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晚宴如期而至。
莊園的大門打開,大門兩旁移植的高大松樹上挂滿了五顔六色的彩燈,為冷寂的天氣增添了幾分溫馨。通往主樓的的車道被一排排暖黃的燈光照亮,兩側的灌木叢也重新修剪過,纏繞着閃閃的小鈴铛。
主宅的外牆上挂滿了松枝花環和緞帶,門窗被裝飾成聖誕主題的圖案,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室内溫暖的燈光和歡快的節日氣氛。在室内的各個角落,還點綴着許多聖誕小屋和裝飾品,有的是可愛的馴鹿雕像,有的是手工制作的雪橇模型。夜幕降臨時,整個莊園被各種燈光裝點得如同童話世界一般,暖黃色的燈光透過雪花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令人陶醉。
晚宴前客套的發言時間已經過去,我閑庭信步地走下台和梅洛并肩閑聊着。
梅洛今天穿的是安妮特為她準備的墨綠色絲絨長裙,搭配鴿血紅的珠寶套裝,金色長發做了拉直盤在腦後,自信又張揚,很是契合聖誕夜的主題。
“凱瑟琳·布萊克洛克”不僅兼任鶴見财團内的多個職務,同時也是圈内公認的點金手。自她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回國後,就以毒辣的眼光創下了業内的多個投資神話。不僅如此,她的性格風趣幽默也喜愛社交,現今在倫敦一時風頭無兩。
相比之下,鶴見财團現今的董事長“鶴見唯”就顯得低調很多。鶴見女士尚且年輕,在父母去世後匆匆掌權,以出人意料的表現和速度迅速把鶴見财團上下收拾的老老實實。有小道消息稱鶴見财團的實際掌權人并非是前董事長鶴見嚴九郎,而是他的獨生女兒鶴見唯,不過是最近才被迫從幕後現身。鶴見唯忙于公務,不常出現在社交場合,一年到頭也沒有幾次在宴會上見到她的機會,更遑論今天是鶴見女士自己的宴會。
我面前的人如流水一般湧過。梅洛在和一家醫療器械的生産商聊下個季度的合作,查理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偷閑去了。他的對外身份“查理圖斯·萊斯特”是法國一位過世的子爵遺孤,被父母生前的好友鶴見唯的父親帶來莊園修養。因為身體不好不常見生人。
以上所有人物均是組織自己的成員,子爵是一個已過世的代号成員,鶴見唯的“父母”更是我為了在成年前保持對勢力的掌控以及合法經營而找的演員。在我成年後就因為飛機失事“去世”了。
鶴見小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加上父母剛剛過世不久,因為心情低落而話不多是正常現象,我和客人閑聊着,腳步一點一點的挪向梅洛的方向,幾輪問候後,終于慢慢的挪到了她的身邊。
繼而我心安理得的和每個人客套幾句之後就把話題帶給梅洛,幾次之後梅洛一張美人面上保持着得體微笑,同時沒有拿香槟的那隻手悄悄擰上我腰間的軟肉。
我微微側身躲過,深知差不多不能再挑戰下屬的底線了。場上的也都是長袖善舞的聰明人,大多數人隻是寒暄過後就各自四散開,和感興趣的客人交談起來。
樂團演奏着閑适的音樂,窗外下起細雪,薄薄覆蓋住草坪和覆蓋彩帶的灌木,像是灑在甜品上的糖霜。幾個孩子興奮的趴在窗前,也顧不上自己精緻的小禮服了,向管家要了厚外套和手套之後就一窩蜂的向門口跑去。
外套和手套是喬伊提議準備的,他早上來的時候說晚上可能會下雪,為了預防有客人被雪打濕衣衫,建議管家多備幾件替換的衣裙和戶外玩耍的裝備。
還真的用上了,真是個細心的人。
說曹操曹操到。我倚在樓梯扶手邊,侍者上前換下空的香槟杯,我順手把杯子放在他手中的托盤上,突然反應過來不對,金發侍者微微颔首行禮,露出一雙含笑的煙紫色眼眸。
我眯了眯眼,也回以微笑:“喬伊先生,這也是你的兼職嗎?或許我該請安妮特小姐給你漲工資了。”
喬伊扶了扶眼鏡,從容不迫的開口:“那真是感激不盡,倫敦的房租對于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來說還是太過昂貴了。您的管家開出的酬勞比我現在的工作都要優渥,真是,我都想直接跳槽了。”
“喬伊先生不是英國人?”我選擇性的忽略了後半句,明知故問道。
“是的,我來自日本,目前正在環球旅居。”喬伊的雙眸染上些笑意,提起自己國家時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日本啊......
我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香槟,今天的來賓中也有兩家日本客人。一家是做房地産生意的恒川社長,另一家是知名小說家工藤優作。
是的,我邀請了主角一家。
不過今晚前來赴約的隻有工藤太太和她的兒子工藤新一。她過去是日本的知名演員,也是一個很随和的人。工藤有希子抱怨說丈夫因為貪食腹痛今天去了醫院挂水,隻留她們母子前來赴宴。
“您不用擔心他啦,那個貪吃鬼明天就能痊愈了。”工藤有希子反而擺手安慰,似乎對丈夫很是放心。
我不能确定這是劇情效應還是單純的意外,工藤優作在原著中都是智力天花闆的角色,他不在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