什麼都不嫌丢人。
杉島純枝正要安慰她,眼角餘光突然看見了樓下空調機上有一團白色的影子。
欸?
“那是不是你的貓?”杉島純枝指向那裡。
林溪猛地走到天台的沿上,就要伸頭向下看。
杉島純枝吓了一跳,猛然拉住她往後拽,自己也跟着向後退去。
諸伏景光立馬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
杉島純枝正要掙脫,就聽見他說:“不好意思,麻煩您配合我們,幫大小姐找回她的貓。”
安室透也上前,嚴肅地點了點頭:“拜托了。這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這回輪到林溪樂了。
她站在杉島純枝的背後,指着兩人樂颠颠地偷笑。
安室透額頭冒出了青筋。
“大小姐,”他語氣非常溫柔地說,“請不要難過了,您的臉都哭花了。哭成花貓的臉可不太可愛哦~”
杉島純枝也跟着轉過來看她。
林溪尬住了。
她收回前言。
不管是21歲的外表還是16歲的外表,該覺得尴尬還是照樣尴尬。
她已經用腳趾扣出三室一廳了。
“嗯?”安室透微笑着看着她。
“啊哈哈,”林溪臉有點僵硬,“把椰子還回來,人家就不會哭了!都怪你們啦,把椰子搞丢了!”
扳回一局的安室透心情舒暢,他旁邊的諸伏景光則在憋笑。
zero還真是睚眦必報呢。
杉島純枝的情緒已經被着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斷,她看了看眼前閃着淚光的、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歎了口氣,說道:
“你的貓在樓下的空調機上。我帶你們去吧。下次不要再靠近那邊了,很容易掉下去的。”
說着她低着頭,掙脫了諸伏景光的手,轉身就要朝着樓梯走去。
“欸!等等!”林溪叫住她,噔噔噔跑到天台邊上,把她的鞋子拿了回來,伸手遞給她:
“給,你的鞋子!你好奇怪,為什麼不穿鞋啊,地上不冰嗎?”
說完她還好奇地摸了一下地面,被他背後的金發保镖無奈地制止了。
……多麼幸福的孩子啊。
杉島純枝在心中感歎着,穿好了鞋子。
林溪還在锲而不舍地問她。
杉島純枝想了想,說道:“因為鳥兒不穿鞋。我想像鳥兒一樣飛在天上,所以就把鞋子脫掉了。”
林溪“恍然大悟”:“難怪剛才你會站在天台的沿上!可是,你沒有翅膀啊。”
她看向杉島純枝的身後,“沒有翅膀的話,是飛不起來的吧?”
杉島純枝失笑。
她覺得很神奇。
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小姐還真是什麼也不懂呢。
明明年齡看起來比她要大,卻給人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大人。
不知道跳樓的概念也就罷了,怎麼連她說的這種話都信?
人怎麼可能飛呢。
但她還是回答到:“是啊,所以我試了好多次都沒成功。”
她帶着他們來到樓下的窗邊,把窗戶打開,椰子從空調機上跳到林溪懷中,懶洋洋的喵了一聲。
配合鏟屎官演傻貓,今天的貓糧要雙倍喵。
“椰子!”林溪開心地笑起來,抱着貓在原地轉了個圈。
她偷偷給諸伏景光遞了個眼神。
諸伏景光福至心靈,微笑地提醒到:“大小姐,接受了别人的幫助就要感謝對方哦。”
林溪“恍然大悟”,轉頭對杉島純枝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尼古拉斯·愛新覺羅·冰琉璃·林·潘趣,請允許我邀請您共進午餐以表達我的感激。”
安室透:……?
什麼玩意兒尼古拉斯?
諸伏景光:噗。
前輩真可愛。
杉島純枝:……啊?
好奇怪的名字哦,這位大小姐待會不會要說自己是八國混血,四國公主吧?
還是拒絕吧,總感覺接受了會惹上很多麻煩……
“那個,還是算了吧……”
林溪眼裡迅速聚集起水汽,表情一下子變得楚楚可憐、泫然欲泣。
她身後的兩個保镖沉默地看着杉島純枝,雖然帶着墨鏡,但杉島純枝卻感覺到了他們的不贊同的眼神。
杉島純枝:……
怎麼辦,感覺拒絕了事情也會變得麻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