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玉蘭花開了,四處彌漫着清香撲鼻的味道。李歸舟打算在這住上幾日,進一步了解事情的真相。
黎溪在他身旁,未出一言。但從那雙眸子中含有光色,看得出他内心的開心。
黎溪像往常一樣牽住他的手,走過許多宮殿。李歸舟沒有感到不适,回握着他早已習以為常的動作。
突然,一襲黑影閃過帶着它那股殺氣。懸浮在空中直飄向某處.........
李歸舟與黎溪默契的追上去,不久至水池邊。旁邊的殿匾上呈現三個大字“銷魂殿”,赫然呈現在眼前,這裡是天界的禁地。
一旁的枯葉全部落于這裡,灰塵起了滿地。一看就是長久沒人住的地方,旁邊也沒有守衛。那黑影順勢進入門内,觸碰了門外的封印。
封印像是輕而易舉就解開了,而大門上的鎖順勢脫落。此時的銷魂殿如蒙塵般煥然一新,四處的濃霧煙消雲散。
“叮、叮、叮.....!”
李歸舟聽到殿内屋檐處風鈴響個不停,大門也順勢打開,像是吸引着他們進去.
李歸舟想向前一步.
黎溪心裡生疑,用手攔在李歸舟的身前不讓前行。黎溪開口道“此處是禁地,有一定的危險。歸舟,我走前面。”
李歸舟沒法說道,一雙桃花眼閃過一絲亮點。黎溪比他先行一步,眼前的景象一片破敗。
地上破碎的水缸,滿地的樹杈落葉。門前還接着蜘蛛網,偌大的窗外寫着血紅的字體“晚”。可工筆秀麗,但空中散發的血腥氣息讓那字莫名的滲人。
那字倒讓李歸舟莫名感到熟悉........
李歸舟望着那字念道:“這銷魂殿如此荒涼破敗,為何會被天君封為禁地。”
李歸舟心裡:我小時候明明還沒有那兩個禁地。
黎溪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李歸舟的話讓他也起了疑心,難不成這鎖魂殿中........
有什麼讓天君.....忌憚的東西.
黎溪推開中間的門,“支呀”一聲輕易就開了。
“你...們..是誰,為何...在此。”一聲嬌弱感覺很快就要死的男聲出現......
在屋内的昏暗裡,李歸舟順勢從腰帶上拿出一個火折子點在很久沒點的蠟燭上。屋中瞬間亮起,驚現一場環環不能讓人融入的景象。
金色的柱子圍繞着在中間成一個正方形,每柱上都籠罩着法術。那股力量讓李歸舟與黎溪不能靠近。
但能看清其中的情形,一人身穿單薄的墨衣跪于地面,燭上搖曳的火苗能讓他們看清那人白晳憔悴的臉。
最觸人驚心的是他那雪白的肌膚上赫然出現兩個大洞,鍊條貫穿他的鎖骨在牆上。可奇怪的是,四周并沒有血迹。
胸口大敞開,衣服半拉着挂于身上。手腕上被綁着挂于房中梁上,隻能受屈的跪在地上緩解疼痛。
李歸舟微聲道:“我是李歸舟,他是黎溪。你又是何人,為何被囚于這裡。之前我可沒聽說天君在這裡囚禁人,還這麼....”。
那人喘着微弱的氣息,口中呢喃道:“天...君,他就不是個東西。”接着,吐出一口濁氣。
發出病美人似的笑聲.......充斥着整個房間。詭異又靜?,他發瘋似的擡起頭:“哈....哈哈,是他安排你們過來的,他終究是要來殺我了嗎。”
李歸舟看到他擡頭的一瞬,怔了一下。這人的眉宇和輪廓好像天君年輕的影子.......
除了那兩個窟窿,全身上下都幹幹淨淨。臉上沒有想象之中的血迹,感覺是有人精心為他打理了一般。
黎溪眸中閃起一絲暗色,用着清冷的口音道:“這人真是個瘋子,天君怎麼會把他囚禁于此”。
黎溪拉住李歸舟想向前去的手,“别過去,危...險”。
李歸舟示意他不用擔心,扯開手緩緩向前蹲了下來。在被施了法的金柱子外,看向那人.......
李歸舟看着他道:“你指的他說的是誰,為什麼他會殺你,為什麼會被囚禁于此?你叫什麼?”。
李歸舟指着門外的那個血字“晚代表着什麼”。
那人又發瘋似的笑着說:“我憑什麼告訴你,反正都要殺我了。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的哥哥呀,真是好手段.......”。
李歸舟想辦法打開了這金柱子,等他們完全消失。李歸舟行至他的旁邊,那人的眼底閃過一絲紅色,皮膚迅白顯得嘴角拉出紅色更為明顯。
分不清到底是血迹還是原本的顔色,因着金柱子的消失。那人的頭發瞬間變白,聲音也從年輕變得滄桑。好像他本該如此,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
李歸舟想着應該是上一輩的人,隻好重新換了套說法。
李歸舟:“前輩,我是李青山的徒弟。上一輩的事你應該認得他吧,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的原因嗎。”
黎溪在一旁耐心的等他說話,并看着李歸舟。
那人不知道聽到了哪幾個字,喘息着說:“你說你是誰的徒弟,李青山.....。”
那人掙紮着想要掙脫鎖鍊,引得鎖鍊無故聲響。他睜大了?深的眸子,鎖鍊貫穿着他鎖骨的鈎子。他像感覺不到痛疼一樣,看到李歸舟小心翼翼說:“他過的還好嗎?”。
李歸舟聽到這話,垂下來了眼眸。緩了一下,又繼而望到那人:“我師父他早已過逝。”
黎溪過來按了下李歸舟的肩膀,像是來安慰他的。
那人不再掙脫鎖鍊,垂下了頭。處于暗部看情形被打擊一般。“他怎麼....能比我先死,他說好要等我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