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腳步漸漸來到千江市,風越來越冷吹得臉上刺痛,氣溫下降越來越猛烈,這個周末,總算陳澤仁和林春陽假期湊在一起,兩人聯系了雙方的父親,準備珍惜這個難得的周末,能夠一家人短暫旅行一次。
鍋裡的小馄饨已經和青翠的蔬菜漂浮在水面中,蒸鍋裡的玉米和雞蛋沾滿了暖呼呼的熱氣,早飯已經做好了。林春陽走進房間準備去叫陳澤仁起床,陳澤仁這家夥在舒适溫暖的棉被中睡得香甜,林春陽站在床邊溫柔注視着眼前的人,睡得那麼平靜自在,臉色也不再是以外的黃白間雜,臉頰嘴唇透出鮮嫩的紅色,林春陽悄悄吻上他的嘴唇,壞心眼的蹭着他的臉,蹂躏着陳澤仁臉上軟肉,陳澤仁很快被折騰醒了,揉着頭發翻身起床,林春陽走出房間叮囑道:“快去洗漱了,來吃早飯。”林春陽在餐桌上分發着筷子,陳澤仁接了筷子坐在餐桌邊小心啜飲了一口鮮美的馄饨湯,鮮美可口,吃了口馄饨,鮮潤多汁。兩人相對而坐吃聊着閑話吃起早餐,林春陽問:“咱們幾點出發呀?”陳澤仁說:“七點半,先去接我爸,再去接你爸,咱們再去銀灘灣。”林春陽說:“好,記得多床點,早上氣溫低。”陳澤仁說了句:“好。”陳澤仁繼續問:“對了,你們科室那個護士跟男朋友分了嗎?”林春陽說:“早分了,之前不是跟你說還鬧到醫院了,之後小田怎麼着也要分手,後來就分了。”陳澤仁說:“這樣啊!怎麼分的?”林春陽又繪聲繪色講起細節,陳澤仁聽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洗了碗,兩人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林春陽推開門一陣寒氣鋪面而來,陳澤仁追出來,拿着圍巾和帽子給細緻他戴上并整理了衣領,林春陽乖巧看着他的動作,陳澤仁說:“戴上,外面冷。”林春陽癡癡說:“你真好。”陳澤仁眯起眼睛說:“知道了,走了。”兩人鎖了門,并肩出了門。啟動了車輛回到小縣城,陳延禮也收拾得當等着,坐上了陳澤仁的副駕駛,林春陽在後座上乖巧叫了聲:“爸。”陳延禮一時有點不适應,錯愕的答應了,随後說道:“春陽啊!最近忙不忙。”林春陽嘴甜說:“還好,爸身體最近怎麼樣?”陳延禮說:“上次你給我推薦那個膏藥用了,好多了,胳膊不痛了,家裡有個醫生就是好。”林春陽笑着說:“應該的,爸哪裡不舒服下次跟我說。”陳延禮笑着說:“好好。”随後又到千江市接上林建軍,林建軍最近氣色好上不少,一來林春陽時常關懷,二來林春陽回國上班掙錢了,有了對象,生活平順。雖然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對于曆經破産被逼到跳樓的林建軍而言這些小事已經彌足珍貴。上了車,陳澤仁叫了聲:“爸,怎麼不多穿點外面冷。”林建軍樂呵呵說:“不冷,最近我天天晨練,感覺身體都是用不完勁。”随後林建軍對陳延禮說:“親家,咱們都有福,兒子孝順,還帶咱們去旅遊,一般人哪有這個福氣,咱兒子孝順呐!”這些吉祥話說的陳延禮喜滋滋的說:“孩子們孝順,帶咱們出去轉轉。”随後車輛發動,車廂裡歡聲笑語,林建軍跟着陳延禮從家庭聊到父母,從國内聊到國外,從菜價聊到經濟形勢,往日劍拔弩張煙消雲散,多年後竟是像是無話不談老友。陳澤仁專心緻志開着車,林春陽靠在他背後,在停車間隙跟他搭上兩句話,兩人甜蜜得冒着粉紅泡泡。
很快就到銀灘灣,時間也接近中午,太陽升得很高,氣溫也上升了,四人都熱得脫下衣服。銀灘灣是著名景區,群山不禁中坐落着平波寺、觀樂園、仙鶴山等景點,還有清澈的海灘,絕佳的海景。每年前來旅行的遊客絡繹不絕。四人參觀着景點,心情頗為舒暢,在佛像前虔誠焚香祈禱,來到觀樂慈參觀古色古香的建築庭院,最後沿着山脈爬上仙鶴山,一路上行人們都累得氣喘籲籲,陳延禮也累得停下腳步,由陳澤仁攙扶逐級而上,林建軍倒是精神矍铄,一溜煙往上,把三人甩在身後,林春陽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後追趕。四人總算陸陸續續到達山頂,“在群山中有一塊巨大石頭尤為突兀,形似展翅欲飛的仙鶴,因而得名“仙鶴山”。”陳延禮指着大石頭講解道,三人齊齊點頭,繁茂的樹木掩蓋群山,遠處的大海橫無際涯,隻能聽見海浪拍打沙灘的巨大聲響。陳延禮指着大海對三人說:“直到海對面是什麼嗎?”林建軍說:“山吧!”林春陽說:“還是海吧!”陳延禮笑着搖搖頭說:“都不是,沿着這片海再往前走就是咱們家,那個小縣城。”陳澤仁驚呼:“啊!我們這是在家對岸了。”陳延禮說:“是啊!沒想到吧!”,聽到對岸是家,好似這片海也柔情許多,帶上家的味道,四人沒有說話靜靜伫立着任憑海風吹佛着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