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會在李歸舟一盞茶的功夫最終結束。賞過這花雨淋漓的祁久,也不往别處看仙女了。
“李兄,走。該回家了。”摟着李歸舟從座位上起身,他身上的玉穗鈴铛叮當響個不停。
衆人視線整齊劃一的望過來。
“李少俠,不在坐會,這麼快就回去了嗎”。
“是呀,酒也不見李少俠沾點。怎麼能算盡興呢”。
“賞花會本就是為李少俠渡劫成功歸來的洗禮,為少俠洗舊迎新的。”
一些仙人不盡分說,頓時,多了些吵鬧。
黎溪在一旁聞風不動,望向李歸舟。暗自念到“這人本就不省酒力,怎會去喝”。
祁久走在李歸舟前,橫于他們中間。
“我們家李少俠,還有要事在身。不用在他面前多語,酒自然不需要喝,容易誤事。”
“你們且讓一讓,不要擋了去路”。
祁久一臉得意的樣子,望着衆仙。
他們好像被怼地說不出啥了,李歸舟見此冷淡道。
“各位,等有機會,我們再會”。
仙人一起齊回,“李少俠,恭候在此,一路順風”。
祁久看見他們變換的嘴臉,覺得十分有趣。“不用送了”。
等他倆走後,衆仙又開始鞭策祁久與李歸舟的關系,聊的才叫一個火熱。
果然,做什麼都逃不過别人的編排。
“你說李歸舟如此不顧祁久說話,不就是相當于默認關系嗎?”
“雖說祁久愛去逛青樓,但也沒見他和女子好過”。
“你說祁久是不是喜歡李歸舟,不然,李歸舟每次到那,祁久都在。”
“這難道是巧合嗎,他倆的關系真得如同那般所說是知己”。
這些話語一字不落地進入了黎溪的耳朵,雖知他們所說是謠言。
但他們倆親密的行為在黎溪面前如影而過,很難讓黎溪不敢去辨别這件事的真實性。
之前祁久和李歸舟比認識黎溪還要早,“李歸舟那樣霁月清風的人,換任何人都會喜歡他吧”。
“不行,我得去問李歸舟。不管他再怨我,我也不想活在猜疑之中。”
黎溪心裡想着,邁着輕緩的步伐出了殿堂。
瞧見他和祁久沒走多遠,在那瑤仙台中停留,好像在說着什麼。
李歸舟想去“斷殘崖”解決封印的事,祁久在這反而不合适。
想支開他,自己獨身前往。
“祁久,你一直這樣跟着我,就沒事幹嗎。”
“不然了,跟着李兄,我感到幹什麼都精力充沛。”
祁久微微一愣神,看向李歸舟的臉。像是從中發現了什麼,改了話語。
“算了,李兄。我先去酒樓喝酒了,你自己身體元氣也沒恢複好。”
“要是不行,也不要硬撐”。
李歸舟聽見祁久發自内心的話,有些微觸下劍身。
“嗯,我知道了”。
等鈴铛聲消失。
李歸舟轉過頭,“黎溪,你在哪聽牆角。有意思嗎。”聲音冒着冷氣,一點也不近人情。
黎溪見被李歸舟發現,想向前解釋。
被身後他二哥黎羽按住肩膀,“小溪,說好出來隻散心的。”
黎溪回頭看向二哥,“我隻是想再看看那人”。
李歸舟見黎溪與家人閑聊,沒有理他。
自顧自地向前走了。
黎羽知道小溪做事的執着。小時候,黎溪撿回一隻小鳥。因貪玩沒看顧好小鳥,小鳥進到水池溺死了。黎溪自責好久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導緻悲劇發生。
他能因為那件小事埋藏在心裡許久,隻要談及,必要傷懷許久。
“算了,你去吧。有些事談開,也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
“好”黎溪見李歸舟走快了,忙問道。
黎羽最後囑咐他:“切急,做事不要太沖動了。”
黎溪急忙追上了李歸舟,想澄清一切的誤會。
“李歸舟...你等一下...”。
李歸舟心裡想着封印,根本就沒空不想理黎溪。
借着神力,禦劍飛行。
“無悔”作底,風流作行,仙人之姿皆在黎溪眼前。
黎溪默默跟于身後,怕李歸舟厭惡。
衣袂飄飄欲仙,随風而動,自在潇灑。
李歸舟已很久沒有這樣禦劍飛行了,皆是那該死的渡劫,怎麼會讓我攤上黎溪呢。
我心中念道“雖說渡劫都有機緣,可我怎麼就沒察覺到呢”。
“反而讓我覺得有些扯淡,覺得自己怎麼摻和竟如此麻煩的事類 。”
斷殘崖.峽谷
封印魔頭謝之絮的地方。
幾百萬年前,謝之絮是一個小仙。後不知是何原由,予然攻上天宮想取天位。他的神力連太子殿下宋憐之也甘敗下風,就在謝之絮劍指天君之際。
劍仙李青山趕來,勉強和他打了個平手。為護天下蒼生,李青山自願祭出神體。用靈識作罩,永久困住他在這斷殘崖底。
“這麼多年了,還是不曾變過”李歸舟踏過這旺盛續開的“奪魂花"。
斷殘崖底奪魂花遍地,附近人傳聞這花隻要沾染身上。便會失去三魂六魄,一輩子就會成為癡傻之人。
聳高的崖壁上有一個用鐵索圍起的棺椁,謝之絮就在裡面。那“鐵索"是天君加的,謝之絮的身體能不老不死。任何人都殺不死他,傳說他是因為偷習了禁術導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