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boss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于他這麼久都沒有露面嗎?”
琴酒和我沉默的對峙,墨綠的眼眸中有試探的考量。
他動搖了。
boss沉重的威壓對每個自小加入組織的人來說就像拴住幼象的麻繩,哪怕小象已經長成了駭人的猛獸,依然沒有掙脫麻繩的勇氣。
但如果它發現拴住麻繩的木樁松動了呢?
我認識的琴酒是吊着半條命,拼着一身血也能從那個地方爬出來的人,他對于生的渴望高過了一切。那時我就明白,組織的Top Killer并不隻是boss手裡一把鋒利的刀。
而現在,将自己的地位和對組織的忠誠擺上天平兩端,到底那一邊會更重呢?
“組織和那位先生,你會選擇誰呢,小陣?”
冰涼的觸感襲來,我頂着離太陽穴三厘米遠的銀白槍口,象征性地舉起雙手,面對着好似被激怒的琴酒,嘴角的弧度又上翹了些許。
……
我隻在日本呆了三天。
說實話我對東京的了解可能還沒有一些常來旅行的遊客多。這裡是利萊酒的故鄉,但他和我都沒有怎麼來過。組織對稀缺研究員看得很緊,出入倫敦都要提前報備,更别提是出國。
這導緻她常年宅在地下基地,連帶着也無法帶我出去走走。
我去打掃了一下利萊酒的房子。不是上次那個用做投資的公寓,而是她在米花町的家。我把利萊酒原來喜歡的一些小東西都裝點在她的房間裡,好像她真的會回來住一樣。
就這樣自娛自樂了半天,等我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我将所有的燈都打開,窩在單人沙發裡翻着一本陳舊的偵探小說。時間太晚,我不想再趕回郊區的安全屋,幹脆準備在這裡先住一晚。
琴酒發來郵件,他和我在基地還是聊了一點正事的,比如我想從他那裡調派一個好用的狙擊手,英國行動組的人員緊缺,哪怕櫻桃白蘭地一直倔強的堅持說自己也可以擔任狙擊手的位置,我也毫不留情的駁回了他的訴求,讓他下次帶着狙擊成績再來申請狙擊手的位置。
還沒來得及打開琴酒發來的名單,我就聽到從門口傳來的門鈴聲。
我挑了挑眉,利萊酒好多年沒回過這個房子了,怎麼會有人這個時候來拜訪。
站起身走出房屋,打開緊鎖的鐵門,我原本疑惑的問題迎刃而解。
兩個國中生年齡的孩子站在我的門前,左邊的男孩手裡提着一個藤編的小籃子,右邊的女孩則還保持着摁響門鈴的動作,見有人開門出來,女孩露出一個大方甜美的笑容。
“晚上好,我們是住在您隔壁的鄰居。我是……”
“诶?鶴見姐姐,怎麼是你?”
提着籃子的男孩,工藤新一原本正在研究牆上的名牌,一擡頭就看到我的臉,忍不住驚呼道。
“晚上好,新一。”我友善地向他招了招手。
他轉頭看看名牌上的“白井”兩個漢字,又看看我的臉,眨巴着天藍的雙眸,直到他身旁的女孩微笑着給了他一個爆栗。
“新一,不要随便打斷人家說話!”
“啊!好痛啊蘭,我隻是太驚訝了而已。”工藤新一捂着自己的腦袋,委委屈屈的解釋道。
“這裡是鶴見姐姐的家嗎?鶴見姐姐不是在倫敦嗎?”工藤新一在手臂的縫隙裡瞥了女孩一眼,見她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樣子,才悶聲問道
“我又不是大本鐘,當然可以随意移動位置喽。”我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他的發頂,見他身邊的女孩的臉頰微紅,好像不好意思自己對青梅竹馬重拳出擊的樣子被生人看到,也輕輕拍了拍她柔軟的發絲,“你就是小蘭小姐吧。這裡是我朋友的家,我隻是來幫她打掃一下衛生,要進來
坐坐嗎?”
“好,好的,您認識我嗎?”毛利蘭乖巧的點頭,眼睛亮亮的很是可愛。
我領着兩個小孩打開别墅的大門,聞言回頭溫柔笑道:“當然,有希子小姐經常提起你,說小蘭小姐就像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果然是一位可愛的小姐。”
毛利蘭不好意思的将雙手背在身後,工藤新一在一旁露出無語的半月眼,小聲嘟囔道:“她哪裡可愛了,老媽又在騙人。”
毛利蘭在暗處重重踩了他一腳,成功讓小少年閉嘴。
她遞過藤編的小籃子,“您叫我小蘭就可以了。這是有希子阿姨烤得曲奇,托我們來送給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