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扣在身上摸索不停的手一起,玩味地挑戰着忍耐極限。
韓凜這下連腿都酥了,倚靠在牆邊的身體不斷戰栗着。
胳膊就像兩段不聽使喚的柳條,柔若無骨地貼着秦川胸膛滑下去、滑下去。
半睜雙眸因着霧氣迷蒙,已有些看不清了。
他隻知道,面前這人是一直閉着眼的。
鋒利劍眉,在欲念浪潮催化下越皺越緊。
睫毛抖動的頻率也很不自然,比鼻息還要快。
忽然間,韓凜感覺自己舌頭,被整個含住了。
牙齒剮蹭逐漸縮小着包圍圈,朝着頂端最嫩一點清剿而去。
留下星星點點的疼。
他喜歡這種疼!
裹着情帶着欲,僞裝在憐惜表象下,洩漏着不自知的強悍與野蠻。
像頭未被馴化的獸,連占有都是天真的。
“啊……”一聲低呼,韓凜倒在秦川懷裡。
膝蓋彎曲顫抖,仿佛認清事實、放棄抵抗的虎口獵物。
以一種近乎柔弱的投降之姿,邀請對方快些将自己吃幹抹淨。
如此結果,顯然是秦川所期待的。
他就像個全然沉浸、全然投入,卻總能保持清醒理智的絕佳獵手。
在品嘗到獵物奉上的忠誠時,閑閑一笑鳴金收兵。
徒留韓凜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當然了,如果秦川能提前預知,被自己擺過一道的韓凜,到了晚上是怎麼反客為主、釜底抽薪的。
估計這會子,肯定會收斂得多。
望着懷中揚起的,這張比花還嬌、比霞更豔的臉。
秦川的心,如同如陷進一捧綿軟雲朵裡。
拇指按在面頰上的觸感有些粗糙,像在打磨着一團火。
“離天黑還早呢?接下來,官人有什麼打算?”他的詢問也很怪。
歪笑狎在唇邊痞裡痞氣,語氣卻柔得出奇。
“嗯,你這裡我來了這麼多回,可從沒在此留宿過……”韓凜說話時,嘴巴微微向外嘟着。
右手不老實地按在秦川肩膀處,緩緩向上摸去。
“今晚,我想住這兒……睡在你的房間裡,躺在你的床上……”
害羞夾雜着興奮,撞得秦川腦瓜仁都疼。
他沉淪在韓凜的魅惑語調中,隻覺骨頭都要被融化了。
想不到這從年少起就開了頭的愛戀,兜兜轉轉十幾載,竟要在今天以此種方式,落進自己最私密隐匿的所在。
“好……好啊……”秦川應對很淩亂,沒有了适才的勝券在握。
反倒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年人,語無倫次答允着意中人邀約。
隻不過他忘了,自己這意中人從來都是狩獵行當裡的佼佼者。
眼見大好時機當前,怎能不妥善利用一番呢?
瞧着對方心思,已被自己牢牢攥在手心兒裡。
韓凜巧笑着,落下摸在秦川耳邊的指頭。
擡眼望向天邊,猶自璀璨的午後陽光。
懶洋洋道:“嗯,時間還早!我陪夫君,擺上一盤如何?”
不得不說,重重拿起輕輕放下這一手,韓凜用起來當真駕輕就熟。
既能轉瞬岔開話題,又讓人半點兒錯處挑不出來。
還得陪着笑臉,忙不疊去收拾棋盤。
絕對算得上看家本事了。
這不,伴着棋枰落上石桌,韓凜亦閑閑就坐。
手執黑子等在原地,準備随時接招。
“喲,官人今兒可是改了性子?還是預先留了後手,單等我這做夫君的自投羅網?”
秦川見其主動執黑,倒也不忙走棋,隻淡淡挑眉一笑。
可謂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而将一切盡收眼底的韓凜,見其這副表情,不禁想起适才牆角下的蠻橫親吻。
登時憋得面紅耳赤,心内烈烈作燒。
隻這嘴上不肯饒人,轉着棋子假裝悠閑道。
“我勸夫君還是好生下棋為妙,免得一着踏錯滿盤落索,到時可莫要怪我這做官人的不解風情咯?”
“呵呵呵,官人隻管出招,為夫拭目以待!”好勝心掩在輕笑下如同星火,頃刻點燃了秦川眉眼。
随着一子落下,展現出運籌帷幄的大将風度。
“哦?夫君既有如此興緻,那我也不好手下留情了。”僅憑開局一招,韓凜就發現秦川棋路變了。
更加沉得住氣不說,心思藏得也深了,教人捉摸不透。
“何況今日良宵,咱們不如就以此局做賭,分個高低輸赢如何?”隻不過,區區一子還難不住韓凜。
但瞧他緊跟着入局參戰,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排兵布陣。
秦川這第二步走得很快,唇齒間似有火石铿锵作響。
“哈哈哈,好啊!賭注為何,還請官人賜教!”